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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們好的很?!毙觳鑲饶樛鲁鲆豢跐嵫?,冷笑著抹掉嘴角的殘血,“你們雙標到我都想為你們鼓掌,他剛剛做的事情與我之前做的事有什么區別嗎?在所有人努力想找到圣器,想要摧毀圣器,結束這個狗屁的二十一層樓的時候,忽然在背后捅一刀?!?/br> 頓了頓,他又目光赤紅的大罵:“盛鈺放走了圣器,犯下這么大的錯誤,直到現在,你們一個兩個的,還要護著他嗎?!” 左子橙冷眼看他:“先不提盛鈺有沒有真的放走圣器。你做過的可不止背后捅刀?!?/br> 徐茶被他懟住,一時不知道怎么繼續質問。 “你們在說什么?”盛鈺忍不住皺眉,“什么放走了圣器?” 一句話出,所有人詭異的沉默。 “哥……”盛冬離嘴唇蠕動幾下,臉色蒼白說:“你不記得了么?就在剛剛,圣器即將成為完成形態,我們所有人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遏制住它,差一點就能摧毀它了——” 差一點,差了哪一點? 盛冬離不敢將剩下的話說完全,他只是盯著盛鈺,似乎有很多的事情想不明白。 這個表情就和當初食為天飛出來殺死唐豆子那一瞬間一樣,十分困惑不解。 整整一天時間的努力就這樣功虧一簣,他當然不解,更為不解的是盛鈺此時的表現。 他看起來好像比誰都茫然。 當然這種茫然也僅僅持續了一小會,盛鈺思緒轉的很快,一下子就拼湊出前因后果。方才那條沖天的光芒,應當就是圣器,他立即說:“我沒有放走圣器,有人冒充我?!?/br> “怎么可能,我們和圣器打了一天,最后一刻你攻擊了傅里鄴,圣器才逃掉的?!毙觳栊攀牡┑┱f:“而且你剛剛就是從這條路離開?!?/br> 他指向盛鈺的身后,那是一條幽深狹窄的迷宮道路。正是因為狹窄,盛鈺才格外確定,那條路只有他一個人,絕對不會有人越過他逃跑。 他再一次重申:“我沒有放走圣器?!?/br> 說完,他看向傅里鄴。 傅里鄴的膝蓋處的確有一道傷口,看上去不像是利器劃傷,反倒像生生用腳踹出的。 那一下一定用力很重,他膝側的布料都已經被磨破,腿上青腫滲血,rou眼看著就痛。 這處傷痕好像能化為實質性的攻擊,看的盛鈺心臟一刺。如果說之前還能勉強冷靜,那么現在他確實有些慌亂了。 他不禁不合時宜的想到另外一件事,高臺上有那么一瞬間,他懷疑自己精神出了問題,當時很快的就否認了那個想法。 也許……盛鈺有點害怕,不敢細想。 正準備說話,左子橙開口,目光里閃爍著遲疑:“剛剛你轉身跑的時候,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拽你,忘記了手上還拿著煙。我確定煙頭燙到了你的左手掌心,所以當時我才松手,你……” 他沒有將話說完,盛鈺卻瞬間懂了他的意思。倒沒有怪左子橙懷疑自己的想法,這種時候能給出這種自證方式,他簡直想上去擁抱一下左子橙,以表示自己的感激激動之心。 總算有辦法自證了! 剛醒過來的時候盛鈺檢查過自己,也許背上這種地方檢查不到,但手掌心這種地方他翻來覆去看了好多次,絕對沒有傷痕。 他確信,并且堅定的翻開手掌。 這一瞬間,周身一片死寂。所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一瞬,就連盛鈺自己也不例外。 蒼白的掌心上有一個圓圓的燙傷口,傷口還有部分煙灰,風一吹散向別處。 這、這怎么可能??。?! 徐茶之前說忍不住想為大家的雙標鼓掌,他現在竟然真的開始鼓掌,說:“自掛東南枝,不愧在娛樂圈混的比我好,這個膽識我自愧不如。我要是你,那么大一個漏洞我編都沒辦法編圓,不可能傻傻的給人看。你還有什么話要編嗎?” “……”盛鈺編、編個屁啊。 他恍然發現,自己竟然與所有人站到了對立面。經由高臺上翁不順之死,胖子有一種隱隱約約被孤立的感覺,站在最邊緣處。若不是他現在才是眾矢之的,胖子一定會被繼續問罪。 除了徐茶,其他幾人看起來比盛鈺本人還要無措,這種情況要是換成徐茶,甚至換成其他什么人,他們早就揮舞著武器先將人打廢了再說。 但面前站著的是盛鈺,別說打廢人了,他們連拿武器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兵戎相見。 盛冬離看著盛鈺,表情有些急切,不停的用眼神催促:哥,你快編個理由! 盛鈺讀懂了他的眼神,卻又實在編不出來。他沒有做過的事情,叫他怎樣去編一個假話,心甘情愿的背下這口黑鍋? 僵持幾秒,他說:“我剛來這里?!?/br> 話音落下,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籠罩著盛鈺,這話聽起來可太耳熟啦。 這不是胖子曾經說過的話語嗎? 當時唐豆子瀕死之際,食為天從外飛入,一擊擊中鐵棍,直接將唐豆子打回法器中。下一秒鐘胖子從外進來,慌張的說:我剛來。 想到這里,他立即轉眼去看胖子。 在此之前,胖子一句話都沒有說?,F如今他卻用一種悲哀又無奈的眼神看著他,張了張嘴巴,到最后也沒有出聲。 以他的處境,說什么也沒有用。 盛鈺如遭重擊,心中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