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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傅里鄴不笑,那盛鈺可能懷疑是自己想太多,理解錯了這人話語的意思。但他笑了,這就說明對方在故意逗自己,絕對沒有錯。 這局是他輸了。 但是沒有關系,混娛樂圈的藝人,誰沒有輸的時候。輸不是問題,重點是在哪里倒下,就要敢于再哪里重新爬起來。 深知對方是個喜歡口嗨的,要是真到上本壘的時候,臉紅的比誰都快。盛鈺當機立斷,立即翻身坐起來,長腿一跨坐到了對方腰間。 傅里鄴一僵,挑眉:“干什么?” 盛鈺瞇起眼睛,笑的眼神一閃一閃,道:“能干什么,把你剛剛沒做的事情做了唄?!?/br> 傅里鄴:“……” 盛鈺學著傅里鄴方才的動作,緩慢靠近對方,手掌也若有若無的攀附上對方的胸膛。從上至下滑過,帶起一陣撓骨般的癢意。 傅里鄴看著他,忽然開口。 “你這招是從哪里學的?” 盛鈺直截了當說:“片子里?!?/br> 傅里鄴一愣,忍不住笑出了聲音。盛鈺說:“干正事呢,不許笑?!?/br> “好,我不笑?!?/br> 傅里鄴頷首,任由他動作。像是想要看看盛鈺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直到盛鈺的手即將推起他的上衣時,傅里鄴終于忍不住,抬手攥住那只作祟的手腕,嗓子干到發啞,聽起來很是低沉,“你確定?” 盛鈺抬眸看他一眼,笑了笑。 傅里鄴開口:“你想做什么,我很清楚?!?/br> 盛鈺說:“嗯?那你倒是說說看,我現在到底想要做些什么?!?/br> 雖然臉上已經滿是燥意,耳后根接近于全紅,宛如天邊火燒云一般。但傅里鄴的眼神卻格外冷靜,沉聲說:“你在懷疑我?!?/br> 盛鈺頓了頓,也沒有否認。 他想要抽出手腕,但對方握的太緊,嘗試幾次均無果后,他嘆了一口氣,說:“何必用這么傷人的詞語,我不是在懷疑你。傅里鄴,我在擔心你,你明不明白,我這是在擔心?!?/br> “……” 這話換來的是一陣沉默,傅里鄴眼神微動,不知道是什么緣故,他竟然不敢再與盛鈺對視。只是輕飄飄的移開視線,看向墻壁。 那墻還在鍥而不舍的‘邦邦’響。 之前敲擊,只是善意的提醒。這一次隔壁的神明似乎都帶上了一點情緒,敲擊的聲音越來越迅速,促使盛鈺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快到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小心翼翼問:“你身體的某些部分,是不是也鋼鐵化了。是因為技能的反噬嗎?” “不是?!?/br> 傅里鄴否認的很快,似乎都不過腦子。 頓了頓,他說:“你先下來?!?/br> 不得不感嘆這人的敏銳,盛鈺尋思著自己的演技還算不錯,不至于演不出來一個急于求色的人。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但這顯然不是重點。 重點是傅里鄴的身體到底如何,如果真的是鋼鐵化,很有可能就是鐵石心腸技能的緣故。那技能一開始就說,傲慢永不對人臣服,一但臣服,很有可能技能會反噬到主人自己身上。 也許那技能與他的惡詛守護匕首相沖突了,一個是永不臣服,另一個是使人臣服。 就像曲承擔心自己害隱娘一世,又會害隱娘生生世世一般。盛鈺也擔心,他又擔心又害怕,擔心一柄匕首,讓傅里鄴慘遭反噬重傷。怕的是上輩子哄騙這人,這輩子又舊事重來。 不管有意無意,不能再害眼前這人。 沉默的對視了將近半分鐘,盛鈺心里很清楚,要是傅里鄴不愿,他其實什么也做不了。 想著,他只得先翻身起來。 這個動作剛一做出,他的眉頭忽然皺緊,愣愣看向傅里鄴的手掌心。 方才混亂的局面,與互相推搡之間,半指手套已經松松垮垮,最上的紐扣都有些開裂。手套已經褪下半寸,底下的卡牌也露出一個邊角。 這張卡牌……是不是變暗了許多? 夜深,屋內僅桌前一盞油燈。 昏黃的光暈并不能照亮整個房間,這就導致視線有所局限。盛鈺不太能確定自己有沒有看清,然而僅僅是這驚鴻一瞥,也足夠讓他心驚。 反噬只是會受傷,事情也許還會有轉機。 但是卡牌一但出現問題,變黑變暗,到時候禍及的是鬼王的性命??! 盛鈺面容更加嚴肅,說:“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已經失格于傲慢王座?” 傅里鄴:“……” 盛鈺后退一些距離,見他一幅打死不開口的模樣,心中便又是一陣惱意。 索性直接伸手,強行扒對方的衣服,傅里鄴不敢大動作弄傷盛鈺,便只是反手去攔。 一時之間,床架響的更厲害了。 —— 時間往回倒退半小時。 九十五號客房門內,貌美的女神明點上燈火,說:“你不去找遺靈,來找我做什么?” 同樣是昏黃燈光,房間內的氣氛卻與隔壁截然不同。女神明對面坐著一個英俊男人,臉上笑瞇瞇的,看上去宛如一個笑面虎一般。 他說:“驛站外的平房全都住滿了人,我敲門也沒有人開,沒有辦法,只能沿著墻壁爬上來了。說來也奇怪,墻上不知道為何插了好多箭,一直延伸到第九十六號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