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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靈魂印記這個東西真的存在,那么結合左子橙的話來推斷,極有可能千萬年前的貪婪鬼王就是他。而那個蒙騙了傲慢王,盜取物件的人也極有可能就是他的上一世。 盛鈺有點不敢看傅里鄴,他能想到這些,相信傅里鄴一定也可以。 他只能轉移話題:“你的意思是懶惰王座當年被摧毀過,懶惰王的靈魂印記也被損壞過。所以現在的懶惰王誰來做都有可能?” 老纏頭點頭:“是這個意思?!?/br> 這就完美解決了盛鈺一直以來的困惑,也許不是左子橙撒謊,也許廖以玫也沒有問題。這兩個人都沒有隱藏什么,只不過是因為懶惰的靈魂印記被毀,才導致懶惰王的性別與千萬年前不同。很可能現在這個王座就是在換人坐。 那真正的懶惰王到底在哪里呢? 這件事不是盛鈺應該考慮的,他有一個問題埋在心中,又遲疑的不敢問。 傅里鄴和他想到了一起,直接問:“貪婪王的靈魂印記是被誰損壞的?” 盛鈺:“……” 他想著,如果老纏頭回答‘傲慢王’,那自己和傅里鄴之間就真的是扯不清了。誰虧欠了誰,誰又損害了誰,簡直是千萬年積攢下來的孽緣。 看著老纏頭嘴巴微微張開,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盛鈺自己也不知道他在緊張什么。 兩人齊齊沉默,死死瞪著老纏頭。 只見這人手臂微顫,說:“改好了印記?!?/br> 同一時刻,胖子飛奔而來,緊張兮兮說:“盛哥,我感覺那些客人有點不對勁?!?/br> 他一來,三人就沒有再提剛剛的事。 盛鈺松了一口氣,順著胖子的話說:“怎么不對?” “那些客人吸食完魂能后,都看著我們?!迸肿哟蛄藗€寒顫,有些后怕的環顧四周。 在老纏頭為其余人更改社會等級刻印之時,盛鈺重點觀察了一下平民區客人。 確實如同胖子所說,客人們雖然還是癲狂,但之前這種癲狂是須臾縹緲的,而現在,這種癲狂像是有了發泄對象,直沖他們而來。 準確來說,是沖著鬼王而來。 等老纏頭為最后一人改完刻印,他優先跑到了樓梯口邊,說:“友情提醒一聲,不如你們上去看看貴人區的客人需求?!?/br> 原本盛鈺答應他,放他走。 其實他準備不認賬的,大不了騙到想要知道的內容后再把老纏頭給殺了。但是到了這種時候,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暇顧及老纏頭。 客人們齊齊起身,盯著他們怪笑。 幾人下意識圍攏在一起,胖子焦急說:“現在怎么辦?” 廖以玫說:“上去看一眼?!?/br> 這個提議很好,其余人也沒有什么意見。步伐微微挪動,客人們的眼神也就隨著他們的動態而動,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被無數精神病人盯上了一般,也不是害怕,就是本能的感覺不舒服。 越往上走,喧鬧聲也就逐漸遠離。 “貴人區好安靜,估計沒什么人?!?/br> 紅毛說完,看向盛鈺:“我剛剛看見你和老纏頭聊了好久的天,你們在聊什么???” 盛鈺:“……” 明明傅里鄴也在,為什么不問傅里鄴。 胖子也在一旁困惑:“和他有什么好聊的,他該不會說一些挑撥離間的話吧。盛哥你可千萬別聽老纏頭的話,就當他放了一個屁?!?/br> 盛鈺含糊說:“也沒聊什么?!?/br> 他看了一眼傅里鄴,后者抿唇回視,說:“都是過去的事情,不需要在意?!?/br> 有時候盛鈺還真的挺佩服傅里鄴這種灑脫和坦蕩,他故意放慢腳步,將傅里鄴拉到隊伍最后方,說:“如果萬年前,我是說如果。要是當年我們真的結下什么深仇舊怨,你會怎么辦?” 傅里鄴說:“你可能想漏了一件事?!?/br> 盛鈺愣了下,說:“什么?” 傅里鄴看著胖子和廖以玫的背影,“也許一開始的懶惰王就是廖以玫。暴食王和懶惰王結下仇怨,這一世的暴食依然愛上了懶惰?!?/br> “……” 盛鈺問:“你想說什么?” 傅里鄴收回視線,轉頭凝視著他的眼睛:“不論過去發生過什么事。喜歡就是喜歡,這一世的傲慢依然愛上了貪婪,不會因為任何事物改變。選擇權也一直在你,不在我?!?/br> 盛鈺張了張嘴,久久未曾出聲。 有那么一個瞬間,他確實被傅里鄴眼神里的堅定所震動。過了許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只是不想與你為敵,無論過去將來?!?/br> 傅里鄴走了兩步,忽然笑了一聲。 盛鈺所有的憂心都被他這一聲笑轟到千里之外,不滿說:“這么嚴肅的事情你怎么還笑?!?/br> “要是以前聽了這些,你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偷了就偷了,搶了就搶了,做這些事情的都是上任貪婪王,與你盛鈺有什么關系?但你現在肯想這些,肯思考我們之間到底是誰虧欠了誰?!?/br> 傅里鄴面上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但眸子里卻洋溢著喜色:“這是不是說明,現在的我,對于你來說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 盛鈺:“……” 傅里鄴又靠近,聲音放的很輕,呼吸的熱意全部撲到他的耳畔。這聲音跟貓爪撓癢癢似的,撓的盛鈺下意識縮了下脖子,緊接著就聽見這人說:“看你糾結這些就開心,忍不住笑,怎么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