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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介于小姑娘和小女人之間的姚搖穿著一件rou粉色吊帶裙,松松垮垮的,露出挺翹的鎖骨和蝴蝶骨,視線所及之處,弧度極美。 頭發柔軟地披在肩頭,白皙的臉上未施粉黛,透著一股天然的純粹,既柔軟,又嫵媚。 有種毫無防備的柔弱之感。 的確是任誰看了,都想一親芳澤的美人。 蔣執喉結滾了滾,移開目光。 不知道是出于愧疚還是面對他時天然的慫,還是因為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干什么,姚搖有些緊繃,身子貼在玄關上,避著他,“我……沒有男朋友,剛說這話是用來唬、?!?/br> 后面的字還沒吐出來,高大的身影忽然欺身過來。 在姚搖震驚的目光中,蔣執一手撐著玄關,一只手毫無防備地捏起她的下巴。高聳的鼻尖刮過她側臉,溫熱的鼻息在她耳邊縈繞。 下一秒,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接住她的話,“唬我?” “……” 濃郁的酒味混著男人身上好聞的雪松味,像是一劑致命毒藥,讓姚搖呆呆站在原地不得動彈。 余光傾斜,還能隱約看到男人涌動的喉結,和耳根處完全紅掉的皮膚。 醉了。 蔣執喝醉了。 反應過來這件事,姚搖呼吸變重。 卻又不敢反抗。 蔣執這家伙有個特性,就是喝多少都不上臉,走路照樣走直線,只有他耳根子都紅了的時候,才代表他真的喝多了。 就像現在。 姚搖小聲提醒,“蔣執,你喝多了?!?/br> 聲音莫名可可憐憐,讓人很想欺負。 蔣執瞇起眼,忽地一笑,“喝多了還來找你,知道為什么嗎?” 說話間,男人的略顯粗糲的手指在她下唇狠狠揉過,像是報復一般,“你說你,今晚打了我幾次臉,嗯?” 唇瓣酥酥麻麻的,像是過了電流般。 姚搖被這個過分親密又有色.情的動作嚇到,腦仁兒轟然炸開。 反倒是蔣執,壓抑著某種情緒,閉了閉眼,黑羽般的睫毛輕顫。 再張開眼時,眼底溫度全無。 男人的聲線帶著酒后的沙啞,劃破曖昧的空氣,“你就是這么對待別人送你的東西?” 被他身上危險的氣息煞到,姚搖心臟提到嗓子眼兒。 她本就對不起蔣執,這會兒被他桎梏著,更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盡量安撫他,“是、是我不對,我……我向你道歉……” 委委屈屈。 比撒嬌還讓人骨頭酥麻。 是個男人都受不了她這樣。 更別說曾經被她弄得五迷三道的蔣執。 細膩的觸感在他指尖上流連,男人胸腔頓時涌起異樣的情緒,松開手,他稍稍偏過頭。直到把某種羞恥的沖動壓下來,他才回過頭,輕哂,“道歉?” “欠我那么多,你道得過來嗎?” “……” 似乎被戳到痛處。 姚搖垂下眼睫,一股酸嗆之感直往上沖。 瘦白的身影乖乖站在那兒,聽之任之。 看得蔣執愈發憋氣,但又偏偏移不開眼。兩個人僵持著,不知過了多久,男人輕晃著向后退了一步。 而后,他從西裝口袋里拿出一個黑絲絨盒子,盒子打開,露出里面金燦燦的花卉項鏈——那條他用了20萬,重新拍下的項鏈。 姚搖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蔣執再次俯下身來,這一次,他貼得更近,近得雙唇隨時能吻上她的耳垂。 一手撐著她身后的玄關,一手將項鏈放在姚搖側身的臺面上,男人語氣看似平靜,卻帶著nongnong的威懾,“我蔣執送出去的東西,從沒被人丟掉的道理?!?/br> “……” “你再丟一次試試?!?/br> 作者有話要說: 想了半天沒什么好說的就再跟你們求個評論收藏叭! 第八章 門鎖“啪嗒”一聲扣上。 蔣執走了。 連帶一起消失的,還有他身上混著酒氣的雪松味,以及把空氣都要點燃的曖昧氣氛。 姚搖下意識站直身子,長長呼出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徹底反應過來,剛剛發生的一切不是夢。 那個男人,明目張膽地登堂入室。 卻什么壞事都沒做,只為了將那條被她遺棄的項鏈送回來。 姚搖說不清這一刻的心情,只覺得胸腔里空空蕩蕩的。 拿起首飾盒,她魂游到臥室,直直倒在床上,耳邊卻依舊回響著蔣執的話,各式各樣的語氣,卻無一例外,把她的心攪和得稀巴爛。 以至于,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覺得,蔣執似乎沒在恨她。 思緒魂游天外,不受控制地飄回到六年前,那個帶她去校外甜品屋的少年,端著兩份榛子蛋糕,大喇喇地坐在她身旁。 當時的她有些緊張。 畢竟和學校里大名鼎鼎的人物待在一起,光是路上就引來不少人的目光,更別兩人坐得這么近,還一起吃蛋糕。 不過緊張歸緊張,姚搖打心眼兒開心。 很早之前,她剛從初中部升上來,就見過蔣執,他坐在甜品屋門口,和一伙男生一起,引來不少女生注意。 她也是其中一個。 所以,當見到蔣執摘下頭盔,她才會第一時間說出“榛子蛋糕”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