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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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錕騎著戰馬一路狂奔來到徐州南郊的蕭縣,在前敵指揮所的大院門口跳下了馬,一身剛剛配發的二級陸軍上將軍服早已風塵仆仆,他黑著臉色也顧不得憐惜身上的新軍裝,大步流星的闖進指揮所正門。正在大廳里忙忙碌碌辦公的軍官們見了,連忙放下手頭上的工作,齊齊立正敬禮。 “王承斌人呢?”曹錕揮了一下手里的馬鞭,示意眾人繼續忙,不過卻冷冷的喝問了一聲,“他奶奶個熊,都幾天了,徐州到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非要老子親自上線督師嗎?” 王承斌,原名承斌,字孝伯,奉天興城人,匡武上將軍、勛二位、陸軍上將、前直魯豫巡閱副使,保定速成武備學堂二班步兵科、陸軍大學第二期畢業。 1903年入京師優等師范學校,1904年10月考入保定速成武備學堂二班步兵科,畢業后升入軍官學堂速成科二班(陸軍大學第二期),1909年畢業后歷任禁衛軍排長、第三鎮(統制官曹錕)三等參謀官,第三師(師長曹錕)第六旅(旅長張鴻逵)第十一團團長,1913年2月10日補授陸軍步兵上校。 “司令,王副師長已經去前線視察了?!币粋€年輕的參謀副官小心翼翼的說道。 “師部參謀長呢?”曹錕臉色一點都不好,繼續質問道。 這時,從后廳聞訊趕來幾位高級軍官,為首的正是第十二師師部參謀長熊炳琦。 熊炳琦是曹錕的老部下,之前在新八師時因為有陳調元的存在,所以僅僅只擔任軍需處處長,到近畿鐵道集團軍成立之后,他才有機會上位。此時見到曹錕親自從淮北城內趕來,頓時頗有誠惶誠恐之意,連忙上前來行禮。 “司令,您怎么來了?之前又不通知一聲,末將好去迎接呀?!?/br> “他奶奶的,別扯廢話,老子倒是要問你們,這都幾天了怎么還不進攻徐州?你可知道今天本來是吳執政大喜之日,老子本打算趕回南京喝這門喜酒的,全讓你們這幫孫子跟攪和了?!辈苠K沒好氣的呵斥道。 “這……司令有所不知,王副師長昨天就發電報進城勸說張勛投降,這不到今天沒有等到回復嘛。張勛好歹是武衛軍的舊人,這天下已經太平了,若能和平解決徐州的事也未嘗不好?!毙鼙B忙解釋的說道。 “武衛軍舊人?他是你老上司,還是你老同學?別他媽的放屁,當初這小子偷襲南京時怎么沒念及咱們是舊人?還等他的回復電報,他要是有心早就投降了,還用等著咱們來圍徐州嗎?”曹錕冷哼哼的說道,語氣一點都不客氣。 “是,是,末將這就去通知王副師長?!毙鼙吹贸鰜聿苠K這次是要動真格的,反正他與張勛又不熟悉,既然張勛遲遲不肯回復電報那也不能怪自己無情無義了。 “直接傳我的命令,炮兵就位之后給我往死里打,各部按照原定進攻陸續發動突進。我只給你們兩天的時間,進不了徐州城你們一個個別想好過?!辈苠K嚴厲的說道。 半個鐘頭后,先頭部隊布置下來的四個炮兵陣地開始向徐州開炮,各個進攻點的步隊士兵在炮火的掩護之下開始向城中突擊。雖然第十二師都是清一色的北洋軍出身,不過都是馮國璋利用江蘇富庶之地練成的精兵,無論武器裝備還是兵員素質,都要比一般的地方軍要強悍許多。早年馮國璋與英美關系貼近,為自己的嫡系部隊購置了許多英美的武器,這幾年一直舍不得派上戰場,直到今日為了鞏固近畿的安全才拿出來。 近畿鐵道集團軍成立之后,轄下的五個精英師都得到了優先配給,不僅有了新的冬裝,還能享受到特供煙、特供茶之類的福利待遇,部分部隊還裝備了新式的大炮、迫擊炮、輕機槍和自動步槍。這讓之前的北洋軍軍心大受鼓舞,他們總算從地方軍一躍成為了保衛中央的主力部隊,不少軍官都急著想要表現一番。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在近畿附近當差可是更容易得到升遷,而進攻徐州則是難得的好機會。 對于張勛的徐州軍,曹錕還是有幾分了解的,這支部隊完全是清末江防營的余孽,要裝備沒裝備,要糧餉沒糧餉,更重要的是這支部隊繼承了清末舊軍的一切惡習,軍風不整、軍紀渙散,在徐州當地早已經是惡名昭彰。用十二精英師來收拾這些余孽,幾乎是秋風掃落葉一般簡單。只不過曹錕心里還有幾分顧忌,畢竟第十二師是從三個舊師整編而成,軍官與士兵之間大有不了解,團隊編制也尚欠磨合,很難保證能像以前那樣指揮的流暢。所以他故意給出兩天期限,算是很充裕了。 王承斌在前線接到命令之后,親自指揮炮兵向徐州轟擊。幾發炮彈下來,徐州郊區的防御陣地立刻如同豆腐一樣散得亂七八糟,僅僅過了半個鐘頭,外圍防線開始崩盤,徐州守軍抱頭鼠竄,亂作一團,很快就逃跑的不見蹤影。步兵隊開始向城區沖鋒,在徐州古城墻和城郊大馬路附近遭到第二波守軍的阻擊。不過敵軍據點的火力并沒有阻止進攻步伐太久,后續部隊調來迫擊炮,兩輪齊射就把徐州軍的幾挺重機槍炸翻。 徐州軍甚至連最基本的排隊射擊都沒有掌握,失去重機槍的火力壓制,士兵們慌作一團,大部分人連頭都不敢探出掩體,只是把步槍舉起來胡亂的向掩體外面放槍。 十二師的先鋒連開始在步槍上裝刺刀,連長親自挑選了幾個精壯士兵配上美國人的散彈槍,從側翼向城墻下面的據點發動沖鋒。徐州守軍只聽得吶喊聲步步逼近,第一線的士兵嚇得直哆嗦,紛紛向后面挪動,卻讓軍官堵住去路,叫罵著讓士兵守住防線。就這樣徐州士兵前面的不想打,后面的逃不出去,推推搡搡擠成一鍋大雜燴。 先鋒連幾乎沒有太大的傷亡就沖到了據點近前,先丟了一輪手榴彈,然后怒吼著端起刺刀翻越據點障礙柵,對著后面的徐州守軍一通亂刺。徐州守軍連刺刀都沒來得及裝上,只能用槍桿子格擋,很快一個接著一個被挑翻在地。手持散彈槍的先鋒士兵專門盯著扎堆的士兵開槍,“轟轟轟轟”散彈亂飛,閉著眼睛都能擊中敵人。 “叫你他媽的還留辮子,叫你他媽的還留辮子,老子今天不僅要削你的辮子,老子還要削你的頭!” “偷襲南京之仇,今日叫爾等血債血償!” “為我戰死在南京的弟弟報仇,老子捅死你娘的?!?/br> “你還跑?跑啊,你跑啊,老子看你怎么跑。先把你的腿給廢了?!?/br> 城郭的防線迅速瓦解,徐州守軍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十二師的先頭部隊打得十分兇狠,在進攻時遇到敵軍一律殺死,甚至連舉手投降、跪地求饒的都不放過。只有在突破了防線之后,后續部隊跟上來時才陸續受壓俘虜。 南城最先被突破,精英師的士兵們快速的占領大街小巷,控制交通要道和重要設施。 然而進城之后的士兵們漸漸露出了北洋軍的脾性,除了幾個主力連還在繼續向城中進攻之外,后續的許多士兵則開始到處搔刮。破門而入搶劫店鋪、民宅者不計其數,很多士兵甚至還覺得心安理得,當初徐州軍占領南京時搶了好幾天南京,今天肯定要討回這口惡氣。 起初士兵們僅僅只是搶劫,偶爾遇到反抗者也只是打一頓,并沒有傷害性命??墒请S著搶劫的越來越眼紅,一些士兵漸漸失去了理智,一旦發現反抗者直接用刺刀捅死。更甚者在發現年輕漂亮女子時起了獸心,三三五五輪流施暴。但是誰都知道jianxyin婦女是大罪,這種事也不敢做的太明顯,大多是闖進民宅關上房門而為。 —————————— 【熊炳琦(1884——1959),早年下學曾在兗州城內估衣市街(中御橋西)延盛估衣店學生意,后補名當兵。不久被提為司書生。旋又保送“保定陸軍軍官學堂”培養深造。畢業后,初在禁衛軍參謀處任職,后升少校參謀、直隸都督署參謀、江蘇都督署軍務課長、直魯豫巡閱使署參謀長等職。在任職期間,得到直魯豫巡閱使曹錕的賞識、器重?!?/br> 卷六:大國戰 第743章,孫傳芳 三十三團副團長孫傳芳騎著戰馬進了城,在古城墻街道邊上找到一個臨時的通訊站,他馬上趕了過去問道:“你們是哪個部分的?” 通訊站士兵敬禮回答道:“回大人,三十一團九營營部通訊處?!?/br> 孫傳芳皺了皺眉頭,轉過身對自己的警衛副官問道:“三十一團怎么進城了?” 警衛副官說道:“三十一團在陳橋擔任預備隊,應該是看到我們攻進城來了,所以從后面挪上來方便接應?!?/br> 孫傳芳點了點頭,又對通訊處的士兵吩咐道:“正好,我接到消息,我們三十三團先頭部隊在云龍湖遭到阻擊,需要火力支援。你是九營的對吧,把你們營長找過來,我要他的部隊立刻支援云龍湖?!?/br> 通訊處幾個士兵面面相覷,一臉無可奈何。 “還愣著做什么?”孫傳芳瞪眼吼道。 “大人,我們營長……不知道去哪里了!”先前那個士兵戰戰兢兢的說道。 “什么?營長不坐鎮營部,到處跑他娘的跑?”孫傳芳厲聲罵道,他剛準備吩咐自己的警衛副官去集合三十一團九營的士兵,回頭再找這營長算賬。 不過就在這時,緊挨著通訊站一邊的一條小巷子搖搖晃晃走來幾個衣衫不整的軍官,其中兩個人手里還擰著許多包袱,另外一個人還抱著一壇酒。這幾個軍官一邊走還一邊說笑,笑起來的樣子都yin氣十足。 通訊站的那個士兵回頭看了一眼,臉色大變,趕緊迎著那幾個軍官跑了過去。 “營長,營長,團部的大人來了,您悠著點!” “什么?團部來人了?”為首的軍官趕緊整理自己的軍服,同時示意其他人也收斂一下。之后這些軍官快步趕到街道邊,來到孫傳芳面前。營長一見對方不是三十一團的,態度頓時松弛下來,笑呵呵的向孫傳芳打了一聲招呼。 孫傳芳冷森森的盯著營長,喝問道:“你是九營營長?” 那軍官點頭道:“正是卑職,大人有什么吩咐?” 孫傳芳正要質問這些營部軍官剛才做什么去了,可話音還沒說出口,就在那幾個軍官走出來的巷子里突然跑出一個人影,仔細一看竟然一個赤裸上身的少婦,下身只剩下一條被撕爛的圍裙。那少婦嚎啕哭著,腳下不停,徑直的沖著巷道的墻壁撞了過去,電光火石之間鮮血夾著腦漿子飛濺的到處都是??蘼曣┤欢?,那少婦卻沒有完全死透,身體還在不停的抽搐著,雙眼大睜,樣子極為恐怖。 那幾個營部軍官回頭看了一眼,一時有些驚愕,不過很快又恢復過來沒當作一回事。 孫傳芳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這些人做了什么,先是搶劫,后是強xjian,甚至還有可能殺害了少婦企圖反抗的家人??粗@些人一臉漠然的表情,他心頭一股怒火仿佛澆了一把油,直燒得雙目赤紅,臉色憤怒到極點。 “說,怎么回事?”他咬牙切齒的怒斥道。 “這……大人,我們也不知道啊,剛才……剛才我們也只是進去撒泡尿而已?!蹦菭I長一副嬉皮笑臉的說道,反正人都死了死無對證,再者對方又不是自己的直屬上司,怕什么? 孫傳芳看著這營長死不悔改反而還笑得出來,當即什么話都不說,一揚手里的馬鞭罩著營長的面門狠狠的抽了下去。營長嚇了一跳,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這樣硬生生的吃了一鞭子,臉上的rou都綻開了,鮮血沿著傷痕溢了出來。 “哎喲??!”營長踉蹌的后退好幾布,捂著臉疼的哭號起來。 那幾個營部的軍官見狀,趕緊上前攙扶著。 “好,打的好,”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那營長怒火中燒,沖著孫傳芳吼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小小的副團長敢打我,好的很,咱們走著瞧,我現在就告訴我二姨丈去。你聽好了,我二姨丈可是國防部一級參謀長陳雪暄?!?/br> “來人,把這些人給我拿下?!睂O傳芳根本不在乎對方的話,對自己的警衛隊下令道。 身后十幾個警衛一點都不猶豫,果斷的跳下馬來沖上前去,把那營長和幾個營部軍官全部繳械押了起來。先前那通訊站的士兵嚇得動彈不得,本來還想上去勸說,可是看到孫傳芳的樣子知道事情是無法收拾了。 孫傳芳跳下馬來,氣沖沖的上前去一腳踹在那樣營長的臉上,舊傷新痛之下營長疼的哇哇亂叫,嘴巴含糊不清的嚷著:“我要你好看,我要你好看,你等著,你等著……” “你他媽的王八蛋,就算你是天皇老子的兒子,老子今天也要砍了你。拿刀來?!睂O傳芳越聽越生氣,殺意頓起,大聲的命令道。 警衛副官從戰馬上取下一柄馬刀遞到孫傳芳手里,在場所有人都知道陳雪暄(陳調元)是馮國璋的親信,但是這些警衛隊眼里只認孫傳芳一個長官,長官怎么命令他們就怎么辦。 營長一見對方動真格的,連馬刀都亮出來了,當即嚇得腿腳發軟,不過嘴巴上仍然逞強道:“你,你不能殺我,你憑什么殺我,你又沒有證據……” 孫傳芳朝地上吐了一口,切齒的說道:“證據?哼,對老實人才講證據,對你這種人我他媽的就跟你講刀法!押住他?!?/br> 兩個警衛摁住營長的脖子,營長痛哭起來,再也不敢強硬,連聲求饒。 孫傳芳豪不理會,解開自己上軍裝的風紀扣,高舉馬刀對準營長的脖頸狠狠地劈了下去,鮮血飛濺了他一身,一顆腦袋就這樣滾落在地上。旁邊那些九營的通訊兵、軍官們看得目瞪口呆,臉色一個個蒼白起來,營長就這樣被砍了? “把腦袋給我懸掛在城門口,把這幾個敗類統統的給我吊起來。我倒要看看誰他媽的進城還敢作惡?”孫傳芳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憤怒猶在的大聲命令道。 “大人,大人,饒了我們吧,我們什么都沒干,都是營長讓我們干的?!?/br> “我們只是搶了一些東西而已,就這么點,我們,我們知錯了,這就還回去?!?/br> “現在知錯了?晚了!”孫傳芳冷冷的說道,“你們還真以為像以前那樣?看看你們的軍服,你們現在已經不是北洋軍了。要是連我們中央軍都軍紀敗壞,咱們中國還有哪一支部隊的軍紀不能敗壞?從今日開始,只要讓我孫傳芳遇到了,逮住一個砍一個!不除掉你們這些敗類,我中國軍威何日可現?” 幾個軍官嚎哭求饒不止,不過警衛隊置若罔聞,找來繩子直接把這幾個人全部捆了起來,拖到街道旁邊大樹前,用繩索套出一個圈框在脖子上,直接勒住掉了起來。轉眼之間,三五個軍官半懸在空中不斷掙扎,然而很快就因為窒息漸漸失去力量和意識,最后只剩下幾具沒有生命力的尸體在樹干上微微蕩動。 孫傳芳來到先前的營部通訊站,要求通訊兵馬上發布通電,命令各級長官嚴肅整頓軍紀,但有違法亂紀者一律嚴懲不貸。同時還把他處決九營一眾犯案軍官的事情做了詳細通報,還派人在城門附近豎起一副大牌子,要求所有途徑此處的部隊都必須去看那幾個吊死的軍官和砍掉的腦袋。 王承斌剛準備隨著警衛營開進城內,這時突然收到孫傳芳的電報。 “什么?三十三團副團長居然把陳調元的外甥給砍了?”他驚呼道,臉色瞬間難堪了起來,以陳調元與馮國璋的關系,這不是要命的事嗎?就算是為非作歹壞了軍紀,這件事也應該慎重處理才是! “副師座,這件事可不能小室,指揮所這邊已經收到好幾個營的司法官申報,進城的士兵有不少人擅自離隊,到處搶劫民宅,更有甚至還公然jianxyin民女。這事早晚要上報到南京的,要是讓上峰知道我們十二師軍紀如此敗壞,那可真的會捅大婁子了?!币慌缘膮⒅\副官態度嚴肅的說道。 “其他人大可依法懲處就是,該殺的殺,該抓的抓,該打的打,我完全贊同嚴懲違法亂紀者??墒顷愓{元的外甥怎么能處理的如此草率?陳部長可是再三囑咐我照看好他這個外甥,你叫我怎么去向他解釋?”王承斌哎聲嘆息的說道。 “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倒不如就用這件事來做警醒。副師座,你想想,咱們連陳部長的外甥都敢處決,日后誰還敢在軍中亂來?副師座您也能博得一個治軍有方的美名呢?!眳⒅\副官認真的說道。 王承斌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彰顯自己名聲的好機會,可問題的關鍵不在這里,要想得一個名聲還不容易?可這次被弄死的可是陳調元的外甥,是陳調元千叮萬囑要照顧的人!更何況就算有好名聲那也是讓砍掉陳調元外甥腦袋的副團長得了,自己能沾得幾根毛? “不行,這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得想想辦法!”他冷冷的說道。 卷六:大國戰 第744章,春夜 與此同時,在蕭縣前敵司令部的曹錕也收到了孫傳芳發來的電文,獲悉了整個事情的過程。當時整個司令部都大為驚動,一個小小的團長既然把陳部長的外甥給砍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呢?不過曹錕在看完電報之后,反而笑了起來,連聲嘆道:“這孫傳芳還真有兩下子?!?/br> 熊炳琦趕緊湊過來,提醒的說道:“大人,被砍的可是陳部長的外甥呀?!?/br> 曹錕白了熊炳琦一眼,冷冷的說道:“你當我不識字嗎?別說是陳調元的外甥,就是他的兒子也照砍。十二師現在是老子的部隊,豈能有這些宵小之徒壞了咱們的名聲?看看,看看這孫傳芳說的句句在理,咱們現在可不是以前的北洋軍了,咱們現在拱衛近畿的禁衛軍。要是連我們都縱然士兵亂來,誰還能做全國的表率?” 熊炳琦深知之前陳調元在新八師擔任曹錕參謀長時,處處掣肘,讓曹錕心里很不是不滿,就算今時今日陳調元調任國防部任職,曹錕也沒必要賣陳調元的面子。他連忙點頭道:“是,是,大人說的太對了,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這等頑劣之徒就敢往死里整??车煤?,看得好哇!” 之前曹錕還為賣馮國璋的面子,所以對陳調元客客氣氣,不過如今精英師都歸中央政府直轄,物資軍餉糧草等等全部都由中央政府派發,只有中央政府能動自己,馮國璋已然無法約束。當然,他可不是一個過河拆橋的人,以馮國璋現在的地位,自己同樣要敬重幾分,只是公是公、私是私,誰讓陳調元的外甥太囂張,就算孫傳芳不處理,此事早晚會被憲兵調查出來,到時候那可是憲兵司令部親自處理了。 沉思了一陣,曹錕立刻又交代下去說道:“給我發一道命令,由師部批準孫傳芳的傳電警示,要求各營各團整頓麾下,嚴查違法亂紀者,但凡有包庇、縱容者一律同罪。另外給我擬出詳細的懲罰條約,凡竊民宅之物超過一百元者,槍決;害百姓性命者,槍決;jianx婦女者,斬刑處置?!?/br> 熊炳琦驚訝不已,連忙說道:“大人,一百元就槍決?這……這得槍決多少人呀?” 曹錕冷冷的說道:“既然你對自己的部隊沒信心,這就意味著你知道咱們手下士兵都是什么樣的人。今日不用重典嚴治,難道還要等到民怨載道時再去嗎?我給他們一個機會,從哪里搶的還回哪里就算了,還不回去或者不還的,老子絕不客氣。一個連的士兵犯案我殺一個連,一個營的士兵犯案我殺一個營。從此以后老子倒要看看誰還敢再壞我十二師的名聲?!?/br>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他禁不住加重了語氣,一股陰森森的怒火油然而生。 熊炳琦不敢多說什么,今天注定是多事之日了,他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這就去辦?!?/br> 前敵指揮所的命令發下去,王承斌收到電文之后知道曹錕要保孫傳芳,索性這件事就推給曹錕來擔當,自己也好松一口氣。 徐州的戰斗在傍晚時便消停下來,十二師三個團突破了三個城區,將張勛的殘部包圍起來,雖然張勛本人帶來一支親信部隊一路向西北方向逃竄,妄圖躲入河南境內。不過徐州軍主力盡失,河南政府也絕不可能包庇張勛,因此十二師沒有窮追不舍,開始收攏進攻火力,將徐州軍全殲在包圍圈中。 晚上八點鐘時,徐州軍死傷慘重,又失去彈藥補給,內憂外患之下不得不放棄抵抗。 十二師占領徐州全城,開始安排善后安撫事宜。同時曹錕還特意從淮北抽調來近畿憲兵隊的一支分部,與師部警衛營一起進城,一個區接著一個區展開軍紀調查。白天的戰斗就是給這些犯案士兵一個機會,如果到戰斗結束之后還沒有還回搶劫之物,那就是死不悔改。曹錕是下定決心,徐州之戰要下大手筆整頓軍風。 城中不少士兵聽說曹錕親自下達的三項死刑令,嚇得都不敢怠慢,能還回的財物盡皆還回,不能還回只能隨意丟在大街小巷上。而那些傷了老百姓性命或者jianxyin婦女的人,要么自認為做的密不透風,要么心虛之下趁亂逃跑。不過逃兵未必有好結果,各團團部早已接到命令在城內城外交通要道設置關卡,但凡遇到鬼鬼祟祟的士兵立刻拿下審問。 雖然戰事結束了,可是徐州這一晚并不太平,一場戰后的血雨腥風正在蔓延開來。 —————————— 吳紹霆一直等到當晚的十一點鐘,仍然沒有收到徐州的回電,他相信以精英十二師的兵力優勢完全可以一天之內拿下徐州,但是為何到現在都沒有復電不得所知。今日是他大喜之日,兩個鐘頭前才剛剛結束整日的婚禮,馮雅楠還在樓上等著自己,索性不再等候徐州的匯報,吩咐侍從室明天早上再敦促一番。 起身回到二樓,吳紹霆沒有前往新娘子的房間,反而先回到主臥室看望了一下張小雅。今日婚禮張小雅也忙前忙后cao勞不已,不過當他進房間,房間的小燈還沒有熄滅,張小雅側臥在床榻上似乎沒有睡著。他邁步走上前去,在床榻邊緣坐了下來,探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張小雅的臉頰。 張小雅沒有睜開雙眼,不過卻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伸出手握住吳紹霆的手。她囈聲的說道:“雅楠還在等你呢,人家一個女孩子第一次離開家鄉住進這里,你讓人家一個人在新婚之夜守著空房,這可是很大的傷害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