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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一樂,揚下巴:“他還對我笑了呢?!?/br> 張善:“這……” 夏青吐槽:“這也是傾慕我?” 張善抬袖擦汗,雖然不知道陛下今天怎么回事那么難伺候,可是陛下哪天不難伺候呢。 夏青最后涼涼下結論:“他笑得可比剛才那少女討孤歡喜多了?!?/br> 剛才那太假了,假到他一個直男都看出刻意。 “呃陛、陛下的意思是……”張善人傻在原地,看看那個侍衛,又看看夏青,似乎陷入一種懷疑人生中。 夏青有些困了,打算回寢殿睡回籠覺:“你自己體會吧,這幾天不要打擾我?!?/br> 張善僵在原地,滿臉寫著不可思議,但是他拿著拂塵琢磨著,好像可能又是這么一回事。 夏青大清早被樓觀雪叫醒來過工作,現在只想回去睡回籠覺。 到達寢殿之時,樓觀雪已經醒來,魂就坐在書案前。 夏青進了門迅速撲過來,語速飛快:“我跟你說,就這破天居然還有人在御花園放風箏,偏巧還被我遇到了?!?/br> 樓觀雪臉色蒼白眉眼間一股血戾邪氣,聞言漆黑的眼眸看了他一眼。 夏青:“你怎么一點都不驚訝?!?/br> 樓觀雪淡淡說:“風箏就是放給我看的,我為什么要驚訝?!?/br> 夏青:“???” 樓觀雪并沒有跟他解釋什么,在他靠過來的時候,便手指點在他眉間,接管身體。 這么來回幾次夏青已經習慣抽離的感覺了,疑惑古怪地看他一眼,卻也沒多問,伏下就打算睡覺。 休沐三日轉瞬即逝。 樓觀雪第一天上朝的時候,夏青特意起的很早,非要跟著飄去金鑾殿。 想看一看古代皇帝上朝的樣子,然后樓觀雪可真是給了他一個大驚喜。 朝臣在下面說,他就在上面聽,神色慵懶,毫不上心。提到“大理寺一個梁國罪犯”和“攝政王之子”問及刑懲,樓觀雪都一句話“哦,殺了吧?!?/br> 聽得夏青差點在房梁上噴出來。原來在樓觀雪眼中,攝政王也不是不能得罪???!還真是狂得無法無天。 不過朝政之事,他完全不懂,只能純粹當個看客。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發話。攝政王臉色青白得很好看,最后還是出來說了幾句,無非就是小兒頑劣,此事可大可小,陛下明察秋毫。 樓觀雪紅唇勾起笑了笑,很明顯這位陛下的字典里就沒“明察秋毫”這四個字。 不過他倒還是給了面子,問到了那個鮫妓。 “能引得兩位世家弟子大打出手,孤也很好奇,是怎樣的的人間絕色?!?/br> 此次上朝文武百官重點是選妃一事。 得陛下漫不經心的首肯后,群臣大喜。 而后夏青也很快知道了什么叫“狂蜂浪蝶”。 樓家血液楚國至尊至貴。 自浮屠塔建立后,這種血脈早不單純是權力的象征,更是代表著神的眷顧。 他終于明白“風箏是放給他看”是什么意思。 有太后的首肯,御花園每天紙鳶滿天飛。還有糖葫蘆,路邊遇到的拿著糖葫蘆,伸出丁香小舌細細舔,憨態可掬的少女,他不知道見了多少。 嚇得好幾天,夏青都不敢出門。 “這群人瘋了吧?!彼苫蟮貑枠怯^雪:“糖葫蘆和風箏到底是什么意思?!?/br> 樓觀雪狀態一日比一日差,神色卻依舊冷淡,回復他:“沒什么意思。以前有人旁敲側擊問過我喜歡吃什么,我說糖葫蘆?!?/br> “至于風箏,”他一點一點笑起來,意味不明:“嗯,我的確喜歡放風箏?!?/br> 夏青:“……”這話他怎么就一點不信呢。 為了避開這些人,夏青不得不常呆御書房。 這里除了宮女太監,外人不能靠近。 御書房銅燈燭火明晃晃,紫檀香聞得人昏昏欲睡,夏青難得打理了下自己亂糟糟的頭發露出臉來,這身體不是他現代的身體,可是長得卻是一模一樣,要不少年齡變小了點他都以為是系統直接給他換了古裝。 他低著頭,黑發落在臉側。夏青的皮膚是那種泛著熒光的白,魂體虛虛實實也能見眉眼色若春曉,不過眼神太過疏朗純澈就少了那種外表帶來的奢靡嫵艷,光風霽月似明月清風。他隨口一問:“你這幾天是不是身體不好,怎么感覺氣色越來越差了?!?/br> 樓觀雪淡淡“嗯”了聲。 夏青淺褐色的瞳孔微睜:“為什么?摘星樓的后續影響那么重?怎么我上你身時沒什么感覺?!?/br> 樓觀雪說:“不是摘星樓?!?/br> 夏青:“那是什么?” 樓觀雪定定看他一眼:“是我身體內的血,或者說是我神魂上的詛咒?!?/br> 夏青:“???” 然后他還沒得到樓觀雪的回答,守在外面的小太監,已經掐著時辰送茶水進來了。 小太監不是別人,正是溫皎。眉心一點血紅,手和脖子細白得出奇,瑟瑟縮縮跟個小兔子一樣。 夏青看到主角受就默默閉嘴了,雖然樓觀雪現在表現對主角受不屑一顧,可是誰知道劇情怎么發展呢,愛情這種東西不莫名其妙還叫愛情嗎!當然,他沒否認,他內心懷著巨大惡意。雖然不想看兩個男纏纏綿綿的追妻火葬場,可是他想看樓觀雪吃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