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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菱驚呼著要來奪:“你怎么拿著我的簪子,你這個登徒子?!?/br> 謝初靜不想跟女子糾纏,隨手一指就點了妙菱的xue道,妙菱保持著一個張牙舞爪的姿態站在那里。 宋疏桐也認出來了,這個簪子是她昨夜扎在埋金條的地方做記號的,她瞬間面如死灰,這個家伙從哪兒冒出來的,奪人錢財,堪比要人性命??! 謝初靜見宋疏桐不說話,又把簪子拿的近了些,在她眼前故意晃了幾下,慢吞吞道:“你好好看看,能不能想起這是什么?” 宋疏桐:“……” 媽了個雞,我當然知道這是啥,這是老娘的私房錢! 她不得不強顏歡笑,“哎呀兄臺,這外面太熱了,不如您進屋喝杯清茶,咱們有事好商量,您看呢?” 謝初靜微微一笑:“我看甚好?!?/br> 他推開門要進寮房,宋疏桐回頭看看站在陽光底下張牙舞爪的人形雕塑妙菱,連忙陪著笑臉又叫住了他:“兄臺,那什么,你不把她松開,沒人煮茶?!?/br> 謝初靜笑著給妙菱解了xue道,進屋了。 妙菱小聲道:“小姐,要煮茶嗎?” 宋疏桐咬牙切齒:“煮個屁,我去跟他談判,你在外面放風,見勢不妙趕緊出去叫人來救命?!?/br> 謝初靜已經在桌邊坐定了,聽了宋疏桐的話,忍不住勾起唇角搖頭無奈笑了笑。 宋疏桐在他對面坐下,沒好氣道:“笑什么?” “笑你嬌憨潑辣,倒真有些像山里獵戶人家的媳婦兒,找你找對了?!?/br> 宋疏桐:“……你什么意思?” 他是個獵戶,卻說她像獵戶的媳婦,聽起來怎么這么像調戲呢。 謝初靜把桃木簪放在桌上,手指一推就到了宋疏桐這一側:“我不想要你的財寶,我只是想要你做一件事,明日你同我假扮夫妻,去玉虛道觀求子,在道觀住上一晚?!?/br> 宋疏桐一聽到玉虛道觀這個地方,臉色立刻一變:“我不去!” “去不去都由你?!敝x初靜悠然道:“你若是去呢,你那些財寶我分文不取。你若是不去,恐怕會分文都見不著?!?/br> “你……”宋疏桐氣得想拍桌子,想了想又忍住了,她擠出一個笑臉:“兄臺,求子的地方很多,何必非去玉虛道觀呢。不瞞你說,我這次住在寶羅寺清修,其實也是為了給家里后娘求子的。不如你也一起來啊,隔壁還有一間空寮房,你掛單住下,我天天請你喝茶,怎么樣?” 謝初靜不回答,只是伸手過來拿桌上的簪子。 宋疏桐一把捂?。骸皠e別別,萬事皆可商量?!?/br> 她把心一橫,死就死了,反正沒錢也是個死,早死晚死都 * 是死,她死也不要窮死! “行吧,我同意了,但是你怎么保證你不打我那些錢財的主意?!?/br> 謝初靜傲然而立:“我以人品保證,君子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屋內的氣氛頓時有些豪情萬丈,但是該配合演出的宋疏桐拒絕烘托氣氛,趴在桌上無動于衷道:“人品?人品去當鋪能換來銀子嗎?人品沒有銀子好使,小女子不信?!?/br> 謝初靜默然坐下:“既然你不信,那我說再多也沒有用?!?/br> 宋疏桐:“聽其言不如觀其行,不如你用行動證明?!?/br> 謝初靜:“怎么證明?” 宋疏桐眨眼一笑:“不如你給我一日時間,咱們后天再去玉虛道觀。我先把那些錢財運走,藏到別的地方。你找不到它,我就不擔心你覬覦了?!?/br> 謝初靜哼了一聲:“那我還拿什么要挾你?” 宋疏桐氣得瞪眼:“原來你也知道這種行為是要挾。要挾人是不對的,絕非君子所為!” 謝初靜聞言沉默了片刻,問:“你那里一共有多少銀錢?” 宋疏桐也不確切地知道有多少,她只知道這是一個很久以前被抄家充軍的貪官,悄悄埋在地下的。 她在心里估摸了一下道:“大概值一千兩銀子?!?/br> 謝初靜從懷里掏出一沓銀票:“三千兩,翻三倍雇你,現在能信我的人品了嗎?” 宋疏桐:“……” 三千兩吶,真的假的啊。 宋疏桐接過來查看,五百兩一張,一共六張,簇新的京城通寶票號的銀票,如假包換!她頓時腿一軟,如果不是坐在春凳上,就要跪了。 “信信信!您的人品絕對是過硬的?!?/br> 堅定不移地向金錢的力量妥協。 宋疏桐心里暗暗咋舌,一千兩就是一戶普通人家十年的花銷了,這人是誰啊,什么來頭,三千兩銀票不僅隨身帶著,而且還能說給就給。 心里的八卦之火頓時熊熊燃燒,她本來就是個好奇心重、話又多的人,不然也不會跑去寫小說。 “兄臺,你肯定不是獵戶,你一定是個行俠正義的大俠吧,不然你不會去管玉虛道觀的閑事的。你們江湖人士都像你這么有錢的嗎?” 她抖著那幾張銀票,心花怒放:“嘖嘖,兄臺你到底是啥來頭啊,出手這么闊綽,家里有礦有山還是有魚塘???” 她問的有趣,謝初靜淡淡勾唇,也開了句玩笑:“家里有龍?!?/br> 宋疏桐:“……” 家里有龍是什么級別的富二代! 雨神嗎? 第8章 . 不許叫我夫君! 8 謝初靜開了個玩笑,氣氛總算緩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