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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羽覺得這位小迷弟未免太想一出是一出了:“你龍哥不是你說的那種人?!?/br> 烏延的神色如同下一刻便要親臨戰場,無比嚴肅:“人是會變的?!?/br> “你又怎知,他晚上在洞中摟著你時,神識飛到何處去與誰偷歡?!?/br> 岑羽怎么聽這話怎么覺得好像哪里不對,下意識問:“還能這樣?” 嘴比腦子快,跟著就道:“龍的神識不會連別人夢里都能去吧?” 烏延露出一個“你果然什么都不懂,那龍果然什么都未教你”的深沉臉。 “自然?!?/br> “宙宇內外、天上地下,無龍神不能抵達之處?!?/br> 岑羽一頓,問:“那我怎么知道是我自己夢到龍,還是他去我夢里?” 烏延:“你或許能夢到龍,但你無法夢到滄沉帝君?!?/br> 岑羽挑眉,緩緩道:“若是夢到……” 烏延:“不是夢到,是他去你夢里?!?/br> 岑羽手里的蛋咚一下掉到了地上。 烏延自顧道:“不過龍神是不會做這么無聊的事的。他去你夢里做什么?”催你再孵幾個蛋嗎? 岑羽面無表情:你個傻小子懂什么。當然是做羞羞羞羞的事情。 烏延看著岑羽,奇怪:“你臉怎么燙了?” 岑羽淡定道:“我高興?!?/br> 內心:?。。。。。。。?! 第29章 岑羽:這活脫脫就是兩身相悅。 亦可見昨晚他硬的時候, 躺在他身后的滄沉是什么都知道的。 知道了,床上不如何,只去到他夢里…… 這么說吧, 岑羽擼小球擼了這么久,就沒從腹部、龍尾那塊擼到過什么蛋蛋、丁丁。 龍崽也確實沒有如廁的需要。 整個腹部鱗甲光滑,除了四個爪子, 其他什么都沒有。 別說倆崽子, 滄沉也是如此,每晚躺在床上半人半尾的時候,尾巴上除了鱗甲也只剩鱗毛了。 身為男性的第一性征? 龍是神族, 神族的身體特征, 怎么能用凡人的生理常識去理解。 這也是為什么岑羽之前每晚都能心安理得地睡在龍尾和滄沉之間。 如今滄沉去到他的夢里,拿手與他親昵歡愉了一夜,又恰好反過來印證了這個猜測。 岑羽一臉替滄沉惋惜。 身為凡人,他還是覺得rou身上的感受更直觀、更能令人快樂。 烏延還扣著岑羽的手腕, 沒看到他的神情, 自顧道:“走不走?” 岑羽掙開他的手。 烏延以為岑羽不信他的話,哼道:“你不辨好歹, 也罷?!?/br> 也罷什么也罷。 岑羽把掉在地上的蛋彎腰抱回來,再沖小迷弟勾勾手指:“再問你點事?!?/br> 烏延側目看去:? 岑羽不緊不慢道:“你龍哥以前,最早的時候,跟誰好過嗎?” 烏延一頓, 莫名:“你問這個干什么?” 岑羽的理智:和金大腿更進一步之前, 當然得先打聽打聽以前,以防萬一, 別哪天好上了, 忽然冒出個死纏爛打、舊情未滅的前任。 岑羽的意識層面:就是想知道, 想知道就問了。 岑羽的內心:向男神進發——! — 滄沉去到狐老的洞xue中。 狐老是只老狐貍,很老了,比四大遠古神活得都久,亦比他們年長許多。 也是親眼看著滄沉、若白他們長大的。 這趟滄沉來不拒山,還帶來了龍崽,龍族眼看著有了血脈繁衍、創建族群的希望,狐老很是欣慰。 他叫滄沉去他洞中,一來是想問問,龍崽是如何有了被孵化的契機,二來則是給倆龍崽各卜了一卦,叫滄沉過去聽一聽。 聊著聊著,狐老驚奇地發現滄沉似乎心情不錯。 待他問起龍妹的名字,滄沉道:“我回蒼山取水的時候,看到了山崖上一株慕焰花?!?/br> 花瓣花葉花莖赤紅一片,像極了剛出生的小女龍。 且是蒼山中最繁茂最頑強的花,即便是山崖上、風雨中,亦能長出大片。 滄沉取水回天界后,便給當時剛出生的龍妹取名慕焰。 岑羽平時不喜歡喚崽子大名,就一直龍妹龍妹的喊。 狐老又覺得奇了。 他還記得很早以前,父神剛把成年的滄沉丟進軍帳的時候,大家為了同這位年輕的領帥盡早熟悉,主動與他聊天,問及蒼山,問蒼山是什么樣。 滄沉怎么回的? 他說他不知道,沒注意看。 后來軍中又來了一批新的獸族將領,其中烏延幾個最是皮鬧,喜歡圍著滄沉轉,日日問他蒼山有什么,有沒有田,有沒有樹,有沒有花。 滄沉的回答依舊是不知道。 烏延問:“那蒼山有什么?” 滄沉卻說:“我生于蒼山,長于蒼山,蒼山于我不過一個出生長大的地方,我何須在意蒼山是哪一座山,山里又有什么?” 從中可以窺見,原本的滄沉有不在意這世間。 后來戰事平息、父神羽化,龍族沒有族群只有蛋,滄沉還是不為外物所動,日日休眠。 仿佛這天上地下,都與他無關。 如今滄沉說,他回蒼山取水的時候,無意間看見山崖間的慕焰花,心有所感,便給小女龍取名慕焰,狐老心道原來只要時間夠久,硬邦邦的石頭也會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