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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俞?邢俞!”一旁的武者叫了兩聲,邢俞才恍然回神,“愣什么呢,不去換件衣服嗎?你后背的傷口再不及時處理會潰爛的?!?/br> 邢俞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跟著那位武者去了郎中的醫館。 一路上那位武者話可不是一般的多,也有可能是剛才在沈遲川的威壓之下憋得沒說出來話,現在開始絮絮叨叨個沒完,一直到醫館都沒停下:“邢俞,你說教主這次是不是真的動心了?昨晚你可是沒見到,教主出門的那架勢,我都以為他這是要去滅人滿門似的,上一次見這表情還是他直接滅了江北武林吶?!?/br> 邢俞木木地只想著自己的事兒,并沒有搭理他,郎中解開了邢俞后背的衣服,武者看著他背后一道駭人的傷痕,深可見骨,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問道:“你看你這背后的刀傷,整件里衣都被血浸透了,可真駭人,你居然還能硬撐著去接夫人。對了,剛才晏夫人問你有沒有受傷,你為什么回答沒有???” 邢俞木木地點了點頭,眼神渙散,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武者自己問了這個問題,自己又搖了搖頭否定道:“像晏夫人他們這種身份高貴的人,那里會關心我們這種下人呢,就算你告訴了他自己為了救他受傷,他也不會關心半點?!?/br> 邢俞沉默了半天,這才頓了頓,說道:“他會?!?/br> 武者愣道:“什么?” 邢俞緩緩地說道:“他會關心?!?/br> 正是因為他會關心,所以自己才不會告訴晏時君,自己受了傷。 因為他不想看到他那張整日充滿著燦爛笑容的臉上出現一點傷心的表情。 邢俞緩緩嘆了口氣,忽然感覺心里很堵,特別是在看到晏時君被教主帶回了臥房的時候,他這是怎么了? ———————————————— 無夜殿。 “你放開我!”晏時君整個人都被沈遲川懸空吊著,腿兒蹬了半天都沒著地,只能氣鼓鼓地朝沈遲川瞪回去,“沈遲川,放老子下來!” 語氣惡狠狠,但是他此時被完全鉗制的處境卻讓這句話完全沒有任何威力。 沈遲川的眼神在他身上掃了一圈,真的就此松了手,晏時君一個沒反應過來,直接摔了下去,幸好沈遲川的良心未泯,將他扔在了軟墊上,只是被嚇了一下,沒有受傷。 晏時君從軟塌上抬起頭來,直直地對上他的眼睛:“我不是你的什么晏夫人了,自然也不用住在這里,別拿你那教主身份來壓我!” 晏時君這次是氣得狠了,什么狗屁攻略任務,老子不干了! 說著他就要起身,屁股還沒從墊子上移開呢,一個高大的黑影直接欺壓上來,將晏時君禁錮在角落里,沈遲川的雙手直接撐在他的兩側,直直地逼視著他。 晏時君剛才還剛得一批的眼神瞬間就慫了,眼神直接躲了開去,就連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你……你做什么?大白天的你信不信我告你Xsao擾!” 沈遲川皺著眉冷笑一聲:“你想走?去哪?找李慕禾?” 晏時君轉頭抗議:“我沒……” 話還沒說完就察覺到沈遲川又靠近了一份,直直地逼在眼前,那雙寒得滲人的眸子直直地對上他的眼睛,纖長的睫毛都快要掃到他的,再往下就是挺拔的鼻梁,粉嫩的唇瓣,這么一張完美的臉如此的靠近,讓晏時君不由自主地很沒有骨氣地,咕咚一聲咽了口水。 沈遲川一字一句地說道:“記住,你是本座的夫人,永遠都是?!?/br> 晏時君周身一震,不由自主地看過去,沈遲川的眼神炙熱且堅定,直直地像是能看進他的心里。 晏時君呆愣著看著他,心里忽然覺得好像什么東西,在慢慢地融化了…… 還沒感動半秒,沈遲川居然低下了頭,在他的脖頸上狠狠一咬—— “啊啊啊啊啊——” 沈遲川你是狗吧! 第49章 李慕禾還活著 脖子上的疼痛從一開始的銳痛到后來慢慢地麻木了,冰涼的唇瓣貼著他的肌膚,沈遲川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傳入了他的鼻尖,像是千年狐妖的蠱毒一般,蠱惑得晏時君的腦海里陷入了一片混沌,只剩下一個念頭仍舊清明—— 沈遲川他丫的牙口可真不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遲川才從他的脖頸上慢慢移開,帶著粗重的呼吸聲撲在他的耳畔,不知道怎么的,晏時君突然不自覺地戰栗了一下,轉頭緩緩地對上沈遲川的眼睛。 沈遲川抓著他的手了觸上了還殘存著溫度的脖頸,一排清晰的牙印印在上面,沈遲川起身俯視著他,教主大人的威嚴和傲氣油然而生:“你不該惹怒本座的?!?/br> 晏時君突然有些想笑,抬眼對上他的:“所以呢?” 這就是你咬我的理由? 生氣了還會咬人,你是三歲孩童嗎? 當然后面兩句話是打死晏時君也不會說出來的。 沈遲川面色一曬,而晏時君則眨巴著眼睛看著他。教主大人忽然對自己多年積累而來的威壓產生了質疑——照理說不是應該害怕嗎?晏時君現在卻擺明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抬著臉看著他。 沈遲川忽然不知道該接什么,黑著臉轉過身,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個箱子,外形古樸得很,上面還橫七豎八地刻著說不出的花紋,沈遲川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布裹著的不知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