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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除了這個理由再也想不出來什么了??! 沈遲川果然不信,嘲諷地笑笑:“方才還跟李慕禾在親親我我,現在又說仰慕本座,晏時君,你當本座是看不出來?” 晏時君認命地仰天默默流淚:果然,這個借口他已經不信了。 那他應該怎么說,難不成說自己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的,這里所發生的的一切都是書中的故事,他來這里就是為了攻略教主大人你的? 他要是這么說了估摸著明天會被吊起來打的吧! 沈遲川忽然覺得心像是被什么扎得疼得慌,半晌才張口道:“你當本座看不出來?你接近本座不就是為了李慕禾?你喜歡他,對不對?” 晏時君:??? 這是什么新奇的故事走向? 沈遲川靠近,勾起晏時君的下巴,骨節分明的長指在晏時君嫣紅的唇瓣上摩擦,冰涼的指尖讓晏時君忍不住戰栗,沈遲川的眼底是看不清情緒的幽深,暗含著些許莫名的悲傷。 但也只是一瞬,那抹悲傷之色就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陰狠之色,晏時君感覺到沈遲川在忍著怒火,而就是這種暗含著的怒火才是更讓人懼怕的。 像是個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要爆發的火藥桶。 沈遲川嘴角噙著一抹殘忍的笑,緩緩說道:“你是本座的夫人,這輩子你都記好了?!?/br> 一字一句,沈遲川恨不得把這幾個字刻在晏時君的心上,讓他永遠都記住,不知覺間,就連噴灑而出的呼吸甚至都帶著威脅的意味。 沈遲川慢慢松開了手,晏時君呆愣著,還保持著原本前傾的姿勢不變,腦袋卻有些卡殼。 沈遲川的眸子微微地合上了,就在這么小的空間里閉目養起了神,晏時君默默地往墻腳縮了縮,回想起來剛才,沈遲川的那如暗夜一般的眼神甚至寒到了他的骨子里,讓他情不自禁地感覺到害怕,原來這就是反派的狠厲嗎? 顛簸了一路終于到了主宮,晏時君迷迷糊糊地不知道什么時候也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披著一個薄薄的毯子,毯子上面繡著只有教主才能用的金絲龍紋,是誰給他蓋上的,已經不言而喻。 晏時君的心頭忽然涌上了一抹暖意。 轉眼看到沈遲川已經先一步下去,晏時君也只好捂著被硌得生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下了轎子。 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門口守著的武者在看到晏時君下來的時候,明顯都流露出一抹喜色,礙于沈遲川在場誰都不敢造次。更讓人驚喜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無夜殿門口正中央站著,一如既往的玄色武者服,襯出修長有力的身材,身上的血跡還未清理干凈,像是匆匆趕來一樣,對晏時君燦爛一笑。 晏時君直接呆愣在原地,半晌才不確定地叫出來那個名字—— “邢俞?” 第48章 專屬烙印 昨夜邢俞明明地從他面前倒了下去,而現在……晏時君真的不敢確定面前這個活生生出現在面前的人到底是真的嗎? 晏時君使勁兒擦了擦眼睛,愣愣地盯著邢俞。 礙于沈遲川在場,邢俞看到晏時君平安歸來,雖說眼底的喜色盈盈,但還是裝作一副正經的模樣,偷偷地朝晏時君眨了眨眼。 教主大人冷眼朝邢俞看了過去,又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邢俞最近的膽子還真是不一般的大,懲戒堂的八十軍棍恐怕還是少了,不長記性。 但是絲毫不care教主大人的晏時君顯然一副驚喜過度的模樣,整個人都呆滯了,就算是半殘廢的一只腳也盡心盡力地詮釋著什么叫身殘力堅,一瘸一拐地挪上前去,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邢俞?” 邢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東山的那幫家伙沒敢真的動我,只不過進門的時候不小心中了迷魂散,讓你擔心了?!?/br> 晏時君在得到確定的信息之后,整個人緊繃的神經都松散了下來,聲音里帶著哭腔:“你沒死真是太好了,擔心死我了?!?/br> 一旁靜默不言的教主大人,額角一根青筋早已暴起。 晏時君趕忙拉著邢俞左看右看,見邢俞的臉色有些異樣的蒼白,擔心問道:“有沒有受傷?臉色怎么這么不好?” 盯著晏時君拉著邢俞不放的手,教主大人額角的青筋又成功暴起了一根。 邢俞搖了搖頭:“沒有,可能是有點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br> 得到平安的消息,晏時君再也抑制不住喜悅,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直接就要抱上去。 突入其來的關懷讓邢俞有些不知所措,他長這么大,從小就是孤兒,被沈遲川撿去做了武者,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一個能這么關心他的人,更不會有一個為自己哭的人。 更何況邢俞一個古代人的腦袋根本就沒想到晏時君會抱過來,自己直接呆在那里沒有動彈,雖然說結果晏時君也沒能成功撲到他的身上,因為某個醋精直接薅著晏時君的后領把他生生地拽了回來。 教主大人帶著額角暴起的三根青筋將某人一路像是薅兔子似的薅回了無夜殿…… 沈遲川帶著晏時君進了房間,門被直接一腳踹上,用力之大,讓人不禁替無夜殿的門默哀一把。關閉的門阻隔了眾人的視線,在門口守著的武者都看透了似的互相玩笑,只有邢俞一個人呆呆地站在那里,眼底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