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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另一只手攬住道君的頸項, 附在他耳邊道:“我是想著讓你演冷宮的侍衛……我演不受寵的妃子,或者你做楚館里頭賣藝的郎君……我做憐香惜玉的女郎,好不好?” “阿姝,你……”頭一回被人要求去演這等戲, 道君氣得想敲開小姑娘的頭, 看看里頭都是些什么歪心思:“你要朕演什么?” 溫嘉姝輕笑了一聲,繞過他頸項的玉手不安分地扯開了他領口的系帶,露出了被道袍嚴嚴實實遮住的喉結, 在上面輕輕地吮.吸了一下,進入了想演的角色,輕佻媚笑道:“小侍衛,你身上用的是什么香,告訴姊姊好不好?” 溫柔的狐貍露出了媚人的一面,撥.弄他從未被人觸碰過的禁.地,道君的氣息瞬間便亂了,熱氣倒流至丹田之下,只有晨起時才會動情的那處,又有了跑馬的先兆。 他比阿姝大了許多年歲,阿姝卻要在他面前裝老成,嬌滴滴地叫他小侍衛。 “我在冷宮里寂寞得久了,陛下總不來瞧我,怕是都把我給忘了?!彼荒樣脑沟剜凉诌@個無中生有的皇帝:“陛下有那么多妃子,我卻只有陛下一人,小侍衛,你說這公平么?” 她這樣說,按常理來說已經是極大的僭越,但他心亂如麻,已然是自顧不暇,沒有心情來呵斥她,心里默默念誦《太上老君說常清凈經》,從前晨起的時候,他多念幾遍這個,那些不堪的念頭也就消除了。 “哥哥,你怎么又在念經?”她從下頜處往上輕啄了幾口,“天就這么熱,汗都要沁出來了?” 溫嘉姝本來想再使一點壞,把自己的重量全壓到道君的身上,問問他還熱不熱,可惜還沒等她動作,先被人翻身鉗制在了羅漢.床.上。 他的吻細密地落在美人的面頰上,皇帝的力氣遠非一個小女子所能抵擋,溫嘉姝先是被他突如其來的強勢嚇得不敢動彈,后來又覺出他并不肯下狠手,只撐在她身前,唇齒流連在自己的面頰上,其他地方竟是秋毫無犯,便又放下了心,雙臂環住了他的頸項,趁著他慢下來的時候悄悄出擊,輕輕咬了一口他的耳垂,隨即老老實實地仰在枕上,抿嘴收住了笑意,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他被這樣觸碰了一下,丹田之下的那處用《清靜經》也約束不住,隔著衣袍抵在了她的酥腰處,惹得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溫嘉姝驚得花容失色,連忙用手捂住了面頰:“道長,我可什么也沒看見?!?/br> “阿姝,你可真是葉公好龍?!钡谰扑侨桃踩滩蛔〉男σ?,恨恨地在她的頸窩處咬了一口,惹得她呼痛連連。 “叫你不要演,你非得要撩撥人?,F在闖出了禍,又把朕撂下不管?!庇褚粯拥募∧w上多了一圈淡紅色的咬痕,道君明知自己下口不重,但還是有些后悔,在那咬痕上又輕輕親了幾下,聊作補償。 “阿姝的肌膚也嬌嫩太過了些,隨便咬咬就留下了印子,要不要找些藥膏來敷敷?” “道長兇完了人,又來假惺惺,我親的次數可不及你多?!彼皇娣嘏恿艘幌律碜?,“是你禁不住人撩.撥?!?/br> 道君無奈地將身子又撐起了些:“阿姝,你安分些不好么,我是道士,又不是內侍,哪里禁得住你這樣?” 恐怕就是那些內侍,見到了她這樣愛作亂的妖精,也要后悔自己入宮入得太早。 “正因為是道士,才該多經歷些苦難,磨礪身心?!彼靼椎谰怯蟹执绲?,不會在這種場合碰她,她猶豫要不要摸一下試試,但又怕真的把人惹惱了,放棄了這個念頭。 “道長,別看你平日里宵衣旰食,鸞姿鳳態,其實也不見得就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彼靡獾溃骸叭苏f真金不怕火煉,你才被我試了一試,怎么就不成了?” 道君略平息了那不該有的念頭,不去瞧她嬌媚的面龐:“如此說來,我還要感激善士犧牲了色相考驗我?” “道長也太過謙了,考驗你這樣的人,我不算吃虧?!睖丶捂溃骸拔疫@個人一向是古道熱腸,道長不必謝我?!?/br> 溫嘉姝看他面色不善,忙轉移了話題:“哥哥,從前有人這樣試過你么?” 道君失笑:“阿姝以為呢?” 他出身本就尊貴,后來又做了天子,神州之內的美人任憑君王挑選,四海之外又有許多番邦屬國進獻異域風情的美人,怎么可能沒人試過一步登天這條路呢? 小狐貍蔫噠噠的,覺得自己真是自尋煩惱,“肯定是有過?!?/br> “別人不算,光是紈素給朕獻上的美人,就得有數十之多?!钡谰龕蹜z地展平她身上被弄皺的衣衫,見她一提起這事忽然沒了興致,也不好再逗她:“不過我生得有些嚇人,那些姑娘還沒有人敢像你這樣,敢這么大膽,變著法子欺負人?!?/br> 上皇稱帝的第二年,他也曾在宮中除夕家宴上見過宮中新進的鶯鶯燕燕,瞧著她們圍在父親和東宮身側獻媚,把年過知天命的皇帝哄得龍顏大悅,幾個一母同胞的兄弟爭先恐后地對父親敬酒,恭維那些比他們年歲還小的貌美嬪妃,他便替早已過世的母親生出了許多不平,連帶著對那些來撩撥他的美人也沒什么好感。 “道長板起臉來,連群臣百官都要畏懼三分,何況那些嬌滴滴的小娘子?”一個馬上天子成日冷著臉,哪個美人敢來親近他,溫嘉姝臉上多了些神采:“也就是我,不喜歡那些對著我獻殷勤的公子,偏愛褻.瀆不愛言語的神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