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劇情+H)
雪一直下到叁更才停,一腳踏上去能沒過腳踝,農人們又喜又憂,喜的是瑞雪兆豐年,憂的是雪天路滑出不了集。臘八過后,家家戶戶都開始籌備年貨,今年不同以往,想要進京的人格外多,對于有些初來乍到的,就是皇城門底下的一根野草也算稀奇。 獵戶家離小承恩寺還有十多里地,山上寥寥只有十余戶人家,并不群居,要是想串個門最近的也得走上二里。農婦的兩個兒子,一個五年前跟著他爹打獵從山上掉下去摔死了,小兒子前年參了軍,上月寫信說是回來過年,農婦打準備過些日子去將那幾顆南珠當了充作彩禮錢。 獵戶舉著火把回來,蓑衣還沒脫就帶來一個好消息,明天若是出太陽,吃過早飯就能送他們去小承恩寺。謝溶溶計劃先在那里落腳,等敬廷的人來找來或是讓寺中的人去送信,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半路就能碰見他。 她聽后十分歡喜,把農婦給她洗干凈的襦裙小襖迭好,裹著那身肥厚厚的棉衣坐在小馬扎上烤火吃栗子。她和燕回多數時候都是沉默無言的,那人喝過叁服藥明顯精神好了起來,謝溶溶打心底怕他使壞,白天沒事就跑去圈里看看拉板車的驢子,農婦以為她閑的無事,還從窩里掏出只兔子給她解悶。謝溶溶得了兔子也不敢掉以輕心,守在門口非如廁不讓他出門,美名其曰外面天冷風大,燕公子還是在屋里好好養病。 燕回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不和她計較是有別的打算,他雖然大病初愈,若是想直接把她按在床上扒光衣服辦了也不是什么難事,可那樣就沒什么意思了。他享受的是忠貞的婦人從推諉到欲語還拒的過程,是她們為了一己歡欲拋棄禮義廉恥,丑態盡現的模樣。漢女,尤其是深門大戶的漢女,她們從小被灌輸了出嫁從夫的理念,讀女誡和烈女傳,把貞順、節義和賢明奉為圭臬,等嫁了人,就被夫家套上名為“七出”的腳銬,鎖在深閨中,一日一日耗盡了寵愛把自己逼成怨婦,人生到頭的意義只有死守著一身的清白,好像這就是她們唯一值得稱道的價值。 他是個高明的鎖匠,向來無往不利,女人們偏愛他一身皮囊和胯下的性器,前者帶給她們虛榮,后者帶給她們快樂,她們沉浸在自我欺騙的虛妄里,甚至不記得他從未給過任何承諾。等到打碎鎖鏈,走出門外,才發現前路是一座斷壁懸崖,從始至終都是一場沒有人來過的夢境。 他不斷地從這個游戲里汲取快感,被世人唾罵也在所不惜。 燕回想,謝溶溶對他的避之不及只不過是因為她既不缺虛榮,也不缺快樂,一個未曾經歷疾苦的女人,也可能對墻外的春景并不抱以期待。而他需要做的只有耐心等待,等待那堵墻塌掉,等待她不得不探出頭來。 她有一身那么合他口味的皮rou,再多等一等又有何妨。 所以到了晚間謝溶溶欲言又止地拿余光瞥他,抱著兔子坐立不安時,他主動提出去多要一床被褥,蜷在地下靠著火爐睡。 謝溶溶有些過意不去,她原想晚上繼續趴在桌子上,只想要昨天他搭在腳上的小被子,卻被燕回搶先一步做好人,他穿著灰白麻布衣,外面套著絲綿長襖御寒,垂眉斂目在地上打地鋪的樣子和那日的滿眼yin邪欲念判若兩人。 她面對著墻,心想,他規規矩矩的也沒什么不好啊,又想到明日或許就能回家,躺在錦緞鴛鴦被子里,抱著香香軟軟的阿魚靠在敬廷懷里,那才是做神仙都不換的日子。 燕回在黑暗里聽著她綿長的呼吸變平穩,動作輕巧地起身走到床邊,坐在床頭摸黑看著她的睡顏。屋里也并非什么都看不見,從窗戶紙透進來的月色明亮又皎潔,他不用出去都知道門外的一地乳白色雪光定是像一條縹緲的云橋,銀漢迢迢,鋪出一條通往蟾宮的路。北國的雪夜他看了二十多年,大多是凄清又哀冷的,還從來沒有一次像今日這樣有興致端詳著另一個人,更難得的是他從那張恬靜的臉上感受到了南國的婉約。 算是感謝她昨夜一直陪伴到他入睡,禮尚往來,他伸出手輕輕捏了下謝溶溶的臉蛋,無聲道,這次放過你。 第二日雪霽初晴,謝溶溶早早換好衣裳等在門口,見燕回身姿挺拔地從屋里走出,難得緩色問候了一聲,“燕公子昨夜睡得可還好?身體還吃的消么?” 燕回當然不能說他昨晚上躺在她身邊睡了半宿,天快亮才跑到地下裝樣子,笑著回道,“謝謝嫂嫂關心,燕某無恙?!?/br> 謝溶溶聽了很開心,不過就算他說他身體抱恙今天也非走不行。 獵戶把驢子的韁繩套上拉貨的板車,堆了些茅草上去,讓他倆坐在后面,叁人一驢悠哉地行駛在山路上,碰上陡滑的石路,燕回自覺地跳下來在后面看扶一把,倒是謝溶溶坐在上面不用出力,完全一派不沾陽春水的貴婦人模樣。 說來真是巧,車還沒行到小承恩寺,迎面就來了兩個士卒,一人拉著馬,一人牽著條細犬正沿山上走來,其中一人一眼看見他倆,錦衣華服非富即貴,雖然有些落魄但身份不凡,剛還有些猶豫,可走近等看清燕回那雙標志的淺金褐色眼睛時,當即興沖沖地湊上前去,問道, “可是燕公子與二夫人?” 敬廷為了謝溶溶的清譽著想,只說是位二房的夫人,年紀很輕,生得一雙瞳仁極黑的水杏眼。 燕回和她對視一眼,知道這是城里的人找來了,他點頭道,“可是敬兄的手下?” 那卒第一次湊近了見這位名滿金陵城的梁叁公子,心下道,這真是連男人都不得不承認的好樣貌,一雙眼珠子生得邪乎,一看就......就很貴氣。 四人留在原地等人來,謝溶溶躲在茅草后面,有意無意地用袖子遮著半張臉,聽他們在一邊話說。 說得是敬元帥和沉指揮使封了南門,頂著風雪徹夜在河里打撈,又派人上山挨家挨戶地問詢,活要見人死要見尸,謝溶溶聽見他說,敬元帥一看見那件鶴氅眼睛都紅了,咬著手指靠在車板上抹眼淚。燕回眼觀六路,皮笑rou不笑地扯扯嘴角,滿肚子的嘲諷在看到敬廷騎著馬一騎絕塵而來時,脫口都化成了十二分的誠懇。 敬廷一眼看到縮在角落里謝溶溶,半舉著袖子遮住臉,沒缺胳膊少腿,一下子松了口氣,上前一步把燕回重重一摟,在他耳邊低聲道謝, “義弟,你的這份恩情,敬某今生今世都還不清了?!?/br> 燕回比他還要高些,只是身型偏瘦,他越過敬廷寬厚的肩膀遠遠地看向藏在山林中那間早已看不見的農屋,一切轉了個圈又回到了原點。他沒再看謝溶溶一眼,笑著回道,“大哥言重?!?/br> 告別了獵戶,敬廷讓士卒先去回話,他一把將謝溶溶抱起來,用厚重的大氅圍在懷里,迫不及待地碾上她的嘴唇,不出意外地親了一口眼淚。謝溶溶哭得一聳一聳,咬著他的交領抽泣不斷,敬廷輕輕拍她的背,心也被她的哭聲揪得一顫一顫。 “好溶溶,好心肝,真是委屈你了。夫君這就來接你,你要是出了事,讓我和阿魚怎么活?” 謝溶溶抱緊他的脖頸,眼淚鼻涕都抹在上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夫君......夫君......我以為再、再也見不到......見不到你了......嗚嗚......” 他二人旁若無人地互訴衷腸,倒是忘了杵在一邊的燕回。他側著臉看不清表情,心里有些悶堵,但還有絲開心——他們感情越好,等他把那夫人釘在身下時就越滿足。 謝溶溶哭完發泄完,也想起身邊還有個人,可她逢劫后余生,一刻都離不得夫君的懷抱,被敬廷抱著坐在馬上,靠在他胸前用手摳衣服上的鶴眼睛。等到了小承恩寺,那只仙鶴已經變成了瞎子。為了遮掩她落水失蹤一事,敬廷對外說夫人一直留在山上禮佛,今日才回城,于是謝溶溶又在寺里整飭片刻,等府里的馬車接她回去。 敬廷要先行一步處理后續,再叁保證他晚些會親自來,謝溶溶才不依不舍地放他下山,和他一同離去還有燕回,從她見了敬廷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沒再說過一句話,連眼神也沒有交注。 金陵城中,倚葳樓。 劉峭兩只胖手捻著個精巧的酒杯仰頭將酒水飲盡,他低著眼睛偷看左擁右抱的齊王世子劉峻,就見他一只手伸進花娘的薄衫,在她胸脯前起起伏伏地動作著,旁若無人地偏過頭和另一個對嘴吃酒。 他一下就紅了臉,壽桃尖上的腮紅掃在渾圓的兩頰邊,小山一樣的身軀窩在榻上坐立不安。 劉峻不以為然,他向來放蕩,在家時更是百無禁忌,經常召一屋子紈绔妓娘飲酒作樂,興致上來就當眾把人壓在身下yin弄,有時還做賭局,讓人在一邊計著數,看誰入的次數多,要么就是誰先泄,輸的人自然就付酒水錢。 他堂堂齊王世子,說句大逆不道的,就是西北太子,尤其是他皇叔殯天后即位的是個筆都拿不穩的小孩,能不能活到親政都是問題。在他看來徐太后召他們這些宗親進京此舉再愚蠢不過,他便是一杯酒給那龍椅上的小皇帝藥死了,滿朝大臣還不得乖乖重新選個人? 至于選誰,他爹齊王行二,乃莊慈先皇貴太妃所出,嫡長的皇帝沒了,還不得順序到他爹頭上?到時候“西北太子”可就是堂堂正正的太子了。 劉峻為了他爹的前程付出良多,和朝中那些大臣喝花酒時做出一副端肅正經模樣,不動手也不脫褲時儼然一個俊逸高貴的皇親,可他私下里有個yin癖,最好讓人看著他干事,越多人起哄越來勁。這不,搜羅了一圈找不到人,就只能叫上這位老實的表哥湊數。 今日只有他兩人,鴇娘知他們非等閑貴人,安排了幾位樓里的頭牌妓娘作陪。劉峻指著一人問,“這不是上回伺候燕叁的?快快到爺這兒來,上次就惦記你這一身美rou,今日得了機會定要弄你一番?!?/br> 楊絮兒不聽則已,一聽臉色都有點發青,大家都羨慕她和那位春風一度,事后紛紛跑來問她感覺如何,她只說胯下本錢特別足,幸了好幾次,聽得眾人燒香拜佛祈禱燕公子再次駕臨,入不到xue里能用舌頭嘗嘗也是好的,沒敢說下巴被卸了還喝了一肚子尿,偏讓容娘那個小婊子看到熱鬧。 她知劉峻是齊王世子,又見他雖沒有燕公子那樣招人的樣貌,不過也稱得上標志英朗,立刻軟了身子湊過去,把對碩乳貼在他臂上,含著一口酒嘴對嘴渡給他。 上次被禹王世子帶出樓的靈煙被贖了身,聽說禹世子十分寵愛她,正頭夫人備受冷落,輪到靈煙在府里呼風喚雨。 楊絮兒心比天高,不管是容娘還是靈煙都是她昔日手下敗將,偏偏一個比一個出路好,讓她怎么咽的下這口氣,今日抓著齊世子這條大魚,就是被搞爛了xue也不能撒腿。 劉峻一手捏一人的奶,掂在手里試手感,楊絮兒一對奶兒保養得妥當,他握在手中就松不開,將另個人往外一推,兩手抓著她胸乳使勁揉搓。 “婊子這對奶生得怪好,又大又圓,給我說說上回那個金眼雜種是怎么摸得?” 楊絮兒挺著奶頭送到他嘴邊,劉峻一見兩顆粉嫩rutou,迫不及待地含進口中吮吸舔咬,楊絮兒被他吸出了yin意,把他的頭埋進自己溝壑里,嬌聲道, “啊......啊啊......旁人如何會有齊公子會摸......不信您看看奴下面的水......是不是被您摸得都流發了?” 劉峻吃得興起,胯下的男根仰了頭,隔著褲子頂她的牝戶,兩手還抓著高聳的白乳,一會兒拍幾巴掌,一會兒抓兩把。 楊絮兒扭著腿往他胯上坐,塌腰翹臀,一臉媚態,“嗯吶.....齊公子別光摸絮兒的奶,那位可是說,絮兒的逼水多又緊,是個好逼呢?!?/br> 劉峻聽聞大笑,一手解褲帶,一手將楊絮兒推到在榻上,就要當著一屋子的妓娘和劉峭的面干那事。 大壽桃聽了一耳朵yin言浪語,桃子把已經有抬頭的跡象了,他沒臉聚眾宣yin,紅著臉匆匆告去。劉峻嗤之以鼻,他本就看不上這個胖子,叫他出來玩也是湊數,走了也好。他四下一看,屋里只他一個長了rou的,剩下叁個美貌女妓各有千秋,他大手一揮,道 “都留下,今天爺就把你們這幾個婊子yin婦的xue都探一探,看看誰的逼最好,”他從袖口里掏出一錠金元寶,“就給誰的逼鍍鍍金?!?/br> 等到他貼身的侍從敲進門,撲面而來一屋子yin靡和濃郁的百和香氣,猛地吸進鼻腔幾乎要嘔出來。一具白花花的女體橫陳在波斯毯上,身上縱橫著紅色的鞭痕和酒漬,下體搭靠在桌幾上露出一口紅xue,湊近了看那xue紅的不正常,像是被拍打得充血,兩條腿合也合不上。 他順著交吟的聲音一路尋進去,進到了內室,只見一張大床上懸著頂翹腳燈,將床上赤裸裸的yin事映得一覽無余—— 叁個女妓被短鞭“啪啪”打在身上,每人都做狗趴狀,朝天翹著圓白的屁股,劉峻躺在她們身前,鞭子抽到誰,誰就爬出過去吸他挺立的陽具。 劉峻的男根遠不如燕回的顏色漂亮,也沒他的粗長,不過在樓里的妓娘經過的男人里屬于有本錢的了,烏紫的一根上長著蛋大的guitou,被女人的口涎刷洗得透亮。 劉峻正“選妃”選得不亦樂乎,見侍從側立在外,便招手讓他上腳踏來,一邊示意叁人輪流坐到他jiba上,每人插上二十下換下一個,一邊問, “啊......唔啊......是不是......是不是我爹......這個逼帶勁......我爹有什么消息?” 他狠狠在楊絮兒胸上揉了一把,換來她扭腰扭得更加妖嬈。 侍從目不斜視,湊近在他耳邊絮絮低語。 劉峻先是一愣,隨即發出一陣大笑,一巴掌打在身前的rou臀上。 “啊呀呀......奴的屁股好癢......公子再大力些......”她坐夠了二十下,剛要起身,猛地被身后的人抓出兩顆晃動的乳球按在胯上,立下被那個大guitou干進了xue心。 “咿呀呀——好大......好大的jiba......奴的xue要撐爆了......” 劉峻揮手讓侍從退下,合身撲在她身上,挺著根硬rou快速地cao干起來,快感從rou根一直傳到了天靈蓋,公狗一樣挺動著腰身,戳得那女妓在床上四處爬,jiba從xue里滑出來就順手撈過另一個。那個大好消息縈繞在心中,如同看不見的春藥粉末浸透進毛孔里,他面色猙獰地跨坐在一個女子臉上,將粗勃的黑紫jiba塞在她口中,卵蛋啪啪打在她下巴上,兩手抓著她的頭發用力抽插。 “真......真他媽的......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到了......” 他把一泡濃精射進她嘴里,女妓被捅得早就昏死過去。劉峻抽出軟了的性器在她胸脯上蹭了蹭,抬腿起身下床,扭頭看見縮在床帳里瑟瑟發抖的兩個女人,揮手將一沓銀票灑在床上,頭也不回地離去。 七日后,十二月十八,徐太后千秋,宴叁品以上官眷及皇室宗親入宮。 兵馬大元帥敬廷夫婦,雎寧郡王夫婦,武英殿大學士郭固夫人及府內女眷等皆在其列。 Ч貳ЩɡS嚸cΘм(42wgs.)———————— 。 這章主要闡述了一下燕回的心理,大家得空可以翻一下之前的,大概在第二章第叁章那里也有寫過他喜歡搞人妻的理由??梢钥闯鰜硭麅A向于把人撩撥到差不多變心了,這樣那樣幾次,大部分女人都會被他(的臉)所迷,之后他就拍拍屁股走人。這里我埋了個伏筆之后填。 謝溶溶不是怨婦,他就相對下手比較難。再加上各種因素,比如他自己都沒察覺的變故,讓他一入場有些失策,但他經驗豐富,這章就調整過來了,準備重整旗鼓先刷好感度,不過我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下章先吃點苦頭吧。 也不知道我寫的清楚不清楚,解釋一下人物性格。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