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法庭
書迷正在閱讀:入幕之賓(sm sp)、人類最重要的99個考古發現、快穿之炮灰成神錄、魔祖無敵、婆文女主入職培訓(nph)、懸疑作者求生指南、開局宇智波之我的外掛電量不足、名門私寵:顧少的小萌妻、惡女狂妃千千歲、冷少惹火上身
艾歐尼亞外圍 姑娘已經被抓走兩天了,莎瓦一籌莫展,只能幫老伴慢慢整理被踩壞的壟溝,再給田地播種。如果有姑娘幫忙這些農活會輕松許多,但說起來,如果她的兒子們都還活著,她和亞撒根本都不需要下地。 在開庭那天的清晨,老兩口知道自己的腿腳要很久才能走到鎮上,所以天還沒亮就出發了。 “他們知道她是諾克斯人?!?/br> “你凈瞎擔心,”莎瓦說完,發出一串咯咯的聲音。 她意識到這聲音只能安撫雞舍里的小雞仔,于是對老伴擠出一個滿懷希望的微笑。 “諾克斯人。這就已經夠他們定罪的了?!崩先擞檬止た椀难蚪q圍巾捂住嘴,含糊不清地說。 莎瓦這輩子的好日子里,她最常干的事就是把固執的牲畜勸到屠夫的圍欄,所以她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臉與老伴面對面。 “他們不像我們這么了解她,”她一邊說,一邊用一根手指怒氣沖沖地戳他的胸膛?!八栽蹅円嫠f話,你個老山羊?!?/br> 老人知道,自己再說下去也不可能讓她改變想法。 所以他只是輕輕地點點頭。莎瓦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后回身一言不發地向鎮中心走去 艾歐尼亞城市中央 議會大廳已經開始進人了。 老婦人見狀,連忙擠進長凳中間的窄過道,想在前排找個座位……結果唐突地絆到了一個睡覺的人的腿。 老婦人小聲驚叫了一下,眼看就要向前撲倒,睡覺的人嘟囔了一聲,一只疾如閃電的手,像鉄鉗一般抓住了老婦人的臂膀,沒讓她跌倒在磚石地面上。 “小心腳下,老mama,”這個陌生人淡淡地低語道,口中一股濃重的酒氣,但咬字一點都不含糊。老婦人一站穩他便收回了手。 老婦人順著鼻尖,俯視著這位意料之外的恩人,瞳孔逐漸收緊了。她細細地打量著,但那個人縮進了斗篷的陰影,高挺鼻梁上若隱若現的那道疤痕也消失在黑暗中。 “小伙子,議會大廳不是用來宿醉醒酒的地方?!鄙叻稣约旱拈L袍,倔強的下巴不依不饒?!斑@里今天將會決定一個女人的生死。再不快走,小心推事們問你的罪?!?/br> “莎瓦,”那位老伯趕了上來,扶著他老伴的胳膊?!澳銊e發火呀,我們今天是來幫忙的他不是故意的,算了吧?!?/br> 那個斗篷遮面的人伸出兩根手指,以示沒有惡意,不過始終藏著臉?!耙会樢娧?,老奶奶”他嘴上服軟,但聲音中藏著戲謔的蹤跡。 莎瓦繼續向前走,像對待一件珍寶一樣收拾起了自己的怒火,老伯經過陌生人時,微微點了點頭。 “她平時不這樣,孩子。她只是擔心真相還沒弄清楚,無辜的靈魂就被判了罪?!?/br> 斗篷遮面的人對著老伯的背影低聲咕噥“如此說來,我們的看法一致,老爹爹?!?/br> 這奇怪的低語讓老伯不禁回過了頭。 但座位上空無一人,只留下一陣輕風的鬼影,撩起旁邊交頭接耳者的長袍。 那個披斗篷的陌生人早已遁入議會大廳遠處的陰影中。 ………… 莎瓦挑了一個前排的位置,木質長椅的平滑螺旋紋路本來應該很舒服——這是令織木工匠們專門塑造的,為的是鼓勵平心靜氣地討論公民義務——但是她怎么坐都不自在。 她瞥了一眼老伴,他已經在一把舊木圓凳上坐定,等待被傳喚。亞撒身邊站著一個庭吏,正在用一根木簽剔牙。老婦人認了出來這位就是枚爾克,那個抓捕銳雯的騎兵領隊。 她直勾勾地瞪著他,但枚克并沒注意,他正在盯著大廳后面的門扉。 門打開又合上,三個穿深色長袍的人走了進來。枚爾克立刻立正站好,把嘴里的木簽吐到一邊。 三位法官在主席臺前入座,官服在身后落定。三人看向臺下擁擠的大廳。房間中的嘈雜聲漸漸靜了下來。其中一位體型瘦高、鷹鉤鼻子的女士肅穆地站了起來。 “本次開庭的事由是審理關于素馬長老之死的新證據?!?/br> 人群中間開始發出一陣低聲sao動,如同群蝗飛過。有些人已經聽說過推事所說的新證據,但大多數人來到這里都只是因為聽說自己身邊有一個諾克薩斯人。但無論聽說了什么,他們都知道同一件事素馬長老之死早就有了定論。 疾風劍術、冥想室墻上的魔法痕跡就已經是非常充分的證據了。除了素馬長老,只有一個人能使出這種招式。 崎嶇不平的傷口被撕開了,眾人的心靈一剎那間被痛楚侵占。他們大聲叫嚷,如果長老沒有死,村子就不會遭受如此嚴重的傷亡。這樁命案發生后不久,半支諾克薩斯戰團就在納沃利長驅直入,一路上瘋狂殺戮。 正是素馬長老的死導致的失衡,讓戰事愈演愈烈,太多太多人的兒女死在了戰場上。 更糟糕的是,這個村子將罪名歸到了一個自己人頭上。 嘈雜的人群中響起一個高亢的聲音。 “我們已經知道是誰謀殺了素馬長老,”莎瓦的嘴唇飽經風霜,但仍然大聲說道“就是那個叛徒,亞索?!?/br> 人們紛紛點頭,群情激昂地一口咬定。 “還有誰會素馬的疾風劍術?只有亞索!”莎瓦繼續說道?!艾F在捉拿他的永恩也一去不返,很有可能也是這個懦夫下的手?!?/br> 人群變得更加憤慨,甚至大叫著要讓亞索償命,莎瓦在長凳上坐得舒服多了,罪名的指控回到了正軌上,她心滿意足。 首位的法官是織木工匠世家出身,最得意的本領就是解開冥頑不化的木疙瘩。 她舉起渾圓的驚堂木——一顆久經磨礪的栗子,用力拍到烏黑的底座上。 銳利的響聲懾服了眾人,大廳恢復了秩序。 “本庭尋求知識與啟迪,追尋素馬長老之死的真相,”一位法官看著這位老婦人說道“你是想妨礙啟迪之路嗎,這位……?” 老婦人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感覺自己的臉頰發燙“莎瓦”她低下頭,語氣中不見了冒昧。 圓凳上的老伯看著她,抹掉了自己光亮腦門上的一把冷汗。 “剛才說到,我們是為了新證據來的?!狈ü賿咭暠娙?,確認還有沒有不聽話的木疙瘩,然后對庭枚克點了點頭?!皫M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