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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人不比胡雯婕帶來的人少,相較于他們他們甚至還多出一個男人,對面很快就敗下陣來,但也基本都掛了彩。 季讓抬手蹭掉嘴角的嘴血,他折起趙敬宇一只胳膊反剪在身后,手肘抵著他的后頸把人壓在桌面上,剛才對面的人朝他動手的時候趙敬宇伸手就給了他一拳還趁機踹了他膝蓋窩一腳,他不勝防地跪在地上,要不是動手的人被徐樂清拉開他還不知道要吃趙敬宇多少暗招:“你他媽就這個本事?人你追不上,打架也只會來陰的?” “你管得著嗎?”趙敬宇掙扎了兩下,胳膊被擰得更緊,他怒目圓睜吼道,“cao你媽的給我松開!你不過是陸鹿養的一條狗,她喜歡你朝你勾勾手你他媽也真能舔上去,還男朋友,耍你媽的威風呢!” 季讓一點也不意外從他嘴里聽到這些話,從陸鹿告訴他有趙敬宇這號人物起,但凡提到她臉上總有一種讓他不明就里的嫌棄感,奔著她的錢佯裝有感情的賴皮狗是陸鹿對他最中肯的評價,季讓鉗制著他,對他言語里的唾罵全然漠視,反而有種看著狗急要跳墻的從容,他低聲道:“那要讓你失望了,我的確是她男朋友?!?/br> 趙敬宇被他扼制得不能動彈。 混亂的場面稍以停息,阿琳扶著腰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頭皮,她還沒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心里不由吐槽胡雯婕真是個瘋子,發瘋也要有個限度吧,一個人發神經也就算了,還帶了一堆人一起發瘋,沒病吧? 胡雯婕站在離他一米遠的位置,手里還摔著什么,季讓面色陰冷,沖她吼了句:“誰再敢砸一個試試!” 那單薄的身子明顯抖了一下,胡雯婕手里捏著隔壁桌盛著水的玻璃水杯,那桌的客人早在他們動手前就被嚇跑了,她的右手像上了發條般不住地抖,杯子里的水晃蕩不止,可臉上還是誰也不放在眼里囂張至極的模樣,她踏著滿地的玻璃瓷片走到季讓跟前,他迎面承受了她朝他潑來的一杯水,而后杯子被用力置在桌面發出“噔!”的沉悶一聲。 “我說了,我要找的是陸鹿?!焙╂家е例X。 現在這個場面確實需要陸鹿過來,季讓目光越過徐樂清讓阿琳給陸鹿打個電話,阿琳被他們搞得心臟震得太快還沒緩得下來,哆哆嗦嗦地連連應了兩聲掏出手機,她看了眼季讓,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你沒大問題吧?” 季讓拿舌尖輕輕抵了抵,刺刺的疼:“沒事,你別告訴她這個,讓她來店里就行了,剩下的我來報警交給警察處理?!彼f著手上松了勁放開趙敬宇,朝后退了兩步,手摸了摸口袋確定手機在哪。 胡雯婕哼道:“都這樣了,還想護著呢啊,不嫌自作多情嗎,也不知道你放在心上的那位私底下的護花使者多得能不能讓你排上號?!?/br> “少他媽在我這找存在感,你要是不爽也去找啊,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奔咀屇笾謾C,落拓不羈,“不過你好像是沒這個機會了,不然也不至于來這找存在感?!?/br> “我就算找也他媽不會去勾搭別人有婦之夫!”胡雯婕就像是魔怔了,她現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見到陸鹿,見一見和她大學畢業就領證結婚的男人一直放在心底的白月光究竟什么樣。 季讓眉頭蹙得很深,他實在看不明白胡雯婕什么意思,他能做的就是趕緊報警,把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全都交給警察處理,他不想等陸鹿來再受一次無妄之災。 阿琳也看懵了,其中跟著胡雯婕她們來的一個男的趁機想跑,他就是被拉過來撐個場子,沒想過鬧成現在這樣,他不想進局子,誰知道這些個有錢人后面還會不會管他死活,徐樂清離他最近,長腿一伸,那男的直接摔了個狗吃屎,嘴里還嘰歪著什么,徐樂清懶得上手把人拎回來,斜睨道:“警察來了知道要跑,跑什么?” 那男的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握著拳頭向徐樂清揮去,被徐樂清抬起胳膊擋開了:“勸你最好省省力氣?!?/br> 這一下給阿琳看得心驚膽戰,心臟差點停了,電話通了她都沒注意到,還是陸鹿先疑惑開口叫了她一聲她才緩過神來,興許是經了這遭神經繃得緊阿琳聽見她的聲音像是找到了某種依靠,她眼睛一酸,說話都在顫,撇去季讓被揍了一拳,把剛才半個小時的事情結結巴巴的用一兩句簡單概括轉述給陸鹿,讓她來。 話還沒落地,呼吸像是被人為按下了暫停鍵,周遭的一切都在變清晰,無限放慢,無限放大,心像是沉到了萬丈深淵,趙敬宇捏著杯子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四方的玻璃底座狠狠扎進季讓的眼周。 季讓直直往后趔趄了幾步,人撞到桌子邊緣被迫止步。 痛感似乎麻痹了一切,密密麻麻的光點將他包圍,他捂著暫時不能睜開的眼睛,愣了半晌。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沒有人知道季讓傷到了哪,眼睛有沒有事,鮮血像是開閘般汩汩涌出,粘稠guntang的液體從指縫不斷溢出,夏夏捂著嘴巴尖叫出聲,趙敬宇犯了混的腦子突然像被針戳破的氣球瞬間炸開,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他慌亂地丟了手里沾血的傷人工具,手抖得像帕金森患者。 眼淚在不知情中奪眶,阿琳慌亂地叫著徐樂清,她忘記了自己在打電話,腦袋空得更不知道自己要干嘛,她只知道季讓受傷了流血了,留了很多血,也不知道空了多久,可能一分鐘,可能十分鐘,也可能很久,徐樂清讓她叫了救護車,讓她報警,她像一個沒有意識的機器人聽到什么她就做什么,季讓說不用叫救護車她就沒叫,她看著徐樂清陪季讓開車去了醫院,看著警車出現在店門口,等警察找她問了什么阿琳才勉強拾起零散的情緒,配合警方工作…… 季讓傷口處理好,徐樂清就先走了。 陸鹿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六點,季讓陪她回去換了身衣服,還吃了止痛藥。更多類似文章:jizai 3. 事情的來龍去脈徐樂清已經給她說得足夠詳細了,為了一段破視頻帶人砸她的店,還傷了她的人,鬼知道她見到被暫時拘留的胡雯婕和趙敬宇有多火大,她恨不得用同樣的方式反擊回去,但她沒有,因為她是守法好公民。 同樣,她也見到了為了胡雯婕來的廖凱,放在平時陸鹿很有可能會跟他打打招呼,現在她連白眼都懶得給,‘演戲’是她要演的沒錯,她演戲是為了季讓不為別人,即使被拍了也很好解釋,但胡雯婕說這個視頻是從他手機里翻出來的,又因為這段視頻因為她扯出今天這么個破事,而他從頭到尾沒一句解釋,胡雯婕被氣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喋喋不休,廖凱還在她面前裝起了受害者。 拜托,她男朋友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吧。 陸鹿一點也不想聽他們夫妻間的陳芝麻爛谷子,略顯煩躁地皺了皺眉:“別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先告訴我什么叫破事,你帶人把我的店砸了,還砸傷我男朋友,尋釁滋事,故意傷人,你敢說這些叫破事?!?/br> “你要是不勾引男人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結了婚的你都不放過,裝什么啊裝?!?/br> 胡雯婕激動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被警察摁著肩膀按了下去,老實坐著:“來這里還敢撒潑,當派出所是你家?!?/br> 她來之前還把店里監控調出來看了:“你不是要見我么,現在見到了,我不否認那段視頻,但你也別想因為這一點的片段就全栽到我身上,我男朋友已經跟你解釋過了我是跟他走的,當時我沒喝醉,只是借用一下身邊人演個戲,而且我不知道他結婚了,就算他沒結婚跟我也沒半點關系,因為這個男人可以是廖凱也可以是其他人,對我來說無他?!?/br> “嘴長在你們那,你們當然想怎么說就怎么說?!焙╂监偷?,“這視頻只有這么多,我能相信的也只有這么多?!?/br> “行了?!绷蝿P低著頭,他恨不得找個洞,那天陸鹿走了之后他朋友把視頻傳給他,他想都沒想就把視頻存了,截掉了后面很長一段,只留下他跟陸鹿的畫面,沒別的,就是想給自己留點東西懷念青春。結了婚他是想好好過日子的,胡雯婕不是,成天到晚不歸家,手機里通訊錄全是她在外面養的一些男三兒,一開始還能吵吵,后面索性就算了,就這么稀里糊涂過完得了。 誰知道她會翻他手機,腦子有病一樣揪著不放,還鬧這么一出,廖凱不耐煩道:“鬧也鬧了,人你也見過了,事情就這么簡單,我跟她沒什么,你到底還要胡攪蠻纏到什么時候?” “你給我閉嘴,別以為你心里的那點齷齪心思我不知道,廖凱,你別忘了,你已經結婚了,就算你心里千想萬想都只能他媽的給我憋著?!?/br> “夠了?!绷蝿P壓著聲音怒道。 “夠什么夠,不夠!”胡雯婕此時此刻像個潑婦。 “我出軌了?還是我跟別人上床了?結了婚是誰說的誰也別管著誰,你自己左一個右一個的小白臉往家里帶我管你了嗎?少在人前裝得我對不起你,我早說過咱倆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 “……” 陸鹿沒閑功夫坐這里聽他們翻舊賬,敲了敲桌子:“該說的你也說得差不多了,該解釋的你也聽你男人說了,在座的也都聽見了,那視頻撐死了是個誤會,但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是,你帶了人帶了頭打了我的人,我不可能就這么算了的,店里監控有你們鬧事的全過程,當然也包括你?!闭f到這陸鹿才把目光冷冷挪到一旁臉色發白的趙敬宇身上,“敢動手打人之前你就應該想到后果,季讓受傷的第一時間我們就留了照片,醫院那邊也開了診斷證明,傷情鑒定委托書剛剛來的時候也已經讓派出所幫忙開具好了,我們會去驗傷,加上你之前跟蹤我的事情都應該好好算算,聽不懂也沒事,后續我的代理律師會一并跟你說清楚的?!?/br> 陸鹿想起來時阿琳說徐樂清跟季讓去醫院后跑了個男的:“對了,我店里的監控畫質特別清晰,就跟看電影一樣——” 她說這話的時候神色精彩,可調解室的氣壓沒來由的低了又低,令人發毛。 “少一個都不行哦?!?/br> 說完,她就牽著季讓走了。 冰涼的手指捏著他的五指,季讓反握住她的手,他跟著陸鹿上了車,和在調解室的那個陸鹿不同,她的手在抖,神情也隨之懈怠下來,可又比在醫院見到的時候表情要凝重許多。 冷峭的寒風卷攜著雨點鼓點似的落在車身,沉悶得讓人喘不上氣,她長舒一口氣,心卻一點點揪緊:“季讓,你下次不要受傷了,好不好?” 她在后怕。 怕得要死。 就如徐樂清把醫生的話原原本本完完整整的復述給她一遍她也還是要親自跑去問醫生,問傷情,問注意事項,以及問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她什么都要問,豎著耳朵認真聽,生怕自己漏了一星半點。 還有,監控畫面里趙敬宇砸向季讓的那一瞬間她嚇得眼睛都閉起來了,好疼,看著就好疼好疼。 她寧愿受傷的是她自己也不要這個人是季讓。 “你知道阿琳說你受傷的時候我多害怕嗎?”她垂眸喃喃道,“簡直怕死了?!?/br> 季讓喉結滾了滾:“我也怕啊?!?/br> 陸鹿看他。 他一本正經地笑出聲,沒憋?。骸拔遗挛疫@張臉毀容了,變丑了,女朋友跟別人走了,不要我了?!?/br> “你大爺的季讓!”陸鹿照著他的大腿給了他一拳,“我跟你說認真的你跟我扯什么瓜皮,誰說過不要你了,你就算一輩子都頂著這個跟豬頭一樣的臉我也要你?!?/br> 季讓頓了頓,抬手打開擋光板上的鏡子,臉上除了多了點傷腫那么一點,也還好,他合上板,認認真真地開玩笑:“真的很豬頭嗎?” “……”陸鹿又想打他了。 季讓眼疾手快,握住她的手,趕緊道了個歉:“錯了錯了錯了,不逗你了,我真沒事,我下次注意,我保證一定不讓自己受傷,也不讓你這么擔心了?!?/br> 他還嫌不夠,豎起三根手指頭:“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