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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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樂清取完藥回來正好撞見季讓被陸鹿懟得無可反駁的一面,他不太明白,縫針的口子都要看見骨頭了,他是怎么做到在陸鹿面前一副‘我沒事,你別擔心’的從容樣的,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個沒事的。 他把取來的藥遞給季讓:“真差一點就有事了,剛剛出來你沒聽醫生說你這差點就要手術?幸虧骨頭沒移位,如果那男的力氣再大點又或者是往下砸……”季讓壓根想不到徐樂清能說出這些話,他以為他話少,真沒想到,季讓轉過臉示意他別說,打住,徐樂清心領神會,“別忘了十天之后過來拆線,期間傷口千萬別碰到水,也別吃海鮮和辛辣刺激的食物?!?/br> 后面這些話在醫生給季讓處理完傷口的時候都有說過,他是在說給陸鹿聽,陸鹿記下了,她瞪了一眼什么都瞞著她的季讓,開始問徐樂清他怎么傷的。 因為徐樂清不會像季讓怕她太過擔心而遮遮掩掩,陸鹿就讓他把事情從頭到尾捋一遍講給她聽。 鬧事的幾個人里有徐樂清跟阿琳的前老板胡雯婕,就是阿琳說有老公還看上徐樂清讓徐樂清分手給她當‘小男朋友’的那位,他們坐進店里挑三揀四不說,點了一桌子單一口沒動就說難吃說不合胃口,一會兒這不好一會兒那不好,還嫌夏夏服務態度不好,總之就是沒事故意找事。 阿琳來店里給徐樂清送傘正好撞見她們數落夏夏就去幫忙解圍了,本來就不對付,這下更觸霉頭,但沒辦法,在那群人眼里越是服務行業越是低三下四,她們自恃清高,揣著一副‘顧客就是上帝’的模樣沒理還不饒人,該說的該解釋的她們不聽仍舊咄咄逼人,還要負責人出來道歉,阿琳沒再跟她們浪費口舌,讓夏夏喊季讓過來。 見季讓來桌上的人似乎都愣了一下,她們來之前打聽好了這家店是陸鹿開的,怎么現在來了個年輕十足的小帥哥?人看著不光板正,那張臉也簡直是無可挑剔的俊朗,論樣貌在她們找小白臉的圈子里可真真稱得上頂配,比起徐樂清,比起今天身邊帶著的那個,胡雯婕似乎更喜歡季讓這款類型,她撐著下巴,玩味似的眼神打量著季讓:“這家店的老板不是陸鹿嗎,她人呢?”這話明擺著認識,但不是以朋友的口吻。 “她不在?!奔咀屆嫔虾蜕?,說出的話卻與之相悖,“你們找她有什么事找我也一樣,我是她男朋友?!?/br> “男朋友啊?!?/br> 胡雯婕意味不明地‘哦’了聲,惹得身邊人跟著笑,男朋友這三個字在她們圈子里可不算上什么好話,胡雯婕語氣輕佻,嘴唇微勾:“哪種的???” 阿琳知道她們是什么樣的人,也知道她們說出口的話是什么樣的意思,她一清二楚,剛才胡雯婕那句話不僅侮辱了季讓,更侮辱了陸鹿,阿琳壓著火氣,被迫笑臉相待:“你們要投訴就投訴,要找老板我也給你們找來了,我們就事論事,別扯一些亂七八糟無關緊要的事,還有,這里是咖啡店,也請你們放放尊重,別什么地方都拿來當養殖場?!?/br> 話音一落,胡雯婕手邊的溫水已經潑出去了,手里只剩個空杯。 突然的動作讓徐樂清忙不迭地停下手里的工作,在第一時間趕到阿琳旁邊把人拉到身后護著,也是這個時候徐樂清才看清來的人是誰。 女人眼底閃過一瞬的慍怒,但很快就藏匿起來,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她笑了笑,放下杯子,神情自若地站在位置上擦手,媚眼如絲般掃過徐樂清,然后盯著季讓:“我說了,你們店里的服務態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很一般,該負責的人還沒說話呢,一個給人打工的服務生就敢隨隨便便插嘴,怎么,你們老板就這么培訓員工,把員工培訓得跟她自己一樣這么上不了臺面的???” 潑水的動靜已經足夠吸引別桌客人好奇的目光了,這一下是直接噤了聲讓人大氣不敢出。 空氣陷入一片死寂。 “該怎么培訓員工是我們內部的事情,不需要你來cao心,而且她說的話有什么是不對的嗎?”季讓并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跟阿琳跟徐樂清之間的關系,但坐在她身邊的皮子很白長得很像小白臉一樣的男人他認識,在北川陸鹿帶他去酒吧的那次他見到過,后來也聽陸鹿跟他提過,趙敬宇,她的前炮友。 趙敬宇不認識季讓,但從那句‘我是她男朋友’起他對他的敵意便無所遁形。 季讓忽視了他赤裸不善的目光,繼續說道:“我們的菜品是哪方面不合你們的口味,還是我們的服務生哪里做的不好,又或是剛才的哪句話不小心得罪了你們你們都可以提出來,道理上你們作為消費者我們理應聽著,餐飲上你們有什么問題我們就解決什么問題,如果不想溝通門口有意見箱,你們想寫多少寫多少,便簽不夠我們可以再提供……” 他頓了頓。 把話挑明。 “或者你們別繞彎子了,直接說吧,想干嘛?” 話一經此,也就沒什么可藏的了,胡雯婕略顯可惜道:“挺聰明的啊,就是沒跟對人?!?/br> 其實不難猜,她們從進店到現在就一直在找麻煩,各種的不滿意,指名道姓地要找陸鹿不說,話里還三番兩次的陰陽陸鹿,季讓壓根看不出她們有一點想解決問題的態度。 反倒像是奔著陸鹿來找她麻煩的。 季讓沒理會她的話:“說吧,到底想干嘛?” 只見她慢條斯理地拿起手機,翻開相冊,一個十秒不到的視頻被她點開,播放。 視頻里的聲音嘈雜,燈紅酒綠的場面盡顯繚亂,屏幕上一個被男人摟著腰搖搖欲墜臉上還摻著笑意在喝酒的女人是這個視頻的主人公,是陸鹿。 視頻不長,短短十秒,畫面截止到她伸手準備接第二杯酒喝的時候沒了,至于為什么沒了季讓不得而知,但他知道,如果這個視頻再長一秒,他的手,乃至他這個人就會出現在這段視頻里面,不僅是攔下了陸鹿的這杯酒,還有可能堵住眼前這些不了解事情原貌來找事的人的悠悠眾口。 胡雯婕舉著手機又重新放了一遍,視頻播放的聲音也被調到最大,她臉上帶著不屑,像是要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們的老板、這家Deer Luu的老板都做了什么,似乎只要把她的‘罪行’公之于眾她才能滿足一般。 視頻結束,胡雯婕將手機擲在桌面,力度不輕不重,但在目前極為安靜的店里突出明顯:“弟弟,看清楚了嗎?你女朋友在酒吧干了什么應該都看清楚了吧,不需要我再重播一遍了吧?” “不過是喝了杯酒,然后呢?”季讓不痛不癢道。 “這么沒感覺啊,自己女朋友都被別的男人摟懷里了……”她頓了頓,似有若無地笑了聲,“也對,畢竟就是個小男朋友,也不是什么事都知道的,就算知道了管不管得了還說不定?!?/br> 跟胡雯婕一個桌的一個女人接著煽風點火道:“小弟弟,聽jiejie一句勸,把眼睛擦亮點,穿成這樣就敢跟男人去酒吧,知道的是去喝酒,不知道還以為釣凱子呢哈哈?!?/br> “你們這樣可別把弟弟嚇著了,弟弟看著多年輕啊,他恐怕都不知道自己女朋友還有這樣不可告人的一面,你說是吧,弟弟?!迸赃呌忠粋€開口。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真不假,但沒想到這顛倒黑白的本事更不得了,在場的人都要被糊弄過去了。 季讓最看不慣這種在背后說三道四,還不分青紅皂白誣陷人的人,嫌棄的眼神頓時流于表面,藏都藏不住。 輕蔑的視線在她們身上梭巡,像刀子掠過般,雖說年紀小,可光是這一米八幾的個子就壓得人發怵,更別說他那陰森犀利的眼神了。 季讓盯著第二個開口說話的女人,臉上是不易察覺的冷笑:“我女朋友長得漂亮身材好想穿什么穿什么關你哪門子的事,你要是看不慣就別看,酒吧又不是你家開的,這不允許那不允許的,都什么時候了還跟我搞封建那套,裹小腦了吧大姐?!?/br> 他懟完就把槍口對著胡雯婕:“你也說了我女朋友是被這個男人摟在懷里的,視頻你自己也看了,我女朋友人都醉了被這個男人摟在懷里還在被不停地灌酒,怎么反倒成我女朋友的錯了?還是說你們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視力不頂用???這個好說,吃完飯打個車直接去眼鏡店配一副老花鏡,省得以后再睜眼說瞎話?!?/br> 季讓還沒輸出完的時候阿琳就‘噗嗤’笑出了聲,這女人啊最怕被說年紀大,弟弟也太毒舌了吧,這是阿琳第二次看胡雯婕吃癟的表情了,第一次還是離職那天。 阿琳跟徐樂清沒離職之前就一直被區別對待,一開始她其實不太在意這些,本來就是給老板打工要看老板臉色做事的行業,被挑挑毛病在所難免,加上入職前胡雯婕店里只招咖啡師,因為徐樂清她才被勉強留下,還說什么會讓她發揮價值的話,最后呢,她除了給胡雯婕和她的一堆朋友調幾杯酒,客人她都沒調過,甚至都不知道有她這么個調酒師在,調酒師只是個掛名,她只不過是店里多出來的一個打雜的服務生,不僅要給她們調酒,還要干一些不屬于她的瑣碎的活。 就連上班都是把她跟徐樂清調開的,一周兩天的休息他們根本排不到一起,能見到面的那三天還被有意隔開,偶爾跟徐樂清講句話都要被拎出來訓話說什么上班時間不允許隨意聊天,尤其是她跟徐樂清。那個時候阿琳還沒察覺胡雯婕就是針對她,以為只是老板管得嚴,畢竟員工談戀愛會影響上班效率。 阿琳神精粗,但徐樂清心思細,他能察覺到胡雯婕對他的不一樣問阿琳要不要換一家店,但阿琳拒絕了,因為這老板除了對她不好之外沒別的,而且看在徐樂清有雙倍工資的份上忍一忍也就無所謂了,沒人會跟錢過不去,如果她真要換家店工資未必能有現在的工資,說到底還是為了生計。 直到某次跟朋友出去吃飯碰到胡雯婕了,在一家很火的泰餐店,就坐在她后面一桌,而她剛好被兩桌間大型的觀葉植物擋住了大概,她還沒來得及跟朋友吐槽就被胡雯婕跟她朋友說的話定在原地,那些話一字不落地進了她的耳朵。 胡雯婕看上徐樂清了,那些被她所認為嚴格的員工條令只不過是她用來壓她的一個幌子,一切不正常都有了源頭。 徐樂清長得帥被惦記上也情有可原,但胡雯婕有家庭,她男人甚至還來過店里,她看上徐樂清就是無三觀無底線的道德敗壞,隔天阿琳就當著店里所有人的面攤牌了,把能罵的全都罵了,罵爽了走人,那張臉的表情跟現在被季讓懟的表情是一模一樣,他說的這幾句直接讓胡雯婕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簡直不要太爽,爽到阿琳都要忘了自己剛剛也是被她們欺負的了。 “你……”胡雯婕一陣語塞,勒著狹長的眼睛瞪著季讓。 阿琳也深受其害。 “你什么你,別以為你人多就可以來店里為所欲為,你以為這一點的視頻就能給我們老板扣帽子嗎?”陸鹿喜歡喝酒泡吧對手下的員工來說都不算稀罕事,有時候陸鹿高興也會拉著他們一塊去,阿琳見過這種捕風捉影的視頻,之前胡雯婕為了讓她跟徐樂清有矛盾也用過相同的陰招,好在她信徐樂清,就像現在她同樣相信陸鹿的為人。 “還有,這視頻里的男人是你老公吧,你不管好你男人,反而帶著一幫人來我們店里興師問罪,道理呢?”阿琳在胡雯婕店里跟他有過一面之緣,聽當時店里的老員工說他是入贅給她家當上門女婿的,沒什么話語權,哪怕他知道胡雯婕在外面找小白臉也要裝作不知道,他不會管也不想管。 就是這么一個胡雯婕自始至終都認為這輩子在她面前都抬不起頭的男人,一個從結婚就就對她言聽計從,說什么是什么從來不會跟她唱反調的男人,偏偏因為這段視頻跟她大吵了一架。 “一個巴掌拍不響!”胡雯婕冷聲,“那她又是什么好貨?她有男朋友,一邊跟結了婚的男人喝酒,還上趕著投懷送抱,后面指不定會……” “她怎么樣不需要你來評價?!?/br> 季讓打斷她不斷發作的情緒,心情平靜地像無風的湖面,任憑她怎么說怎么挑都沒用:“這段視頻能表明的也就只有能被你看到的一部分,我不管誰跟你說了什么,也不管你腦子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沒有就是沒有,陸鹿沒做過你口中說的那些事?!?/br> “口說無憑,我憑什么……” 季讓不等她把話說完:“我在場,人是我接走的?!?/br> “誰能證明?”胡雯婕盯著他。 “你男人?!?/br> 胡雯婕攥緊的拳頭壓在桌面,手心被指甲摳得生疼,從廖凱手機里翻出這段曖昧視頻的時候她質問過他,要么承認要么否認,解釋或道歉她都有想過,可廖凱沒有,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在反質問她為什么翻他手機,爭吵不眠不休,他也始終沒說出一句事情不是你看到的樣子。 事情本來也不是這個樣子,但廖凱從頭到尾都沒有解釋過一句。 那她就自己找。 胡雯婕找遍廖凱身邊所有的朋友,認識的都說陸鹿是廖凱的白月光,從高中就喜歡的白月光,她甚至在他們這個圈子里找到了陸鹿的前炮友,長得白白凈凈,活也湊合,說了幾句貶低陸鹿的話就被她養在身邊。 就這樣一個人也配被人惦記這么些年,胡雯婕極盡嘲諷:“我為什么要相信你,說好聽點你不過就是陸鹿的一個還沒玩膩的小男朋友,我知道她,圈子里認識她的也都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長了張狐貍精的臉,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sao貨!” 她的眼里全是怒氣,嘶吼的聲音微微顫抖,手邊的盤子被一把掀飛,嘩啦啦的碎了一地。 不少客人聞聲離開。 最后店內只剩下他們這桌,店員見狀把門關上,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 “嘴巴放干凈點?!奔咀尦谅暸?。 “她給了你多少錢啊你這么維護她,有什么用???還不是睡夠了就踹?!焙╂細饧睌?,嘴里卻發出一聲聲嘲笑,“這樣吧,你這張臉挺值錢的,她給你多少我統統出雙倍,你跟我怎么樣哈哈……” “跟、你、媽?!奔咀岄L這么大第一次罵女人。 旋即,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下,落在眾人的耳朵里,胡雯婕給了季讓一巴掌,力道不輕,從阿琳的角度看過去季讓的臉上已經紅通通的留手指印了。 “你憑什么動手打人???”阿琳抓著胡雯婕懸停在半空還沒來得及放下的手狠狠地推了回去,她使了勁,胡雯婕一個沒站穩,手擦過桌子被推倒在沙發里,趙敬宇伸手扶住了她。 “??!你他媽算什么東西,你也敢推我!”胡雯婕說著從沙發上爬起來,抬手就要打過去,被徐樂清眼疾手快死死扼住手腕攔了下來,“陸鹿不是他女朋友嘛,女朋友犯錯他這個當男朋友的買單不是理所當然嘛,我打得錯嗎!你要是不爽就把陸鹿給我叫來,我倒要問問她是怎么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的!放手!放開我!” 與此同時,胡雯婕對面的那個女人嘴里罵著臟字朝阿琳撲去,一把扯著阿琳的頭發,還順手砸了個杯子,阿琳吃痛下意識抓著她的手,指甲胡亂撓著,那人疼得想縮手,被夏夏一把扯住頭發:“阿琳姐,我來幫你?!?/br> 那女人帶來的小白臉以及跟胡雯婕來的其他人也加入其中,場面一度混亂,女人尖叫,男人互毆,胡雯婕砸了一個又一個的盤子碟子:“這么喜歡勾引別人老公還開什么店,給我把她店砸了,趙敬宇你不是一直看不慣她有幾個破錢在你面前裝清高嗎,砸??!你們也一樣,全他媽的給我砸!” 噼里哐啷的響聲接二連三,夏夏準備報警的手直顫,剛解鎖就被胡雯婕一把抽走,重重摔在地上,屏幕瞬間四分五裂,她害怕地蜷在一邊瑟瑟發抖。 門外烏云密布,梧桐樹葉凋零徹底的枝干張牙舞爪的在陰沉的低氣壓里愈發顯得詭異,門內桌面及四周他們能夠得著的東西均被砸得稀巴爛,大多都是出自胡雯婕一人之手,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