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將軍受傷(2)
男子俊朗的面容上染著幾分眷戀,“自然是來找我的逃妻?!?/br> “什么逃妻?”伊香微微一動,利劍便在男子脖頸處留下一道血痕,好在今日小姐將其他人都打發回凝雨閣,否則她怕是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這個男人。 “自然是你……”男子還未說完,伊香一個踢腿便將男子踢飛落地,動靜不小,但因為隔的遠又空無一人,倒也沒有人發現。 男子猛咳幾聲,看著屋頂上亭亭玉立的女子,“閣主最忌諱同門手足相殘,你這一腳若是被閣主知道,萬劍窟怕是極為歡迎你?!?/br> 聞言,伊香眉頭一皺,隨后一笑道:“私自出來這一罪,想來你也好不到哪去?!?/br> 整座府邸皆是昏暗一片,唯有書房內燈火通明。 蕭笙歌倒也明白陶元用心良苦,畢竟她在英明神武也不過女流之輩,朝中不知多少大臣對其虎視眈眈,此時受重傷斷然不能泄露出去。這一點從云宸步行而來便能看出來。 “見過宸王?!币粋€丫鬟端著一盆血淋淋的布出來,見到云宸,渾身一顫,低著頭行了禮,也沒發現相握著的手。 屋內人似是聽到聲響,出聲道“王爺無需前來,我已無礙,天色已晚王爺回罷?!?/br> 蕭笙歌看了一眼丫鬟手上盆中的血布和衣物,看衣服上的痕跡和位置,有刀傷也有箭傷,因為只能看到面上的,所以也不知是否有傷到要害,按照出血量,傷的絕對不輕。 陶元太過要強,斷然不會將脆弱一面展現在別人面前,云宸看向蕭笙歌,意思明確。 蕭笙歌好看的黛眉微微一挑,想到現在這身裝扮,糾結了一下,輕咳一聲恢復原聲,“將軍,這箭上有毒,此毒奇特,需要特制解藥方能完全根治,否則會傷及經脈導致武功全失?!?/br> 云宸眸光微暖,似能溺出水來,好在是背對敖錦弦,否則怕是敖錦弦會驚的蹦起來。 里邊未有回應,蕭笙歌不急不躁的又補充了一句,“將軍可覺傷口感覺不到疼痛?此為麻痹之兆……” 她還未說完,門便從里打開,丫鬟環顧了一下,將眸子放在蕭笙歌身上,不知該用哪種稱呼,為避免錯誤便舍去了稱謂。 “將軍有請?!?/br> 敬嫻常年跟在陶元身邊,精通武術,已成陶元的左膀右臂,女扮男裝也是司空見慣。 蕭笙歌進房之后,敬嫻就將門關上,她看了一眼被關上的門,眼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 蕭笙歌怎會沒發覺云宸與敖錦弦之間有些異樣,特意把她支開,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是朋友,二便是有糾葛。 敬嫻將帷幔揭開,蕭笙歌也便不再多想。 陶元坐在軟榻之上,那張臉雖不至于傾國傾城,又非小家碧玉那般毫無特點,眉宇間是英氣,眸中帶著睿智的光亮,那種剛柔并濟的容貌已然勝過普通女子。 征戰沙場歷練出來的干練,倒是極為奪目。 陶元眉頭一挑,便毫無他色,“方才你所說的可屬實?” 蕭笙歌沉默片刻,再次出聲卻是答非所問,“將軍可是進了古墓?” 陶元眸子微瞇,箭已被敬嫻處理好,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故而并不打算承認,“何出此言?” “將軍身上這毒用的是尸油,保存方法也不同于普通毒藥,通常是在死前便存于心臟之處,經過十年滋養且不得放于通風口,方可煉制而成此為一種邪術,如非在墓xue之中,也只有刻意培育?!笔掦细杷菩Ψ切?。 她并未告訴陶元,這種毒喜陰,古有陰氣之說,在邪毒上名列前茅,如要煉制需要十具尸體,最后成功的也不過只有一個。與其說是毒倒不如說是蠱更為貼切,再找到下一個飼主之前,絕不能離開本體十米。 陶元眉頭微微一蹙,戰場變幻莫測練就了她事事皆鎮靜的性子,“可有辦法?” “這毒我除不了,倒是可以將其移回本體?!笔掦细璧?。 陶元眸子閃過一絲猶豫,因為進去過,自然知曉里面困難重重,這一點她身上的傷便可作證,再進去一次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可有法抑制?!碧赵恢獮楹尉谷绱诵湃芜@位素未謀面的女子,也許是因為她是云宸身邊的人,直覺告訴她這女子實力不低。 畢竟能一眼看出中毒的不少,但能一眼看出所患何毒的少之又少。 蕭笙歌粉唇微微一勾,再出來便已是一個時辰之后,看到敖錦弦已然不在,并無過多詫異,此人來無影去無蹤,早已經司空見慣。 “將軍已無礙?!笔掦细璧?,并未打算告訴云宸實情,一來是陶元執意要求,二來依照云宸這性子怕是非要進去闖上一闖。 蕭笙歌從她的角度正巧能看到屋頂至上的伊香,美眸微微一瞇,“王爺先回去罷,我回去一趟?!?/br> 云宸反應過來她說的回去是回何處,便應了一聲,再想想還是有些不放心,“不若本王送你?” 蕭笙歌嘴角輕勾,雙眸閃著星光,“現已快要子時,明日一早還需未三國使者送行,估計回不來?!?/br> 出了將軍府便兵分兩路,待云宸走遠之后,蕭笙歌運起輕功飛身上屋頂,見到伊香便道“回去再議?!?/br> 一路輕功運行,幾個時辰的路程硬是縮成幾刻鐘,由于身著異裝,便改走密道。 蕭笙歌回房換了身衣服,將墨發盡數用一根發簪盤起,戴上面紗后才走出來。 伊香已然等候多時,見蕭笙歌走出房間,便跟了上去,開口道“藏書閣一事已有進展?!?/br> 蕭笙歌豎起一根玉指隔著面紗放在唇上,見狀伊香驀然停止說話。 “那事先放一邊?!笔掦细璧?。 伊香皺了皺眉,不禁出聲,“此事實在蹊蹺,若不查清楚,怕是后患無窮?!?/br> “師父的故友,自然也應由他自己解決,如非對方上門絕不輕易出手?!笔掦细璺鄞捷p啟,語氣平平淡淡,好似在與別人說故事一般。 伊香見蕭笙歌如此說,便也不再多言,即是穆清故友,她們自然不可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