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將軍受傷(1)
蕭笙歌看了他一眼,將梅子叼到嘴里,難以忍受的酸意讓她不禁將眉頭擰成一團。 敖錦弦喜歡食酸食,身上永遠不會缺少梅子。 不遠處前往將軍府上的云宸驀然停下腳步,鳳眸鎖定在蕭笙歌的身上,雖是異裝打扮,但她腰間的血玉他再熟悉不過。 江奇見云宸莫名其妙停下來,望了過去,見他面色冰冷若寒霜心下倒吸一口涼氣,說話都結結巴巴,“王王爺?” 他有多久沒看到主子這般了?如今這般反常,讓江奇有些反應不過來。 蕭笙歌還沒從梅子的酸意中回過神,突覺一陣熟悉的寒意直逼她而來,背脊一僵,連咀嚼都忘記。 “怎的?難不成酸傻了?”敖錦弦拍了拍蕭笙歌的肩膀,滿腹狐疑。 蕭笙歌白了一眼敖錦弦,拍開他的手,轉過身尋找云宸的身影,心下盤算著改如何解釋,怎料剛轉身便對上相距十來步的云宸那雙鳳眸。 敖錦弦順著她的眸子看了過去,眉頭了然的一挑,眼角染上幾分邪肆。 蕭笙歌咬了咬唇,走了過去,又聽見敖錦弦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欠揍的還問了一句“你看上他了?他有未婚妻?!?/br> 敖錦弦聲音不大不小,正巧能讓方圓十數步的旁人聽到,蕭笙歌眸子惡狠狠的掃向敖錦弦。 她若是女裝便隨他如何說,可她現在是男裝,怕是要以為她有斷袖之癖。 “王爺?!笔掦细鑶玖寺?,出聲解釋道“他是古云山莊少主,之前有過些許交集,今日也是偶然碰到而已?!?/br> 云宸看著美人走到自己面前,心下氣已經消了大半,她身上有脂粉味遮住了原本身上的清香,本是無比厭惡這種味道,不知為何在她身上時便如何也討厭不起來。 他想伸手摘掉蕭笙歌臉上的面具,卻見她微微搖頭,便轉了個地方,理了理她鬢角的頭發。 如此親密的動作,眾人投來壓抑又怪異的眼神,礙于云宸再此不敢多言,亂嚼舌根。 敖錦弦含了一顆梅子,興趣愈加濃郁,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真認識云宸,之前怎的微曾聽她提起過? 蕭笙歌欲哭無淚,這下一來,她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跟本王去趟將軍府?!痹棋返?,他本是想要找趙逸軒一同前往,但看到她便又改變了想法。 “很晚了?!彪m不知云宸何故要找將軍想來也是因為公事,她到底不過女流又是朝外人,于情于理都不合適。 “陶元?!痹棋返?。 蕭笙歌一聽,“那走吧?!?/br> 云宸嘴角幾不可見的上揚幾分,江奇還沒反應過來,看了看男裝打扮的蕭笙歌,又看了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主子,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樣。 敖錦弦眉頭一皺,雖知道皇室中人三妻四妾皆正常,看到蕭笙歌如此順從,無名的火便蹭蹭上漲。 “去哪?”敖錦弦身形一閃,攔在蕭笙歌面前,“正巧閑來無事,一起?” “王爺談公事,你去什么?”蕭笙歌眉頭幾不可見的一皺。 敖錦弦打量了一下蕭笙歌,頗為好笑,不答反問,“你又用何身份前去?” 蕭笙歌咧嘴一笑,幾乎是從齒間擠出兩個字來,“朋友?!?/br> 最后,不管蕭笙歌說什么,敖錦弦一概當做耳邊風。 “無妨?!痹棋辐P眸看了一眼戴著面具的男子,眼底幾不可見的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情緒,古云山莊莊主么? 蕭笙歌看向云宸,去的是宸王府便罷了,去的可是陶元府上,深夜進女子府中本就有損女子聲譽,更何況再加個不認識的。見云宸已然如此說,便沒再多問。 敖錦弦又是個嘴上閑不住的,一路上喋喋不休,連帶著江奇也一并叨叨起來,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好似相見恨晚。 走在前面的云宸看著一身男裝的蕭笙歌,“怎的這副打扮?” 因為離開了人群,此處人煙稀少,蕭笙歌便將面具摘了下來。 “去長樂閣自然得喬裝打扮一下?!笔掦细枋稚习淹嬷婢?。 云宸瞳孔微縮,原是如此,難怪幾乎不施粉黛的她,今日卻在她身上聞到如此濃郁的味道,可她一女子進長樂閣做甚? 驀然發現自己第一時間想的竟不是事情的合理性,而是幾乎無條件的信任。 云宸心中如此想著,卻沒有問出口,既不見她說,想來也是有原因。 “陶元受了重傷?!痹棋返?,一手找尋到蕭笙歌放在身側的柔夷,旁若無人的牽著。 蕭笙歌眉頭一皺,轉瞬即逝,想想前世,陶元回來的時間也正好對的上,只是不知為何沒有出席宮宴,原是受了重傷。 云宸與陶元有過些許交集,不能說是生死之交,但也是并肩作戰的戰友,當年平息依附在芙月國旁邊的小國生事作亂,兩人一并作戰,硬是將那小國打的讓出三分之一的城池。 正與江奇談天說地的敖錦弦余光瞥到相握著的兩雙手,停下喋喋不休的嘴。 敖錦弦屈肘捅了捅江奇,意示他看過去,“什么情況?” 江奇這才留意到蕭笙歌腰間那塊血玉,又看了看旁邊的人,隨即便道“就如你看到這般?!?/br> 看敖錦弦這副模樣,應是還不知道王妃的真實身份,想來關系還沒有好到可以敞開心扉交談的地步,他自然不可能說出實情。 敖錦弦瞪了瞪眼睛,震驚到懷疑人生,她如此高傲的人,居然會屈尊降貴做???! 將軍府昏暗一片,陶元常年在外,府邸雖大下人卻沒有多少,撐死也只有五人,為不引人注意,沿路并未盞燈,靜的猶如死府。 伊香停在房頂之上,身上墨色的勁裝與夜色混為一體,面色卻有些糾結,猶豫著要不要再找尋過去。 突覺身后有動靜,拿著佩劍的手一緊,身影如來無影去無蹤的鬼魅。 利劍出鞘,閃著寒光,劍起劍落,架在那人的脖子上,絲毫不拖泥帶水,整個過程也不過幾個呼吸。 伊香看清來人,眸子微微瞇起,執劍的手將鋒利之處直接貼在那人的脖頸動脈處,微微一動便能刺破皮膚。 “你來做什么?”伊香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