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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拿起電話叫了救護車。 景尋趕緊表示:“我沒事先生,就是摔了一跤……” 他這樣說著,再看沈逸燼時就體驗到了什么叫十倍寒冰射線。 可明明很兇氣息都冷到爆棚的先生,又在跟他對視的那一剎那抬手,輕柔地抹去了他額上滲出的汗珠。 景尋便不做聲了。 他就坐在那里,等沈逸燼打完急救電話后又打電話叫人過來,看對方在做完這一切后把手機隨手扔在一旁,然后一臉嚴肅地按急救人員所說的,詢問他現在能不能動、判斷傷得有多重。 本來景尋真沒覺得怎么樣。 但見先生這樣緊張,為了不叫對方擔心,他也乖乖的有問必答。 不過好像是緩過來了,這么會兒功夫,就沒有剛剛那么疼了。 景尋嘗試著動了一下,發現腿什么的都可以動,不像是摔壞了的樣子,他就沖沈逸燼伸出手,想對方拉他起來。 但比起伸手拉他,沈逸燼卻選擇了抱。 不是之前那種把他打橫、一把抱起的“抱”,而是先生整個人都在他面前蹲下,架住他兩條胳膊,扶著他慢慢站起。 慢慢站起的景尋手臂自然搭在了沈逸燼的兩側肩膀上。 沈逸燼扶著他的腰,仍舊緊張地問他:“怎么樣?很疼嗎?” “不疼,真的不疼?!本皩ちⅠR說道。 ……雖然還是有一點點小疼。 但對他來說,什么樣的疼痛都經歷過,這種只是摔了屁股的情況完全不算什么,頂端算是個小外傷。 不過沈逸燼依舊環著他的腰,不松開。 景尋也就只好環著先生的脖子,被他帶著在原地走了兩步。 ……好像這一活血就更加不疼了。 景尋想順勢揉揉自己尾椎骨的部分,可還沒等他伸手,本來已經環在他腰上的手就趕在他前面,摸上了他的…… “呃?!?/br> 他們現在的動作,似乎有點不對。 但沈逸燼很顯然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對,他只是認真地摸著他可能受傷的部位,一點一點,輕輕按壓,而后細致地問他:“這里疼嗎?這里?這里呢?” “……” 沙啞充滿擔憂的聲音就在耳旁回想,搞得景尋也根本不能多想,只能把意識全都放在了對方的手上,并老老實實地回答:“不疼,不疼……呃,有一點點疼?!?/br> 這個疼的地方就是剛剛他尾椎跟后面臺階凸起處撞擊的部分。 聽景尋說這里疼,沈逸燼的眸色猛地暗了下去,停留在那個部位的手指變成了一整個手掌……他輕輕地在那個地方按揉了起來。 “……” 雖然知道先生是好意。 手法也很小心翼翼,絲毫都不帶有色|情的味道。 但或許是因為那個部位太特殊了。 沈逸燼手掌又大,一個手掌就能蓋住他大半邊后臀,單是覆在那里,感覺就已經開始變怪了。 揉起來的時候,就更怪了! 比疼痛更奇異的感覺襲了上來,景尋告訴自己不能想太多。 先生只是幫他緩解疼痛! 但雖然景尋這么想,可被沈逸燼叫過來的園區警衛隊和工作人員可不這么想。 沈逸燼不是這里的客人,但卻是老板。聽老板說有人受傷了,雖然沈逸燼只是打電話叫兩個人過來,擔心真出什么事沒有人搭把手。 可還是,驚動了所有在山上駐扎的保安和工作人員。 這種“緊要關頭”眾人也沒時間敲門,院門直接被人推開,于是大家就看見了…… 嚴先生雙手環著老板的脖頸,兩個人貼得很近,以及老板的手還放在嚴少爺的……后面,的景象。 …… 景尋:“……” 面對如此火熱的畫面,很多人都自覺低下了頭。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景尋自己。 更要命的是,他以為這樣就完了,但事實卻全然不是。 后來他還是被送進了醫院。 去的還不是公立醫院,而是沈氏旗下的私人醫院…… 總之,“沈總大晚上的在s市把一個屁股摔壞的少年送來醫院急診”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不脛而走。 這本來沒什么。 但誰能想到,這條消息在經歷了后期被一通刪繁去簡、添油加醋,以訛傳訛后,竟然直接變成了: 沈總大晚上在s市把屁股壞了的沈總夫人弄進了醫院…… 咳。 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也暫且不提,這條傳聞后來竟莫名在沈氏旗下醫院流傳了好多年,成了每名沈氏員工都深深悉知的真·風月往事…… 只說景尋原來還不想去醫院。 他知道自己指定是沒什么大事兒的,只是他那里rou不多,沒什么緩沖,所以摔了一下才有些吃不消。 但沈逸燼堅持說無論如何也得去醫院拍個片,這事兒把住在隔壁的沈爺爺也給驚動了,老人家也堅持要讓沈逸燼帶他去醫院,所以景尋也只好答應。 等到了醫院,簡單地拍了個片子后,也果然如景尋想的那樣,并沒有什么大事。 醫生指著片子上的某個部位說:“目前看沒有骨裂的痕跡,也沒有傷到神經。不過磕的這個位置有點特殊,建議還是回去敷藥和休息幾天,多臥床,減少走和坐,避免后續有什么惡化的情況發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