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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門出去,程硯也低頭收拾自己的東西。 六月,池庭安攜妻前往內陸,程志山作陪,家里只留下一個大兒子池濤。 沒了那么多束縛,池霧就也經常出來活動,周六日就和程硯從后門出去放風。 程硯班上的同學都知道程硯有了個嬌氣的小跟屁蟲,打籃球的時候要抱著程硯的水坐在球場邊,一桌人聚餐的時候要坐在程硯身邊,使喚程硯夾這個夾那個,爬山累了要程硯背,去游樂園怕得抱住程硯的腿大哭。 他們度過了一段非常開心的時光,直到在回家的路上碰到池濤。 池霧在看到池濤的一瞬間就躲在了程硯身后,他從前聽不懂池濤的話,直愣愣地接受來自池濤的敵意,但現在他或多或少了解自己這個“哥哥”,對自己有著這個世界上最深的恨。 池濤是從停車庫出來的時候碰到他們倆的,掃到池霧的時候就很不客氣地甩了甩摩托車鑰匙:“我說這是誰,原來是傻子出來放風了?!?/br> 程硯拉池霧的手,和他從邊上走,池濤不依不饒,橫著過去攔住,瞪著程硯:“你倒是對這個傻子挺好的,怎么,這么早就規劃好了怎么吞他手上的錢?” “腦子有病?!背坛幉豢蜌獾亓R。 “腦子有病的是你后面那個,”池濤笑的猙獰,對準了池霧,“你出去玩什么玩啊,認得路嗎,公交車是不是還要做老弱病殘里的腦殘座啊?!?/br> 池霧聽不懂他陰陽怪氣的罵人的話,拽著程硯的手,靠近了程硯。 池濤笑著問程硯:“聽說你還教他讀書,他學得會一加一等于幾嗎?” “這種有爹生沒娘養的,活該做傻子,”池濤說,“不是他媽做了孽,能生出這樣的大腦癱?” 他話音剛落,程硯的拳風已經到了池濤面前,他在池濤放大的瞳孔前停住手:“你嘴巴放干凈點?!?/br> 池濤見程硯沒真打到自己,就肆無忌憚起來:“你敢打我嗎,你爸都不過是我爸的一條狗,你算什么,狗兒子?”他迎著程硯森冷的眼神,把池霧扯出來,“你這種狗雜種,就應該回到你的狗窩去!你也配住在這里?!” 迎面來的一巴掌扇在池濤臉上,程硯狠厲的肘擊對準了池濤的胃,虎口對準了池濤的脖子,將他按在地上。 程硯的手腳出奇地快,而且頗有勁道,池濤后腦勺砸在地上咚的一聲,整個人都懵了,反應了幾秒才開始反擊。 養尊處優的少爺除了體重沒什么優勢,實力和程硯也是判若云泥,三兩下就被制服在地上。 “我要告訴我爸!你等著!我讓你和你爸在離島活不下去!”池濤還在罵。 程硯壓住池濤的所有視線:“我們看看誰先活不下去,你敢對我和我爸動手,我就在你出門的每一條路上等著你?!彼殉貪笸?,“你去告狀,我等你?!?/br> 他把地上蹲著的池霧抱起來,頭也不回地走,不管池濤后面那些罵罵咧咧。 到樓上的時候池霧悶悶的,坐在椅子上,很久才問:“哥哥,我是笨蛋嗎?” “你才不是笨蛋?!背坛幷f,“你是世界上最聰明的小孩?!?/br> “可是他每次都說我是笨蛋,傻子?!背仂F抱著腿,“我真的很笨嗎?” 程硯把他抱了放在腿上,整理池霧的頭發:“你覺得自己笨嗎?” “不知道?!?/br> 程硯:“你真的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小孩,人家讀一年才會的東西,你一個春假就學會了,還不聰明嗎?” 池霧趴在程硯肩頭,小聲說:“哥哥,我想要聰明,我看書?!?/br> 程硯笑著拍他后背:“喝牛奶也會變聰明?!?/br> 他說完,摟著自己的手臂就松開了,池霧皺著眉頭,頗有些小大人少年愁的模樣。 “哥哥剛才打人了,”池霧數落他,“哥哥說不可以打架?!?/br> 程硯聳聳肩,幫他把書從箱子里抽出來:“哥哥說不能打架,但是可以打壞人?!?/br> “他是壞人嗎?”池霧問。 “他是大壞人?!?/br> 池霧:“那我下次可以打他嗎?” “不可以,”程硯說,“長不高的小孩見到壞人只能跑?!?/br> 池霧:“……”他把書攤開,自顧自地開始念扉頁,程硯的胸膛在他后面笑的一震一震的。 “下周末我給你弄個書柜或者書架,”程硯說,“就不用了都塞在箱子里?!?/br> 等到池霧的書架墻組裝好,池庭安也回來。 池濤一頓狀告過去,池庭安的心還是偏了十萬八千里的,對程志山一頓訓斥,程志山當著池濤的面連連道歉,說回去就教訓程硯才算了結。 梁子是結下了,但好歹這一通不大不小地過去了,也虧得這件事鬧起來,程硯才大大方方地每天往樓上走,也不用再避諱什么主人仆人關系。 程硯去夏令營的事,提前半個月就開始給池霧打預防針,還弄了個功能簡單的手機給他,答應每天和他視頻,有機會就溜回家看他,池霧才不情不愿地點了頭。 不料池濤支走了劉叔,又趁著程硯不在,把池霧關在一間極小的衛生間里,不給吃喝,池霧硬生生挨了兩天,才等到程硯來。 程硯在第一天晚上和池霧失聯,他本以為是池霧睡著了,結果第二天中午還沒收到消息,他驚覺事情不對勁,嚇出自己后背一片冷汗,慌忙從幾千米外的山上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