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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就足夠了。 她認得出來,那雙眼睛,就是柔錦的眼睛。 他竟然把那個女人的畫像,如此小心翼翼地藏在書房里。 那她這個妻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最可恨,是當時他進書房見她打開畫像時的反應,不是愧疚,也不是害怕,竟是驚怒。 好像是她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壞事一般,伸手就從她手中奪過了畫像,不準她再碰一下。 從前魏勉不論如何風流成性,對她卻始終相敬如賓,沒有如此假以辭色過。 可如今,他竟為了一個戲子,對她動怒。 于她而言,說是天塌了也不為過了。 就算事后他如何好言相勸,都沒有用。 當時,他的那個眼神,已經刻進了她的心里,永遠揮散不去。 而最令她作嘔的,是那個女人的名字當中,竟也有一個“柔”字。 “夫人,柳夫人來了,說是要見侯爺?!毕氯松锨胺A報道。 秦柔還沒出聲,旁邊的嬤嬤就先氣得不行:“這個女人真沒規矩,也不看看是什么時候,主母沒有叫她,她竟敢到這兒來?” 啪嗒一聲,秦柔把茶杯放下。 屋內跟著微微一靜。 “讓她進來就是了,”她淺淺地一笑,“我倒想看看,柳夫人聽說今日的事后,會是個什么臉色呢?!?/br> 不多時,柔錦就垂首進到了屋內。 她向秦柔行禮,十分溫馴的模樣:“見過夫人?!?/br> 柔錦容貌已毀,平素都以白紗覆面,盡管如此,仍然是清麗婉約,有如一株亭亭而立的白蓮,令人心馳神往。 雖然不見她的樣貌,可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都透著書卷氣。就像一幅水墨畫,濃淡相宜,意蘊悠長,只讓人看了還想再看,永遠也看不膩。 秦柔自然是懶得多看她:“侯爺就在屋里,你進去就是了?!?/br> 柔錦低聲應是,當即帶著丫鬟往里去。 一進里間,看到魏勉情形,不禁目光微變。 她自認識魏勉以來,從未見他……如此虛弱的模樣。 眼下,他長眉微蹙,雙眸緊閉,臉色異常蒼白,與平素氣定神閑之態相去十萬八千里。 “侯爺……”柔錦上前,含淚低低地喊了一聲,沉默片刻又貼近他道,“勉哥哥——” 話音剛落,魏勉的手忽然一動,竟牢牢抓住了她的手:“別走……” 柔錦心底既酸又暖,連忙回握過去。 然而此時,魏勉卻并未清醒。 他閉著眼睛,搖了搖頭,聲音略有些嘶啞道:“真真……” 第26章 送藥 柔錦一呆,一時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魏勉卻仍抓著她的手不松開,嘴中不斷喃喃:“真真,我沒有想到會那樣的……你原諒我……不要走,真真……” 她望著魏勉的眼鏡,定了片刻,略微俯身向前,低低地道:“勉哥哥,真真……是誰?” 魏勉眉心一皺,似乎有些煩惱苦悶的模樣,并不回答。 柔錦正要放棄,卻聽他緩緩地道:“真真,就是三meimei啊……” 她一愣,目光微閃間,想到什么,臉色大變,頓時變作了蒼白一片。 “是她……”她搖頭,望著魏勉,幾乎是兩眼發紅,“騙人的,怎么可能……會是她?” 此時在外間,下人向秦柔稟報,說是秦可寅要見她。 秦柔眸子一轉,不動聲色地放下茶杯:“請人進來?!?/br> 這朝夕閣內點著暖香,味道濃郁。如今天氣雖然轉暖,但秦柔尤其畏寒,所以閣內還點著炭盆,配著這調溫怡養的香氣,竟有幾分夏天的感覺。 上首,若干仆婦環繞之間,坐著兩名女子。其中一人自然就是秦柔。 她穿著藕荷色小襖,白玉簪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只是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無需言語,周身就仿若有富貴之氣縈繞。 坐在秦柔身邊的,則是魏勉之母齊氏。 秦可寅捏著帕子的手微微一緊。 她一頓,上前屈膝行禮。 “坐吧?!饼R氏道。 秦可寅依言落座。 齊氏暗下打量,見秦可寅穿一身毫不起眼的素裙,粉黛未施,面白如紙,卻仍然秀美俏麗,若三春之桃,與秦柔的清貴雅致不同,很有幾分嫵媚嬌柔。 齊氏嘴角一撇,微微冷笑。 自家兒子今日鬧出這樣的事來,齊氏自然不會覺得是魏勉的錯,只心疑是秦可寅為攀龍附鳳不擇手段、成心勾引而已,如今見她生得嬌媚,愈發覺得是如此。 “今兒找你過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你和阿勉的事。你當也曉得,如今這事瞞是蠻不住的,不知道外頭已經有多少不好聽的話了,再這么下去不是辦法,你堂姐同我商量,不若下個月挑個吉日將你納進秋芳院,你看如何?” 齊氏說著話,秦柔便垂首在旁微笑聽著,待齊氏說完,她望著秦可寅柔聲道:“meimei放心,如今你年紀還小,不必成禮,有了這名分,便可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往后在秋芳院……我們就還是以姐妹相稱?!?/br> 秦可寅早在齊氏開口說第一句時,腳底就有些發冷。是了,她早早地進門,既可平息流言,又能規避禍患,看似是當前最好的一步路。 秦可寅起身,走到中央,對著二人屈膝再行禮:“寅兒……不愿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