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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唐玄宗在線閱讀 - 第65節

第65節

    張守珪道:“當初突厥汗國何其強大,其最后之所以四分五裂,內力使然。太宗皇帝登基之時,頡利可汗兵逼京城,太宗皇帝當時在渭河便橋與其盟約,雖有國家亟需休養生息的考慮,也有靜觀其變的打算。后來東突厥果然內亂,李靖方能僅帶萬騎搗其巢xue?!?/br>
    郭虔權頷首道:“嗯,孺子可教!然眼前之勢,我們萬不可退后一步?!?/br>
    張守珪道:“都督所言極是,我們若再后退一步,圣上定為不喜。末將的意思是,今后不僅要與契丹人和奚人排陣交戰,示之以強勢,更要采取懷柔的方式分離其內部,如此方能事半功倍?!?/br>
    郭虔權大喜,說道:“不錯,就是這樣。張守珪,你有膽量僅帶隨從數人,深入契丹人的地盤內謀取分離之道嗎?”

    張守珪躬身道:“末將愿行。數人一起行動,目標太大,末將一人前行足矣?!?/br>
    郭虔權贊道:“好哇,有膽量!男兒少壯,自當建功立業,守珪,你此行有成,本都督定會有賞?!?/br>
    李隆基當了皇帝之后,為求北境安寧,答應了突厥默啜的求婚請求。默啜為了與大唐宗室聯姻,確實費了不少心機。則天皇后時,默啜要求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皇室,則天皇后派出武延秀前去成婚,不料默啜認可李氏皇脈,認為武家為小姓,如此通婚實為則天皇后敷衍自己,遂扣下武延秀,提兵再犯唐境。然大唐國勢非復初創之時,今日突厥也非昔日突厥汗國,默啜深知以己之力難與大唐相抗,其來犯境無非虛晃一槍造勢而已。此后雙方你來我往,互有勝敗,默啜把握火候,又適時提出自己的兒子求娶大唐公主的事兒。

    看到皇帝答應求婚,默啜大為高興,就靜等婚期。誰知左等右等,哪兒有公主的影兒?默啜此時明白皇帝雖口頭答應,內里并不情愿。他于是故技重施,提兵殺奔朔方道,意欲逼近京師,逼迫皇帝早早將公主送過來。

    李隆基聞聽此訊沒有驚慌之色,反而淡定處之。他知道默啜現在雖為突厥最強勢者,手下無非有數萬馬兵,其可以旋風般到邊境搶掠一陣,斷不敢深入大唐腹地。且邊境有重將鎮守,默啜也難以逾越。驪山講武之后,解琬依舊任朔方道大總管,李隆基另授薛訥為北庭都護府都護,突厥若犯境定從此二地進入,李隆基對此二人很放心。

    此后,李隆基下詔痛斥了默啜一番,并絕其婚事。

    姚崇這日又接報,言說突厥默啜興兵侵擾,那邊的吐蕃也在蠢蠢欲動。他接報后憂心忡忡,遂疾步入宮求見李隆基。

    李隆基聞言,不禁嘆道:“唉,我國這些年來忙于內耗,遂使這些夷狄輕視于我。吐蕃連年內耗勢衰,因請求申宗皇帝和親,金城公主因而遠嫁高原?,F在突厥稍一動彈,吐蕃即想與之呼應。和親能致兩國修好嗎?朕看不能!朕此次絕突厥婚事,緣由于此!姚卿,朕當時答應你三十年內不尋求開疆拓土,如今人家欺負到門上了,你看應該如何處之?”

    姚崇堅定地說道:“當然以牙還牙,御之于國門之外!陛下,臣今日求見,緣于有些憂心?!?/br>
    “嗯,你說吧?!?/br>
    “默啜現在兵犯朔方,解琬久在朔方經營,默啜肯定會無功而返。然默啜老jian巨猾,他不會善罷甘休,萬一他在朔方虛晃一槍后再殺向北庭,薛訥能夠應付得了嗎?”

    李隆基明白姚崇實為文武全才之人,他的眼光是不會錯的。薛訥初到北庭都護府,沒有在西域經營的經驗,若默啜來攻,南面的吐蕃再來湊熱鬧,薛訥馬上陷入腹背受敵的局面。李隆基沉思片刻,然后決然道:“所謂鋒自磨礪出,良將也須磨難,薛訥能否支撐西域局面,就看他此一遭了?!?/br>
    “陛下,萬一薛訥受挫,則西域之路頓時塞絕,陛下須早做打算!”

    “以卿之意,當何處之?”

    “西域各方勢力盤根錯節,郭元振昔日之所以能守穩西域,緣于他并不一味與敵方對攻,善于發現各方勢力的此消彼長,以利制衡。薛訥久在京畿范圍駐守,此一節實為短板。臣以為,郭虔權若駐守北庭,效果更好?!?/br>
    “唉,此一時彼一時也。當時西域安靜,東北境困窘,所以調郭虔權去對付契丹人。再說了,若依卿所言,北庭那里許是有戰事,現在出征調郭虔權,畢竟有些遲了?!?/br>
    姚崇不再堅持,說道:“如此,還要早做防范。臣以為即日起從關中征調五萬兵馬,西出陽關屯于瓜州以為后援?!?/br>
    李隆基同意此議,令姚崇速速去辦,轉而又道:“姚卿,看來這府兵制有點不合時宜了。關中府兵一枝獨強,征調四方時既費時日,又費錢糧,不如今后在緊要邊疆處屯兵多一些,如此可免了這些麻煩?!?/br>
    姚崇搖頭道:“陛下不可。人心最難把握,若邊將擁兵自重,極易生亂。府兵制之所以形成,就是為確?;蕶喽O,征調時雖多了一些忙亂,然與滋生大亂相比,畢竟為小節。臣以為,邊疆之事以府兵為主,適當輔以屯兵,最為至要?!?/br>
    李隆基笑道:“朕也就是說說而已,姚卿不須認真?!?/br>
    姚崇也不以為意,躬身告退。

    去歲冬天雨雪不多,由此春日時田畝干涸者多,百姓忙于引水澆灌雖有成效,然是年收成減產已成定局。當夏日早早而來時,一場巨災又突襲而至。

    先是山東最早發現了蝗蟲,繼而河南河北等地也有蝗蟲出現,隨后,各地發現蝗蟲的奏報如雪片般報往中書省。

    李隆基閱此奏報,心中不由得十分沉重,遂對姚崇說道:“姚卿,看來上天確實想考驗朕!朕說過依貞觀故事行事,遙想貞觀初年天降大旱,又生蝗災,如此災異何其相似??!”

    姚崇鼓勵道:“孟子曰:‘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陛下欲成盛世,這‘苦其心智’一節是斷斷免不了的?!?/br>
    李隆基道:“昔太宗皇帝為抑蝗災,取蝗吞入腹中,說道‘人以谷為命,而汝食之,是害于百姓,百姓有過,在予一人,爾其有靈,但當蝕我心,無害百姓’,姚卿,若此法有用,朕愿效之?!?/br>
    姚崇笑道:“太宗皇帝心憂百姓,陛下可效此心。然天地間蝗蟲無數,陛下僅吞數枚,焉能止之?”

    “姚卿以為,當用何法止之呢?”

    姚崇決然道:“臣想好了,當以人力全力捕殺,然后坑而焚之!”

    李隆基臉色大變,說道:“此法不可!朕為天子,想是上天認為朕德行有虧,以蝗示朕,若以人力捕殺,即是大違天意,此法萬萬不可?!?/br>
    姚崇道:“想是陛下未見過蝗災之利害,蝗蟲起落時黑壓壓遮天蔽日,其落入田間,禾苗俱毀,若聽之任之,今歲定會顆粒無收,難道陛下忍見百姓斷糧而亡嗎?”

    是時人們往往畏懼上天,李隆基也不能免俗,蝗蟲與百姓爭食,頓時令李隆基陷入兩難的境地。在他的思想中,一面是天意的恐懼,另一面則是百姓的饑餒,兩者都不可得罪,心中矛盾萬分。

    姚崇又追問了一句:“陛下欲依貞觀故事行事,太宗皇帝貞觀之初與民清靜,然百姓若無口糧活命,焉能清靜?”

    李隆基眼珠一轉,說道:“當初太宗皇帝吞蝗數枚,令蝗蟲感知太宗皇帝的誠意果然退去。也罷,朕即時起駕河南,也前去吞蝗數枚,以息蝗災吧?!?/br>
    姚崇心里大急,心想貞觀之初僅關中之地出現蝗災,范圍既小,地方官又督促百姓就地捕殺,方免大災,若說太宗皇帝僅吞蝗數枚就能免災,實為鬼話!遂著急說道:“陛下,如今山東河南等地蝗蟲鋪天蓋地,若不用人力大肆捕殺,難遏蝗災之勢。陛下去河南就不必了,只要陛下允微臣全力捕殺即可?!?/br>
    李隆基搖頭道:“不可,此為天意,朕若允卿去處置,即是得罪了上天。朕若逆勢而動,上天說不定會降下更大的災異?!币Τ绱藭r腦中靈光一閃,再觀李隆基的神色,已明曉李隆基的真實心意。心想皇帝不愿得罪上天,也不愿百姓無口糧,那么只有將皇帝置身度外,方能解眼前的難題。他故意沉思片刻,然后莊重地說道:“陛下曾經說過,宰相轄內的事體,由臣等全權處置。眼前的蝗災事宜,臣不該向陛下稟報,臣自行處置即可。若有錯謬,則上天與陛下罰臣即可?!?/br>
    李隆基眼中透出笑意,說道:“是呀,應該這樣。譬如上次授郎官的事兒,此為你等轄內的事體,朕絕對不插嘴。若事兒辦得很妥當,此為你等應盡的本分;若徇私枉法,朕還是會過問的?!?/br>
    姚崇躬身道:“如此,臣即回中書省擬發牒文,不用再請詔敕?!碧浦埔幎?,皇帝發文名為詔敕,而宰相發文則為牒文。

    李隆基收起笑容,準其退出。

    姚崇回到中書省,即召來中書舍人令其速擬牒文,其內容為各州縣即時起全力捕殺蝗蟲,然后焚而坑之,務使蝗蟲絕跡。牒文中還特別強調,年底對官吏考課之時,滅蝗的程度將作為考績的一項重要標準。

    牒文尚未發出,“伴食宰相”盧懷慎見到此文,遂三腳并成兩步來到姚崇面前,連聲說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姚崇知道盧懷慎虔信佛學,其生活清儉,家徒四壁。家人所過的日子實在寒苦,緣于他樂善好施,將所得俸祿多散于故人親戚。姚崇平素對他的這種行為頗為敬重,另一方面也有些不屑,多次勸誡過他:“盧兄,你的妻子畢竟為宰相家人,他們如此過著叫花子的日子,豈不是有礙官體?你有俸祿,當然可以周濟他人,首要者應該讓家人過好日子?!?/br>
    盧懷慎拱手卻道:“此為我的家事,請姚相勿慮?!?/br>
    姚崇只好大搖其頭。

    姚崇看到今日的盧懷慎大異常態,心知其定是心傷滅蝗,動了佛家的惻隱之心,遂明知故問道:“盧兄,何故為此態?誰又有罪過了?”

    盧懷慎大聲道:“那些蝗蟲雖小,也為生靈。姚相此牒文一出,天下生靈涂炭,實為天大的罪過呀?!?/br>
    姚崇知道,如此謙遜的人兒若較起真來,不是三言兩句就能打發過去的。他就在那里斟章酌句道:“盧兄飽讀詩書,當知古時典故?!对姟吩疲骸梭辟\,付畀炎火?!瘽h光武帝詔曰:‘勉順時政,勸督農桑。去彼螟蜮,以及蟊賊?!瘎t蝗蟲實為蟊賊也,若不除之,則殃及百姓?!?/br>
    盧懷慎大聲道:“姚相此說,實為強詞奪理。每只蝗蟲皆為一條命啊,如今天下的蝗蟲,何止億兆?若如此捕殺,罪過比天還大,罪孽深重啊?!?/br>
    姚崇仰頭沉思片刻,然后森然道:“盧兄深諳佛理,當知人為何物?”

    “這還用說?人為萬物之靈?!?/br>
    “對呀,佛祖最憫人間苦難。你我為大唐宰臣,其下有數千萬庶民,若蝗不除,則今年冬春之時,百姓無糧可食,天下定將餓殍滿地。若此景出現,你能夠安心去拜佛祖嗎?”

    盧懷慎一時語塞,說道:“百姓可憫,然蝗蟲也為生靈??!”

    “好哇,一邊是蝗蟲不可殺,一邊是百姓需要口糧,盧兄現為大唐的宰臣,首要者應該面對天下的子民,我問你,此事由你來辦,當如何處?”

    盧懷慎喃喃道:“姚相為中書令,當然由姚相拿主意?!?/br>
    “對呀,這件事兒你到底管不管?”

    盧懷慎確實犯了難,若管此事,則百姓與蝗蟲肯定會去一端,如此大違佛家慈悲心腸;若不管此事,自己又為宰臣,如何說得出口呢?

    姚崇看到盧懷慎在那里左右猶豫,心中不禁暗笑,遂緩聲說道:“盧兄,滅蝗的事兒,你就不要過問了,你專注辦其他事兒吧。我已向圣上言明,今后如何治蝗,不用詔敕僅發牒文,此牒文由我獨自署理,卻與盧兄無涉?!?/br>
    盧懷慎只好黯然而退。

    姚崇望著盧懷慎的背影,心想滅蝗本為一件簡單的事兒,不料皇帝和盧懷慎竟然有如此的顧慮,那么其他人肯定也有想法。又想到山東諸州的奏文中說道,百姓蹲在田邊眼望蝗蟲起落,竟然無措彷徨,使他愈覺此次滅蝗的事兒任重道遠,不敢小視。

    他于是召來御史大夫,斷然說道:“御史臺將其他事兒放在一邊。所有侍御史和監察御史皆為捕蝗使,立刻動身前往有蝗災的諸州,就近督促各州滅蝗。你與御史中丞也不許待在京中,可劃定范圍四方巡查?!?/br>
    御史大夫有些遲疑,說道:“御史臺也應留下一些人吧?否則衙內庶務停辦,圣上定然怪罪?!?/br>
    姚崇臉色一寒,說道:“我說過了,一個不留!你若再遲疑猶豫,我現在就去請圣上旨意,你就回家歇著吧?!?/br>
    御史大夫嚇得不敢再吭聲,知道姚崇如今在皇帝那里得寵,自己雖為三品官員,若姚崇不喜則位置不穩。他躬身告退,誓言自己速回衙安排,翌日全體人員出京捕蝗。

    姚崇下發滅蝗牒文之后,御史臺傾臺而出,前赴各地督促滅蝗的捕蝗使很快到位。地方官員看到朝廷如此重視滅蝗,當然不敢怠慢,將滅蝗列為政事的首要者來辦。捕蝗使到了汴州,倪若水閱罷滅蝗牒文,再翻眼瞧了瞧捕蝗使,不咸不淡地說道:“你先住下吧?!?/br>
    捕蝗使在驛所里住了兩日,看到倪若水毫無治蝗動靜,心里不由得大急,汴州系山東與河南相連之地,蝗災很嚴重,若坐等一日,災情就更甚一日。捕蝗使實在忍不下去,就闖入衙內質問倪若水。

    倪若水大怒,罵道:“我為朝廷的三品官員,你身為侍御史,無非一個七品官員!你擅闖本州官衙,實為藐視上官,莫非想找打嗎?”

    這名捕蝗使明白倪若水的來歷,看到他依然擺著昔日尚書省上官的譜兒,心里并不示怯,昂然說道:“倪大人確實為上官,本官雖職位低微卻身兼捕蝗使之職。倪大人應該知道,本官手執中書令姚大人的牒文來行督察之職,即是代表中書令來說話?!?/br>
    倪若水冷笑道:“你能代姚令說話?哼,你莫非不知自己的斤兩?我就奇怪了,如此大的事兒,圣上不下詔書,你們卻弄了個牒文來糊弄我們嗎?”

    捕蝗使毫不示弱,說道:“姚大人職掌中書省,位居中樞,其所下牒文,當然是秉持了圣上的旨意?!?/br>
    倪若水道:“也罷,你既然代姚令說話,我來問你,你須回答。昔者劉聰攻破西晉,以荒yin和殘暴治國,使天地失和,由是天降蝗災,河東地區當時死者十有五六,由此觀之,蝗災因失德而興,靠人力捕殺難扼其勢,須修德彌補。姚令如此大肆捕殺,豈非本末倒置?”

    劉聰本為匈奴后裔,為十六國時代的漢國國君。其攻破西晉都城洛陽,使西晉從此滅亡,從此長江以北成為劉聰的勢力范圍,司馬氏只好帶領大臣到江東開創東晉政權。劉聰成為中國霸主,不免得意揚揚,開始變得荒yin與殘暴,如此過了數年,天降大蝗災,加速了漢國的衰亡之勢。

    倪若水胸中文才恣肆,口才又好,捕蝗使焉是對手?他張了張嘴咽了一口唾沫,實在無法作答,只好悻悻然退出汴州府衙,將此情詳報于京城。

    前往汴州的捕蝗使快馬送回奏書,姚崇粗略一看,登時大怒。他將奏書向案上一拍,大聲罵道:“好一個倪若水,竟敢狂妄如斯!”

    姚崇起身在堂中踱了數步,然后喚來中書舍人,說道:“你磨墨侍候。我說,你寫?!?/br>
    此為專發汴州刺史府的牒文,姚崇用詞嚴厲,不給倪若水一點顏面。

    牒文首先寫道,劉聰為偽君主,其侵擾晉朝江山,殘暴中土庶民,當然為無德之人。我朝皇帝上應上天,下應民意,豈能與劉聰類比?倪若水如此說話,實有蔑視當今圣上之心,實為大罪!

    姚崇進而譏道,你倪若水宣稱蝗災系失德所致。若按此理,汴州境內蝗蟲遍地,你倪若水身為汴州刺史,境內如此,是不是也因你大大失德而招致蝗蟲了呢?

    姚崇最后說出硬話:倪若水若繼續坐視不救,使百姓今年無收成,這個汴州刺史就不要做了。

    當倪若水讀到這道牒文時,深知話中所含深意,身上早驚出一身冷汗,不敢再與捕蝗使費口舌,急忙召集屬下布置滅蝗事宜。

    倪若水因被放為外官,心中結了疙瘩,對姚崇有了怨望之心,此次存心想找茬兒。姚崇的這一番疾言厲色,終于使倪若水醒過神來。

    若論識見才具,倪若水絕對是一等一的人才。此后的日子里,倪若水親自部署滅蝗事宜,自己也深入田間帶頭滅蝗。旬月時間,汴州共滅蝗十四萬石,由此保住了糧食收成。

    這日辰時過后,李隆基在殿中檢視各地的滅蝗奏報??磥硪Τ绲拇胧┦鉃橛行?,各地按令全力捕殺,由此扼制了蝗災的蔓延之勢。

    高力士走過來,輕聲說道:“陛下,姚崇帶領百官集于承天門前,請求入宮覲見圣上?!?/br>
    李隆基疑惑道:“他們有事為何早朝時不說?現在入宮能有什么事兒?”

    “微臣不知。不過他們皆面帶喜色,定非要緊事兒?!?/br>
    “好吧,讓他們進來?!?/br>
    過了片刻,姚崇帶領百官進入太極殿內。百官禮畢,姚崇趨前稟道:“陛下,太史局此前推算今日辰時一刻,當有日食出現。然直到此時,太陽毫發未損。臣等以為,太陽應虧不虧,實為祥瑞之事,遂前來向陛下祝賀?!?/br>
    太史局此前又稱為司天臺,其職責為察天文稽歷數。此前太史局依據李淳風編制的《麟德歷》,計算出今日當有日食發生。是時人們皆畏懼上天,認為日光有虧,即是上天警示人們的兇兆,如今日光當虧不虧,則為喜事。

    李隆基憶起太史局此前曾稟告過這件事兒,遂喚出太史令問道:“太史局預算日食之事,是否有錯謬呢?”

    太史令躬身答道:“臣深知此事重大,遂帶領屬下多次敷演,并時刻仰察天象,則日食之事應該發生?!?/br>
    姚崇又拱手稟道:“微臣以為,日光當虧不虧,實為陛下行德政的結果,如蝗災已漸至平息,是為例證。陛下,請接受臣等的祝賀?!彼f完此話,當即俯身下拜。身后的群臣見狀,隨即俯伏一片,口中發出的頌揚之聲響徹殿內。

    李隆基再令群臣平身,笑道:“好呀,此事應該祝賀。眾卿佐朕施政,使天象示好,亦為上天獎賞卿等?!?/br>
    姚崇道:“陛下,上天示好我朝,實為可賀之事。臣以為,此事應由史官記之,傳諸后世?!?/br>
    李隆基贊同此議,此后君臣又相互恭維一番,姚崇方帶領群臣退出。

    李隆基在御座上默坐片刻,臉上忽然露出微笑,問高力士道:“高將軍,你如何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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