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懲罰？”殷顧挑眉，“我怎么覺得好爽，賭吧，我喜歡這個?！?/br>
    “一科壓五道，最后誰中的多誰贏，”余成宋從旁邊摸出一張紙，“這感天動地的好學精神，我都快被我自己感動哭了?！?/br>
    ……

    晚上睡覺前殷顧接到了家里的電話，是他媽打的。

    余成宋想出去避個嫌，被殷顧拽住，直接按了接聽。

    “喂？媽?！币箢欉∷氖?。

    “明天考試，準備的怎么樣？”周文婉問。

    “還可以?！币箢櫿f。

    “雖然也沒對你抱有什么大的期待，但我和你爸還是覺得你應該努力，分數至少要夠上G大?！敝芪耐裾f。

    “我會盡力的?！币箢櫉o聲地彎了彎唇角。

    和第一志愿老牌名校K大比，G大只能勉強躋身計算機系前二十，去年的同專業分數線差了六十多分。

    “你只會盡力，永遠不懂得拼盡全力，什么時候都不知道擺正自己的態度，”周文婉深吸口氣，“我希望你可以對得起我和你爸爸，雖然答應過不再管你，但你是我們的孩子，這種關鍵時刻我們有義務——”

    “媽，有件事忘了和你說了，”殷顧打斷她，笑了聲，“我有個同學也出國了，和殷鶴一個學校一個專業，前兩天她和我說殷鶴在學校被霸凌了，我學的太拼盡全力，一不小心忘了告訴你，對不起啊?！?/br>
    “小鶴？”周文婉語氣一下變了。

    “嗯，您還是去問問吧，”殷顧說，“聽說是因為他搶了別人的女朋友，做的太過分了?！?/br>
    “……我去問問他，小鶴不是這么不懂事的孩子，你那個同學你自己注意些，”周文婉語氣不悅，“先掛了?！?/br>
    “嗯?！币箢櫿f。

    余成宋看他掛了電話才說：“成績出來咱倆回一趟你家吧?！?/br>
    “干什么去？”殷顧看他笑，“打臉么？”

    “你不覺得很有這個必要么，”余成宋瞅他，“是誰給他們的自信這么懷疑你的？”

    “可能是殷鶴吧，”殷顧說，“其實殷鶴的事兒是真的，最近太忙了，我都忘了和你分享?！?/br>
    “今天分享剛剛好，”余成宋說，“我現在神清氣爽，感覺明天出的都會寫的都對！”

    “棒棒！”殷顧抱住他。

    心態棒棒，第二天余成宋是被鬧鐘叫醒的，一夜好夢。

    “早上好男朋友，”殷顧坐在床邊看著他笑，“走吧，洗臉刷牙吃飯，然后上戰場?！?/br>
    “殺他個四進四出，”余成宋邊揉眼睛邊坐起來，也笑了，“不把今年的省排名cao翻了不姓余?！?/br>
    “那我不把你cao翻了不姓殷?！币箢櫤芸斓亟釉?。

    “你就sao吧，”余成宋嘖嘖，“金屬探測儀探到你腦袋得嗡嗡的，人形U盤，自帶影片?！?/br>
    “那可不行啊，”殷顧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都是咱倆的小電影，我可不想給別人看，等會兒吃飯我得加密一下?！?/br>
    出門前余成第給他倆一人揣了個橙子，緊張得小臉兒都白了：“放教室外面不帶進去就行了吧，心想事成心想事成，一定能成！”

    “必須成，”余成宋敲了敲他腦袋，小卷毛軟軟乎乎的，“好好看家，等我們回來?！?/br>
    “嗯！”余成第點頭。

    家里到學校步行十來分鐘，兩個人到校門口的時候還沒讓進去，一群家長撐著傘帶著孩子神情凝重地聚在一起，門口還好幾個免費送水的攤位，整條街都封閉了，不讓過車。

    “成宋！這兒呢！”

    余成宋偏頭，看見周折雨靠著墻根陰涼地方沖他擺手，旁邊還有錢小羽，他笑了聲跟殷顧一起走過去。

    “宋哥顧哥，你們來的有點兒晚啊，”錢小羽今天是跟他媽一起來的，轉頭介紹，“媽，這是余成宋，我宋哥，這是殷顧，我顧哥，年級第一年級第二！”

    錢mama挨個夸了兩句，特別放心地把兒子交給了他們，轉頭和小姐妹們嘮嗑去了。

    “老李呢？”余成宋轉頭看了一圈，沒找著人，“這么重要的場合不出現不對勁兒啊?！?/br>
    “賈曼凝準考證丟了，老李幫著找呢，”周折雨說，“好像落出租車上了，滿城通緝呢?！?/br>
    “還有不到半小時，”殷顧看了眼手表，“他——”

    “回來了！”錢小羽忽然喊，蹦著往遠處一指，“班長手里拿的是準考證吧！老李笑著的，肯定是找著了！”

    “余成宋？殷顧？”老李看見他們，揮了揮手，安頓好賈曼凝立刻小跑了過來，不知道是急得還是累得，一腦門汗，“怎么樣??？天兒是不是太熱了，也沒拿把傘?！?/br>
    “還行，”殷顧笑了聲，把手里的水遞過去，“您先喝口水吧，別中暑了?！?/br>
    “哎，你們喝你們喝，”老李沒接，笑呵呵的，“我就是跑了兩步，歇會兒就好了，你們準考證都拿好了吧？”

    “拿好了，”余成宋把水擰開塞到他手上，“我再買一瓶，你不喝我感覺你下一秒要倒地上了?！?/br>
    “哈哈，不能，”老李喝了幾大口，臉上的紅這才下去點兒，“中午回家也別吃大魚大rou，腸胃受不了?！?/br>
    “知道了，我媽今天麻將都沒打，專門在家看著我，”周折雨說，“清燉小排骨，我直接受寵若驚了?！?/br>
    “沒事兒，”余成宋拍了拍他肩膀，“成績出來還能吃一頓，嬸兒做夢都得笑出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