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與覃幼君的急迫不同,殷序恨不得時間過的慢點再慢一點,磨磨唧唧的吃個沒完沒了。 覃幼君早就用完了,抱著胳膊看他磨磨唧唧,“你盡管耽誤時間,反正今晚你非得跳不可?!?/br> 說著她湊近殷序,眼神帶著鉤子,調笑道,“若是結束的早,興許咱們還能這樣那樣來一次,要是太晚的話……” “我用完了?!币笮蛄⒓磳⒖曜臃畔?,為了表示自己的正直身子坐的筆直,一本正經的咳了一聲,“那個,我吃好了。我先去洗澡?!?/br> 說完殷序不等覃幼君說話起身便跑了。 覃幼君坐在原地忍不住笑,起身到柜子里親自給殷序挑選讓他穿的衣服。 跳脫衣舞嗎,自然穿的越花哨越好,可惜這時候男子的衣服也沒那么多講究,只能挑了一身原先他做紈绔時穿的錦袍,再著了一套純白色絲質的褻衣褻褲,這才朝凈室過去。 凈室里殷序洗澡洗的飛快,洗的一半也想起自己沒拿換洗衣物了,正發愁就聽見腳步聲,回頭就瞧見覃幼君給他拿了衣服過來。 殷序迅速伸手捂住自己,“你放榻上就好?!?/br> 覃幼君挑眉,故意探頭,“怕看?” 若平時他肯定不怕看,但現在因為他思想有問題,想了很多不該想的事情,導致大兄弟長大了,要是被幼君meimei瞧見也太丟臉了。 覃幼君嘖嘖一聲,嘀咕道,“本來還想和你……算了算了?!?/br> 覃幼君將衣服放下就回了內室,殷序卻有些懵,他幼君meimei這話什么意思?本來想和他干嘛? 一瞬間那次兩人在浴桶中快活的事竄入腦中,讓殷序不由的一陣后悔。 大意了,放過了這么好的機會。 殷序匆忙起身擦干身上穿上衣服,并沒有留意覃幼君給他準備了什么衣服,到了內室,覃幼君也去洗澡了。 殷序坐在床上有些忐忑,腦子里再回想上一世從電視上看到過的脫衣舞,發現要想跳好還真不容易。 首先,他得扭屁股,一邊扭一邊脫,按照跳脫衣舞的標準,他似乎還得拿眼神勾搭幼君…… 殷序想的頭腦發麻一陣發暈,他的男子漢氣概,大概在今晚之后蕩然無存了…… “我回來了?!瘪拙矚g紅色,睡覺的褻衣褻褲也是大紅色的,她坐在榻上,對殷序道,“序哥哥,開始吧?!?/br> 殷序深吸一口氣站起來道,“那、那我開始了?!?/br> 覃幼君伸了伸手表示拭目以待。 殷序站著半天沒動,腦子里想到是一回事,但真的讓他去做又是那么的艱難,“幼君meimei……” “你若不跳,我現在就去花樓,今夜不歸?!瘪拙静唤o他反悔的機會,“跳吧,跳完了有獎勵?!?/br> 殷序自動的發揮想象力,覺得獎勵就是大戰三百回合,于是一咬牙道,“跳就跳! 殷序說完便試著扭了扭屁股,然后緩緩的脫下了外衣…… 坐在榻上的覃幼君努力繃著臉不讓自己笑出來,心里卻一個勁兒的在吶喊:好可愛的序哥哥,怎么會有這么可愛的老公! 殷序慢慢的脫,目光還緊緊盯著覃幼君,一張俊的不像話的臉紅彤彤的,讓覃幼君忍不住想上前捏一把。 實在太可愛了! 一件衣服脫掉落在地上,殷序光著腳繼續扭了扭屁股又繼續脫,覃幼君捏著嗓子嬌滴滴道,“序哥哥,快點呀?!?/br> 殷序眨眨眼,一咬牙將內袍也脫了,身上只剩了褻衣褻褲,因為布料的緣故,他屁股扭一下,動作瞧著也比方才更大一些。 殷序覺得臉反正丟盡了,一咬牙又脫了起來。 經過半年鍛煉殷序身上有了一層薄薄的肌rou,身子強壯不少。穿上衣服寬肩窄腰,脫了衣服有肌rou漂亮極了。 更別說殷序身量本來就高,一條大長腿藏在褲子里讓覃幼君忍不住舔了舔唇,“繼續啊序哥哥~” 殷序心神蕩漾,慢慢脫了褻衣褻褲……這下真的啥都沒有了。殷序手不自覺的捂著自己,覃幼君從榻上起身,然后道,“坐下?!?/br> 殷序生無可戀的坐下,不知道覃幼君打的什么主意。 覃幼君回眸一笑,朝他拋個媚眼,“序哥哥,看著我呀~” 于是覃幼君親自給殷序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脫衣舞! 殷序傻了! 殷序呆滯了! 殷序整個人像遭雷劈了! 殷序瘋狂了,嗷的一聲撲向了小白兔覃幼君。 試問哪個男人能頂得??! 試問哪個男人看到這樣的女人不得化身為狼? 殷序覺得他家幼君meimei就是故意勾引他的,他還真就不顧一切了。 夜很長,外頭的玉芝等人已經習慣了,面無表情的準備熱水去了…… 年輕就是好,殷序運動一晚第二天除了眼底有些發青精神還是不錯。最重要的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 跟謝衍等人說話時也是掩飾不住的好心情。 引得錢會和謝衍一個勁兒的瞧他。 不過眾人只以為他是因為中了會元才興奮,哪里知道他心里的快活。 是的,快活極了。 殷序的好心情一直延續到四月初一,過了會試的三百余人穿上統一著裝往皇宮參加殿試去了。 覃幼君也頭一次有了緊張的感覺,將人送上馬車看著馬車走遠這才回轉。 殿試,是由皇上做主考官的,狗比皇帝怎么可能會讓他輕松過關。 殷序自知殿試不比會試,自然也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而且他一直都知道,殿試上狗比皇帝不會讓他好過,只不過他怕家里人擔心才一直不說罷了。 四月的天很溫暖,殷序作為本次的會元站在隊伍的前列,身上是嶄新的進士服,等待宮門大開。 不多時,宮門開了,卻是上朝的官員下朝了,宜春侯面色陰沉的站在隊伍后面瞧著云國公在前頭與人高談闊論,說著他的女婿多么的厲害,心情越發的不好了。 “宜春侯似乎身體不舒服?” 旁邊的武定侯斜睨他一眼又瞥了眼前頭的云國公,嘖了一聲嘀咕道,“云國公運氣可真好,幾代人全是武將,竟得了個會元的女婿??蓧蛩褚欢稳兆恿??!?/br> 宜春侯沉著臉沒說話,但即便不看也知道,周遭官員看他的目光是怎么樣的。 同情、嘲諷,不論哪一個都讓宜春侯抬不起頭來。 “哎,今日不是殿試?” 不知哪個喊了一聲,正走著的文武百官也瞧見了站在宮門處等著進宮的新晉進士們。 為首的,身量極高,面容俊秀的不像話的,可不就是這段日子以來京城話題的靈魂人物殷序? 云國公哈哈大笑,朝殷序喊道,“好小子,好好考,給咱們云國公爭口氣?!?/br> 殷序面含笑意給云國公遙遙施了一禮,“定不負父親所托?!?/br> 父親! 宜春侯胸口又疼了起來,多么遙遠的稱呼,殷序竟和云國公府諸人如此親密,親密道喚父親而不是岳父了。 “喲,宜春侯,身體不舒服???”云國公以前與他便不對付,如今更加得意,“這身體不舒服可得趕緊去瞧瞧,不然久病床前也沒人照顧,可真夠可憐的啊?!?/br> 宜春侯瞪大眼睛指著云國公道,“你!你!” “不好了,宜春侯暈過去了?!?/br> 進士中不乏京城子弟,聽到動靜不由瞧向殷序,想看他如何反應。 殷序面帶憂慮,朝那邊拱手,“勞煩各位大人幫忙將我父親送回家去,殷序感激不盡?!?/br> 為了宜春侯不參加殿試? 不存在的,宜春侯真沒這么大的面子。 第四十九章 為我的聰明才智喝彩 宜春侯氣息微弱, 殷序滿臉的急色,在場的人無不多在他臉上瞧了會兒,見殷序還著急的請眾人將宜春侯送回家中, 有幾人頗為遺憾。 若是殷序直接不管不顧,或許還能成為攻擊他的理由, 現在他如此還怎么攻擊。 便聽有人道,“殷序,你父親病了, 作為兒子難道你不趕緊送回去還要繼續參加考試?” 殷序驚訝的瞧了對方一眼,眼眶頓時紅了, 他試了試眼淚,悲聲道,“正因為父親病了, 我才更應該參加考試。幼年時候父親便盼著我能有一份功業,以前我蹉跎浪費那么久,如今好不容易站在這里等候最后的殿試, 此時放棄,父親醒來也會悲傷不已?!?/br> 他朝天邊拱手, 一身的凜然正氣,“要想父親歡心, 必定要讓他榮耀, 哪怕我如今入贅, 那我也是姓殷, 父親本就是因為我高興才暈倒過去,倘若醒來得知我因為送他回家耽誤殿試,定會不高興,才是大大的不孝, 不光對不起父親的教導,更對不起列祖列宗!” “說的好!”云國公非常欣慰,他看了眼說的禮部侍郎道,“裴大人,聽聞你家公子今次未能榜上有名,你也不比如此介懷說些令人難受的話吧?!?/br> 裴侍郎面色有些難堪,聲音有些憤然,“父親暈倒,不想著如何救治,竟還貪戀官場,簡直胡鬧?!?/br> “胡鬧?”殷序蹙眉,“裴家老夫人尚且臥病在床,裴大人為何不侍奉床前還前來上朝?為何裴家公子不在家侍奉祖母,還引人入酒樓飲酒作樂?” 他說完,裴侍郎頓時面色難堪,云國公笑道,“裴大人果然是禮部官員,真是懂禮的很啊?!?/br> 其他武安侯等人也紛紛笑了起來。 裴侍郎面色鐵青哼了一聲快步離去。云國公道,“你且安心考試,你父親我會安然無恙送回宜春侯并請太醫診治?!?/br> “多謝爹爹?!币笮蚴┝艘欢Y,誠心道謝。 一個喚父親,一個喚爹爹,親屬遠近一目了然。 此時有禮部官員引新晉進士入奉天殿參加殿試,殷序一馬當先率先進去。 自前朝以來,殿試便在奉天殿舉行,本次也不例外。對于皇宮,殷序還是小時候來過,對這奉天殿更是陌生。 好在有禮官引路,昨日又前來走過一回,倒不至于出岔子。 到了奉天殿,殷序等人按照要求站立,而后又按照繁雜的步驟行禮跪拜,這才見到皇帝和諸位考官。 殿試向來是以皇帝為主考官,楊閣老等人為副主考官,公平公正,但也摻雜著個人情感。 比如有人學問好長相又好,偏偏又在一甲和二甲之間,皇帝瞧著順眼可能就被放入一甲,有人哪怕考了會元,若不被皇帝喜歡你恐怕也會放入二甲。 名次上雖然差不了多少,但一甲和二甲區別卻很大。 畢竟一甲三人殿試后會直接授官,二甲卻還要參加館選庶吉士考試,哪怕考上庶吉士也得在翰林院待上三年,三年散館考核通過,這才有機會授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