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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斐看看酒杯里的酒,鬼知道里面有什么東西。 “你喝不喝?”到了自己地盤,鄭總拉下臉,不披人皮了。 林斐紋絲不動,直直地盯著鄭總。 鄭總一下火了,手一揮懷里的人退了出去,上下打量林斐。 說白了,像他這種有錢人,追求的是享受普通人享受不到的東西,能彰顯尊貴身份,林斐恰好就是這樣的東西,穿的整潔利落,脖頸喉結清冷凸起,那雙眼睛像寶石似的亮。 從頭發絲到腳后跟都是清純干凈的,那些庸脂俗粉根本比不了。 “不喝就不喝,來陪叔叔聊聊天?!?/br> 鄭總坐在他旁邊,一支咸豬手搭上林斐的脖子,“你說你,長那么乖,冷著臉多難看,給叔叔笑一個!叔叔給你發紅包!” 林斐渾身不適,真想沖著這張豬臉來一拳,“手拿開,別碰我?!?/br> “我碰你又怎么了?”鄭總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低聲說,“你上什么學,跟著我,包你想要什么有什么?!?/br> 林斐忍不了,一把拍開他的爪子,惡狠狠地道:“我特么現在想打你,給不給我打?” “吆!真兇?!编嵖倳崦恋乜粗?,賤嗖嗖地說,“我就喜歡你這么兇的,夠帶勁的!” 邊說,摁下桌上服務鈴,門一開,走進兩個西裝壯漢,一左一右,和門神似的守在門邊。 林斐陣陣惡寒,深吸一口氣,竭力想恢復冷靜,于事無補,這種復雜危險的狀況頭一回,他開始后悔沒有在車上爭的魚死網破,死也要拉上這個變態墊背。 前所未有的想傅施閱,想那種沉靜的安全感,橫七豎八的思維涌入腦子里,他狠狠咬著下唇,絕對不能折在這里。 來了自己人,鄭總肆無忌憚,整個人都要貼在林斐身上,“今晚別回家,陪我一晚……” 林斐猛地站起來,鄭總瞬間沒了依靠,重力失衡,斜躺在凳子上,正黑著臉,要爬起來,林斐毫無猶豫,一腳狠狠踹在他兩腿之間,“滾!” 鄭總臉上頓時沒了人色,捂著那個部位縮成一團,嗷嗷地叫,“瞎了??!看什么看!給我摁住他!” 兩個壯漢連忙扣住林斐,摁在圓桌上,林斐清透的眼睛一眨不眨,像把鋒銳的刀,不見絲毫悔意。 鄭總痛的要命,氣都喘不上來,足足緩了好幾分鐘,才扶著桌沿爬起來,“我今天弄死你!” 門外走廊傳來驚天動地喧嘩聲,鶯鶯燕燕又吵又鬧,集會似的,兩個壯漢看向鄭總,鄭總鐵青著臉,擺擺手,示意他們出門查看情況。 燈光靚麗的門廊擠滿人,有來消費的顧客,還有濃妝艷抹的員工,幾個身手矯健的保鏢正在挨個查看房間,兩個壯漢一拐出來,幾個人猝不及防撞上視線。 得,就是這間了。 沒費多少功夫放倒,一行人聲勢磅礴地涌進去,鄭總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又驚又詫地望向傅施閱。 真的是,林斐沒說謊。 傅施閱微瞇起眼,林斐坐在地毯上,烏黑頭發濕漉漉,水滴順著下顎一滴一滴落在衣服上,半挽起袖子露出纖細手臂,一道七八厘米長的劃痕形成刺眼的紅,滲著絲絲縷縷的血,緊緊咬著薄薄嘴唇,像一只等待反撲的兇惡小獸。 空氣里濃郁的酒味彌漫,傅施閱走的越近,酒味越濃,原來林斐身上的是酒,視線在傷痕上停幾秒,垂下眼,遮住眼底洶涌的情緒,“先去醫院?!?/br> 林斐搖搖頭,一把抱住他脖子,牢牢的,咬著牙惡狠狠地說,“傅叔叔,我要先打他?!?/br> 血液的腥味比酒味更刺鼻,傅施閱深呼吸一口,輕柔的拍拍他的肩膀,“好?!?/br> 林斐松開手,從地上站起來,冷著臉看鄭總,這么多人,夠這個老色鬼躺幾天醫院了。 但傅施閱并沒有如他所愿,招呼保鏢圍毆鄭總,他睨眼肩膀的紅,喉結輕微浮動,下顎繃成一條線,慢條斯理走到鄭總身邊,低聲道了句什么。 鄭總臉色驀變,雙腿打顫,原本慘白的臉這會跟鬼一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傅施閱撿起茶幾上的雪茄剪,隨手撂到地上,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打算揭發你,作為報酬,留一個紀念品給我?!?/br> 林斐不知道他說了什么,看鄭總這表情,看來是被抓到把柄了,活他媽的該! 鄭總茫然看著地上雪茄剪,小心翼翼地問,“你要什么?” 傅施閱睨了眼林斐,眼底溫和幾分,聲音清晰平靜,“你的手指,自己挑一根?!?/br> “這不行!”鄭總大口喘著氣,臉漲成豬肝色,“你要什么都行,這不行?。?!” 周圍安靜,沒有任何人說話,大氣都不敢出,齊刷刷地看著傅施閱。 傅施閱抱著手臂,靠在桌沿,低頭笑了下,嘴角的梨渦很淺,但不會讓人覺得暖,“你誤會了,這不是在商量,你沒有拒絕的權利?!?/br> “或者?!彼nD一下,看向鄭總的手,一貫平穩的口吻,“我的人來幫你,但不止一根手指頭了?!?/br> 鄭總對上傅施閱的眼睛,盡管隱藏的再好,這一瞬也向像狼一樣兇戾,那是一種一旦見過就不會忘記的眼神。 這是在說真的。 鄭總頭皮發麻,全身顫抖,在保鏢走近之前,幾乎是跪在地上,撿起地上的雪茄剪,顫栗的小拇指伸進去,閉上眼睛,用力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