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昇去了醫院很快就發現秦方林和他們醫院其他人沒談攏，很可笑的是，堂堂院長竟然被軟禁了，那之后醫院里所有有關鮫人的東西全部消失?！?/br>
    聽到這里，漆凡塵總算明白，那些人是誰，又為什么會沖著滄鸞而來。

    “那……”他喉嚨有些干澀，“師兄呢？”

    “這么多年過去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了，怎么找也找不到?！睅熌缚嘈χ鴵u了搖頭，“我們只當他在別的地方好好活著?！?/br>
    “秦院長被軟禁了多久？”滄鸞問。

    “應該是兩年?！逼岱矇m回答他，“十年前惡果爆發，陽普醫院公開說他們免費接待感染患者，這事上過新聞?！?/br>
    “你以為他是什么好人？”師父沉聲說，“自詡是懸壺濟世的仁者，不過也是有利可圖。手術刀應該用來救人，而不是劃開鮫人的皮膚，看看他們和人類到底有什么不同?！?/br>
    從家里出來，漆凡塵只感覺胸口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師兄的失蹤有些離奇?！睖纣[坐進車里還在想這事，“院長日記里提到的女兒，很有可能是被那些人當做人質帶走了?！?/br>
    “所以院長跟他們走了?！逼岱矇m覺得這些天一直困擾他的疑問終于得到了解釋，“他想去找女兒?！?/br>
    “他一定有什么條件握在手里?！睖纣[系好安全帶，“會不會是給你的那個樣本？”

    “如果明確了那些人的目的就是你，那么實驗室里那些東西，他們可能根本不知道?！逼岱矇m盯著他說，“那這個樣本就沒有必要帶給師父?！?/br>
    滄鸞和他對視，有種不好的預感：“除非是……”

    “醫院里有他們的眼線?！逼岱矇m沉下聲音，“院長一走，他不能保證那些東西會不會被發現?！?/br>
    “所以我的身份會被暴露?！睖纣[蹙眉，“但我在醫院里一直跟你在一起，也沒接觸過什么奇怪的人。再加上如果不是鮫人，很難發現鮫人和人類的不同?！?/br>
    漆凡塵緊緊地抓著安全帶，快速回憶道：“院長當初是通過你的血檢知道你的身份的，當時的檢查報告還有誰見過嗎？”

    “我記得是有個女護士拿上來的?！睖纣[說，“院長看完之后應該沒有人接觸過?！?/br>
    “不對！”漆凡塵眼睛一亮，快速說道，“那之后有人進過院長的辦公室?！?/br>
    滄鸞猛地想起來：“你說辛景？”

    “我們第一次碰到他的時候，他手里拿著一沓資料從院長辦公室出來的！”漆凡塵一把抓住滄鸞的手，“就是他！”

    兩人撥通了杜衡的電話。

    “辛景？”杜衡有些疑惑，“啊，今天早上沒見過他啊，等等啊，我問問護士長?！?/br>
    幾秒后，杜衡的聲音傳來：“辭職了？”

    漆凡塵抓著滄鸞的手收緊。

    果然是他。

    第35章 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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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他還在?！逼岱矇m想起什么，忽然想到什么，從兜里掏出來一個瓶子，遞給他，“這是上午我跟他要過來的那個用完的瓶子?！?/br>
    “辛景不像是鮫人?！睖纣[接過來看了一眼，皺了皺眉，“但我聽了師父說的話，現在又有些不太確定了?！?/br>
    “什么？”漆凡塵看向他。

    “我一開始一直以為你是人類?！睖纣[思索道，“這說明如果是人和鮫人生的孩子，我是感應不到的，他們更像人類。而現在陸地上的鮫人有多少是和人類結合的，這個數量并不清楚?！?/br>
    “看他的樣子倒不像是知道這東西?！逼岱矇m歪著腦袋，“但也不排除他演戲的可能，畢竟一開始他確實是騙過了我們?！?/br>
    “這瓶子上有我們族的花紋?！睖纣[舉起瓶子，在陽光的照射下，原本透明的瓶身在微微轉動時能看清上邊彩色的圖案，“這種花紋非常常見，我們的衣服上就有?！?/br>
    滄鸞目光下移到他身上：“哪里？”

    滄鸞把手伸到他面前，說：“仔細看，袖口有?！?/br>
    漆凡塵抓住他的手抬高，湊近仔細看，發現在袖口處果真有用金線繡成的紋路，只是這花紋非常小，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出來。

    “如果是鮫人的孩子，一眼就能看出來?！睖纣[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灑在手腕上，激起一陣癢意，他忍了忍，“不過從那些孩子的情況看，他應該沒做手腳?！?/br>
    “那五個孩子是鮫人控制的，跟他們沒關系?！逼岱矇m松開他的手，猜測，“當年在醫院里的鮫人會不會有留下來的？”

    “基本不可能?！睖纣[肯定地說，“鮫人一旦染病，跟你們人類一樣，只有等死?！?/br>
    漆凡塵直直地盯著他看：“你看，我活下來了?！?/br>
    滄鸞怔了一秒，隨即點頭：“那可能有人類血統就不會死?！?/br>
    “所以那五個孩子的目的，可能就是為了讓你拿走那些樣本?！逼岱矇m猜測，“這么說來，這些人也知道你的身份?！?/br>
    “我來陸地只有我父親知道?！睖纣[皺眉，“他們也不可能這么精確地知道我在哪里?！?/br>
    漆凡塵沉默下來，最后他發動了車子：“先去孤兒院看看吧?！?/br>
    路上，滄鸞用他的手機查了查這個孤兒院，網頁里有關這個地方的記錄很少，它建于十五年前，當時這里還沒有建起高速，只是一條穿過田野間的公路，附近錯落著幾個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