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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是養了幾周的寵物,秦郁之對它還是相當貼心,只是帶著幾分殘酷。 手腕懸在半空凝滯了數十秒,闕安一直盯著秦郁之的眼,看上去在出神,實則腦子骨碌碌不停轉動。 ……秦郁之這是不相信他? 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去不了哪兒,沒有身份證,沒有目的地,沒有錢還沒有一個穩定的狀態,這藥劑玄乎的很,說不定哪天自己又突然變成什么貓貓狗狗或者四只眼八條腿的外星生物。 還是呆在這里最安全,而且,目前唯一暫時能信任的人,也只有秦郁之一個。 他深吸口氣,伴隨著深沉的、令人聽了心生憐憫的的語氣,半遮半掩說了幾個字:“……我,我沒有家了?!?/br> 秦郁之垂眸看著他。 目光冰涼帶著探究,仔細看還會發現里面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遺憾和懷念,像是透過闕安看某個故人,半晌后才緩緩點頭: “原來是這樣?!?/br> 正當闕安松了口氣,只聽得秦郁之接著說道:“報出你住址、身份證號和電話,我派人去查?!?/br> 如果說秦郁之之前那句話還只是試探,這句話則完完全全表明了秦郁之不相信他的態度。 闕安嘶了一聲,心道這人看著每天不發一言沉默寡言的樣子,但還真沒自己想象中那么好糊弄。 而且它下意識閃過一個念頭,覺得不對勁。 這人怎么這么篤定他在說謊? 雖然人中了咒語變成動物這個說法聽上去是不太能被人所接受,但更扯的現實都已經發生了:一只狗當著他的面變成了人,所以這個說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并不是沒有依據,正常人聽到這說法,第一反應或許是懷疑,但并非會完全否定。 秦郁之怎么就這么篤定他在說謊?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在闕安腦海里停留了半秒,半秒之后,被當前緊要的問題所取代。 一定得留下來。 闕安妥協了,說出了一半實話: “我本來是一只二哈,但有變人的能力,昨天晚上打碎酒的時候,不小心把裝著藥水的瓶子給打破了,誤打誤撞喝了下去,然后就是現在這幅樣子了?!?/br> 只要不說出真身,告訴他也無妨。 秦郁之眼神有了一絲波動,像是堅冰破開了一個小口子,質疑和不信任都煙消云散:“所以——確實有會說人話的動物?” 闕安松了口氣。 人變狗,狗變人,同樣很扯的事情,為什么秦郁之單單相信后面個? 他點點道:“那是當然,會說人話也會變人形,你們人類管這叫什么,進什么論,對吧?” 秦郁之淡淡開口:“不是進化,是變異?!?/br> 闕安管他幾個億,趁熱打鐵開口道: “秦總,我身上雖然沒有現錢,但我能賺錢,不如這樣,昨天打碎了你的酒,聽那破碎的聲音就知道很貴,我也賠不起,這樣,我留在你身邊,給你當牛做馬,將功折罪怎么樣?不要報酬,只要給我個睡覺的窩,能管我一日三餐就行?!?/br> 昨天他打碎了那些紅酒,一時半會兒他也賠不起,但他也不能一走了之,畢竟秦郁之對他有收養之恩,他得留下來盡可能的償還一點兒。 順便再蹭幾頓飯蹭個床睡。 秦郁之雙手揣在兜里,披著一件西裝外套,也不戳穿他把蹭吃蹭住說成委曲求全的不要臉面目,只開口道: “你會什么?” 闕安忙介紹自己的特色:“我跑得快,力氣大,眼神好使,哦對,這種是不是能上崗當個保安什么的——” 聽狼族師說,之前族里好幾個化作人形的狼都去當保安去了,工作還挺輕松,秦郁之剛好不是開了個什么公司,肯定招保安。 眼前的人和腦海里那只十幾年前的狼背影重合在一起,讓秦郁之微微露出點寂寞的眼光,他沉默了半晌,抬起眼道:“留下來吧?!?/br> 闕安喜出望外:“公司在哪,幾點上班,我明天,哦不現在就能去?!?/br> 秦郁之瞥他一眼開口,端起桌子上的牛奶杯轉身準備出去:“在家呆著?!?/br> 闕安啊了一聲,這個回答和想象中大相徑庭,他急急忙忙追問,伸出手一把攔住門框,把人抵在門口: “不是,你是擔心我不會打架,還是擔心我搬不動東西,我展示給你看,喏,我有肌rou的?!?/br> 幻化成人的闕安整整比秦郁之高了半個頭,伸出手攔在門框處,以一個仰視的姿態,附身和他說著話。 少年溫熱的氣息拍打在闕安脖頸上,秦郁之下意識往右偏開,奈何面前這人不依不饒,當了幾個月狗,保留足了狗性子,頂著一張臉不停圍著秦郁之打轉,一邊打轉一邊認真道:“你看你看——” 說罷闕安撈起衣服下擺。 幾塊深色腹肌順著隱隱約約往下沒入褲縫中,盡情展露出青春的氣息。 秦郁之下意識想躲,手一把被拽住,接著觸摸到了guntang的腹肌紋理。 闕安熱情道:“真的有,你摸摸?!?/br> 秦郁之想掙脫他的禁錮,奈何手實在使不上勁,右手傳來一陣痛意,沉下聲音:“放開我?!?/br> 闕安摸了摸鼻子,不情不愿松開秦郁之的手,不甘道:“你別懷疑我能力,我真的……” 突然,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從樓梯口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