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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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她的話是真是假,不過事情,他自行會去查清楚,倒是今日她在相府等了一天,使他意外。 意外她哪來的膽量,敢孤身前來,明明他有一萬種理由殺她,倘若是背叛,她亦不敢來尋他吧。 第60章 夫人 夫人入了相府便哪也去不了 雨水不止, 到了今早,桂花樹上的雨珠都尚未干,順著樹葉滴落下來。 書齋內的狼藉早已被整齊, 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桌案前的男人僅著一攏玄白暗紋的單衣,修長的手指間拈著一份書信, 他衣襟松散,可見里頭紋理分明的肌rou, 清冷矜貴, 卻透著一股慵懶的氣息。 候在一旁的云崢不禁偷瞥一眼丞相大人, 是剛沐浴完,較為隨意,只是頸下的痕跡尤為明顯。 素來衣衫整潔的大人, 似乎少了些往日的清正自持。 昨夜書齋沒敢留人,但皇帝陛下的哭聲,不少侍女皆有聽到,丞相大人這次是真的生怒了,自回來神色便一直冷著。 衛相將書信置于案上, 信上的字跡如似陛下的字, 他聲音清沉,“去查查此信出自何處?!?/br> 云崢聽令回是, 拾起桌上的書信, 正是這一份信將丞相召回京城, 依禁軍統領霍方所言,陛下原本之意是不允丞相回京。 云崢收起書信, 只是皆不知大人如今的意思,不禁開口:“那陛下......” 今早蘇公公令人過來詢問了。 衛相后靠著椅背,半闔著眼目, 面容上沒有多少情緒,手指輕點著桌面,冷道:“她既在相府便不是陛下?!?/br> 云崢頓了頓,言下之意是不放人了,不是陛下,那便是辭雪姑娘。 他不敢再多問,回了一聲是,退出書齋。 ...... 辭雪居幽靜雅致,檐上雨珠點點,池水伴著水榭亭臺,是個好觀景賞物的院子。 臥房素雅,榻上的檀色幔帳有細微的動靜。 帳內光線不強,蕭扶玉從睡夢中醒來,隨之而來的是蔓延全身的酸痛,宛如將散架一般。 她蹙緊了眉頭,意識有些晃神,緩緩坐起來,僅是一件松散的單衣,掩蓋著嬌欲十足的身子。 蕭扶玉正想下榻去尋茶水吃,雙足落地未能走兩步,便摔在榻上,纖腿微顫。 陣陣的酸痛使得蕭扶玉尋回些思緒,昨日的畫面歷歷在目,面頰當即泛紅起來,她雙手撐著地面,玄白的單衣下是滿身的痕跡,那兒在疼,好似有物堵在里頭。 蕭扶玉低眸瞧去,只見腿.間垂著一支素白的玉絡子,染了些濕氣,卻分外妖嬈,使得她心尖發顫,亦不知何時放進去的,只知昨兒他很多次。 蕭扶玉抿著唇,白皙的纖手拈住絡子,輕緩地扯出來,但卡得很緊,她蹙緊了眉頭,不免重吸一口氣。 待到取出來,是那塊白墨的圓玉,不大,僅兩指的寬度,但足以堵著城口。 隨之,蕭扶玉只覺有潤物流出來,探手輕觸腿側,又瞧著那濕潤的圓玉,上面雕紋著白鶴,她知道這是衛玠的玉。 不知怎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身子又疼又酸,現在她站都站不起來,于是小聲的哭起來。 蕭扶玉頭一次因為如此傷心起來,怎么可以這樣欺負她,正因他從來不讓她委屈,也從來不讓她疼,所以才傷心。 現在她就像被折騰之后丟棄的模樣,她也沒有很舒服,她是一國之君,怎么將她丟在這兒不管。 蕭扶玉越發傷心,趴在地上也起不來,他記得從前,亦不會再對她好,他眼神里有恨意,她能感覺到...... 正難過不已時,房門被推開,蕭扶玉心間微抖,抬首看去,便見心念的那人提步走進來。 蕭扶玉有些聲啞,是昨日哭的,她沒敢怎么出聲,見他越過屏風走來,便憋著眼淚,手里還攥著圓玉,低下眉眼。 那男人身形高大,與她穿著同色的衣衫,淡漠的深眸輕瞥被她弄臟的地面,沾染著淡白色痕跡。 他俯身將她從地上抱起來時,低聲冷道:“哭什么?!?/br> 言語里的不溫柔,使得蕭扶玉心間一疼,亦不愿伸手去攀緊他的肩膀,不愿主動親近他。 衛玠抱著蕭扶玉坐在榻上,瞥一眼她手里攥的玉,本意還想為她拿出來,誰知入門而來,便見她這副模樣,分外靡亂。 他伸手去拭流出來的痕跡,蕭扶玉紅著臉,輕抓他的手臂,眼眶微腫,“你是不是不愛我了?!?/br> 衛玠眸色微沉,沒有理會她的話,手指浸向徑內輕探,蕭扶玉不禁顫栗,額頭抵著他的頸窩,哽著聲說疼。 昨日本來就把聲音哭啞了,這下便更可憐了。 衛玠僅去了小節手指,那兒是紅腫了,見她哭便收回來,安撫著蕭扶玉的后背。 蕭扶玉又委委屈屈地把那枚圓玉還給他,說他是個壞人,然后又說想吃水,衛玠便走到桌前斟水給她喝下。 正此時,房門被輕輕敲響,是侍女要送熱水進來給蕭扶玉沐浴,得了衛玠的話,才入門來備置。 隔著屏風,侍女見不到榻前的光景,待片刻后,便候在幃簾外。 蕭扶玉被衛玠抱入浴桶里,霧氣氤氳,熱水舒緩,讓她好受不少,便緩了口氣。 衛玠沒有多的言語,便退出屏風,吩咐侍女給她好生沐浴。他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沉悅耳,卻讓蕭扶玉有些難過,以前都是他幫她沐浴的。 吩咐完,衛玠便提步離開了房間,步伐沉著,蕭扶玉伏在干凈的浴桶邊,輕輕抿唇。 侍女走入屏風,是個剛及笄不久的小姑娘,生得眉目清秀,她偷瞥了蕭扶玉一眼,試圖略微一驚。 見蕭扶玉沉著臉將自己藏入水里,僅露著半張臉出來,那侍女趕忙低首,輕咽唾沫。 只是不想丞相大人素來清冷自持,這床笫之上如此狠,這滿身青紫與牙印讓人羞怯。 侍女不敢多想,忙福身行禮道:“奴婢清棠給夫人沐浴更衣,往后便是奴婢伺候您了?!?/br> 蕭扶玉泡在熱水里,愣了愣,“夫人?” 先前都是叫辭雪姑娘...... 清棠老老實實的回道:“辭雪姑娘已是相爺的妾室,自然是夫人?!?/br> 蕭扶玉蹙下眉頭,道:“你可知朕是誰!” 清棠輕聲回道,“大人交代了,夫人入了相府便哪也去不了,亦不是陛下,得聽大人的話?!?/br> 清棠是不敢沖撞蕭扶玉,只是這話是丞相大人的原話,是她還未醒時就交代過。 蕭扶玉哽了哽喉,自知定是那人的話,便也沒再反駁什么。 清棠則上前來為她清洗,她有幾分不自在,這種樣子唯讓衛玠見過,況且這次這么狠。 待到沐浴完,蕭扶玉穿上干凈衣衫,回到床榻上,事實上她后面都是自己洗的,沒讓清棠動手,反而是叫她候在屏風外。 清棠雖年齡不大,手腳卻很利索,很快就將浴水收拾下去,便不再進來。 蕭扶玉身子犯懶,剛鉆入被褥里,便有人入房來,她側首看去,衛玠已換了一襲玄衣,寬肩窄腰,玉帶緊扣,氣宇越發冷然。 蕭扶玉輕輕癟嘴,背過身子側臥著,在心里數落著他的不好,現在不必他提什么綁起來的話,她就已下不了床。 衛玠在榻前坐下來,停頓了一下,俯身將手伸入被褥里,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抱出來。 蕭扶玉一下子坐到他的腿上,不經意間,豐盈的雪兔蹭到他的下巴,鬧得她有點羞,本就只一件單薄衣衫,扯動幾下便松散了。 衛玠似乎并沒放在心上,反倒是詢問道:“可還疼?” 他不問還好,一問蕭扶玉便又委屈了,輕輕點頭,想起之前在他的書案上看到的請辭奏折。 雖然他把手札燒了,她仍是想道:“請辭是什么意思?!?/br> 有些事情不說個清楚,蕭扶玉便越掛念著,如果衛玠離開朝中,隱世山野,留下她獨自面對諜閣和滿朝百官,那么和前世有什么區別。 衛玠低眸解著她的矜帶,“你不愿見我請辭?” “不愿意?!笔挿鲇褫p聲道:“前世你走后,我一個人什么都有了,就是開心不起來,我后悔了,我知道錯了?!?/br> 衛玠指間動作停下,看向她越發嬌媚的容顏,細細打量著她,鼻尖紅紅的,不像是騙人。 “前世你一個人?” 蕭扶玉點頭,“太子問爹爹,我亦不知回他?!?/br> 她聲音啞啞的,怪可憐的。 衛玠冷笑一聲,“自是死了,陛下有什么不好回的?!?/br> 他說得冷漠,蕭扶玉的眼眶又濕潤起來,手臂攀著他寬厚的肩膀,衣袖滑落下來,肌膚白嫩嫩的。 她道:“你可不可以別這么說話?!?/br> 如今的每一句都讓她難受。 衛玠道:“那這次呢,我豈是不該回京都,任你和趙千檀舊情復燃?!?/br> 蕭扶玉微怔,什么舊情復燃,定將這樣的罪名安給她嗎,她攥緊他肩上的衣面。 “沒有的事,你大可去查,問蘇長瑞,問霍方都可以?!?/br> 隨著她說話的逼近,衛玠下巴微抬,瞧著她認真的模樣,中秋那日事有蹊蹺,有待嚴查。 他知道她把趙千檀關起來了,攝政王走了宣室殿一趟,沒能見到皇帝,他亦不會讓他見到她。 衛玠回到她之前問話上,冷冷開口道:“你放心,這輩子我不會放過你?!?/br> 那封奏折是他后來寫的,本意是顧及自己諜閣同丞相同掌,權位過大,引她猜忌,才有心辭去丞相一職。 不過如今已沒什么必要,他要的就是控制她,讓她沒機會觸及他的底線。 蕭扶玉怔怔地看著他,矜帶被輕輕一扯,衣衫便松開,她低眸這才發現衣物被解了去。 未等她言語,衛玠便吻了上來,緩緩將人按回榻上,高大的身軀籠罩而來,直讓蕭扶玉心顫不已。 衛玠氣息溫熱,格外壓人,蕭扶玉素來就歡喜他的味道,只是一種幽香,使得她迎合他的意來。 可如今蕭扶玉有些怕他,卻被他扣著腰按住不得動彈,纖蹆被支開來,他立回身形。 她慌張起來,只怕他想那事兒,用手抓住他的手掌,輕聲道:“別...我不行,如此...再來會壞掉的......” 衛玠站于榻前,如似俯視著她,更沒讓她合蹆,蕭扶玉的面頰紅撲撲的,只聽他輕微俯身,淡淡道:“擦藥?!?/br> 蕭扶玉一怔,這才將目光看向衛玠,榻旁放著一瓶青色玉瓶,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我豈敢真壞了你?!?/br> 蕭扶玉低下腦袋,心羞得緊,京中不少夫人會用到此類閨房秘藥,溫和滋潤,可消腫止痛,以前他不舍傷她,便也沒怎么用到。 她扯起被褥遮遮羞,伸手去拿那藥瓶,“...我自己來?!?/br> 衛玠沒給她討價還價的機會,略微俯身,大掌便握住她的左腿輕抬。蕭扶玉的肌膚天生白皙,身段比例極好,腿長腰細,膚白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