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君恩難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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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的臉色猛然間變的很難堪,他本就是一個不善于說謊的人,何況是面對湯師傅,他不能也不想說謊。 “師傅……也就是那日,和我昏倒的事兒有關系,具體原因,我也就不方便和您老說了,說了也是著急上火的份兒……何況,這么多年,你怎么真心為我謀算,為我著想,我也能看的出來,您看,也就五十,為我熬成了這個樣子,頭發都白完了,我都明白……明白……” 湯希國滿臉的溝壑,遇上了噴薄而出的眼淚,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在他的心中說不出的百般滋味,這么多年的兢兢業業,也就全在胤礽的這番話中融化了。 “太子爺……您……這讓臣怎么說呢……臣就是萬死,也難報的啊……”湯希國早已經泣不成聲了了。抽泣著伏在地上,回憶起當年的事兒來,他早已經哭泣的不能自持。 “您不知道……好多事兒,說起來,臣也是沒有資格做太子師傅的……當年,臣參加的是康熙十六年的恩科,那一年,臣是變賣了家里的祖產,又和親戚朋友湊了一些銀子,才能湊夠了上京應試的盤纏和雜七雜八的一些費用,當年啊,年少氣盛,想著,依著我得才華,定能夠名列三甲,就沒打算回去,也沒給自己留后路,該賣的全部賣光了,想著反正,我也是無牽無掛,孑然一身……” 湯希國低垂的眼角,以往的那一幕幕在眼前就像走馬燈似得纏繞著自己的思緒,分散不開,糾纏在一起,透不過氣來。 “后來,放了榜,我眼都沒往別處瞧,直接掃向了前三甲的位置,沒有我,當時,我的心就冰凍似得,腿腳也不聽使喚了,在往下看……沒有,再往下看……仍然沒有……我就拖著我的腿,失了魂似得,在街上蕩著,蕩著,放榜的那一天我得腿都快走斷了,心里已經是萬念俱灰了,想著還不如去死算了,活著也是沒意思” “湯師傅,這后來,又是怎么點了翰林呢?我記得你是翰林出身???” “本來,我已經打算去京郊的慈云寺出家了,正準備收拾行李走的那天,陛下……竟然派人來召我進宮,這也解開了我這些日子的疑問,我怎么會落榜,原來,是我忘了避諱,我竟然忘記了避當今萬歲的名諱,天地玄黃的玄,我竟然完完整整的寫了下來……” 在古代,凡事都要避皇上的名諱,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少寫一個筆畫,其他的時候也還不是那么嚴重,可大可小。若是在科考的時候,忘記了避諱,幾十年的寒窗苦讀,那也許就會因為一個就付之一炬了。 “可是陛下,卻不在意這些,萬歲說,這這個事兒在真本事面前,就是細枝末節了,他不愛這些繁文縟節,讓我在大殿上,重新謄寫了一份,硬是在這即將扔掉的試卷中,把我給拔茁了起來,我萬死難報……太子……您是陛下最重視的兒子,臣,就是肝腦涂地,也會拼了這老命輔佐您,報答陛下的恩德,這就是我在這個世上的命,所以,太子您不要覺得老臣辛苦,這就是臣的宿命” 胤礽不知不覺的,情緒也跟著湯希國大起大落,師徒二人早已經哭作一團。 一陣唏噓過后,胤礽抹干凈了眼淚,說道: “師傅,別的不多說了……若是這次老三他們沒把這事做的這么漂亮,皇阿瑪估計以后都不想見我了……” 湯希國一臉驚愕的看著胤礽,心中慌亂的不行,這個太子他是了解的,平時唯唯諾諾慣了,但是這么垂頭喪氣的,也是第一次,他決定一定要弄個明白。 “太子……是在宮里犯了什么事兒嗎?”雖然難堪,他還是要問清楚。 “師傅……我那日犯了糊涂,在宮里,就是在養心殿的后面,輕薄了皇阿瑪身邊的宮女……” “什么?”湯希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的話,這太子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他的荒唐,就是因為石氏一味的順從,不加規勸,才讓太子這么出格,但也就僅限于在毓慶宮了啊出去了也是小心謹慎的一個人,怎么會這么不加節制呢? “不是那宮女勾引了你?”這是他能想到的太子唯一把持不住的原有。 胤礽滿臉通紅的搖了搖頭。 “我吃了那個……”他的聲音像蚊子一樣小,低到差點沒了聲兒。 然而落在湯希國的耳中,簡直像是五雷轟頂一般。 過了好半天,才緩過來神兒。 “唉……太子……你把那日詳情和我說說吧,事無巨細,請太子告知……” 胤礽也不好在瞞著什么,便詳詳細細的把這里面的來龍去脈給湯希國說了個明白。 聽完的湯希國,長長的出了口氣。 “太子啊,依著臣看,您還是主動去找陛下請罪吧……您這是穢亂后宮啊……臣至今也不知道這事兒,還是從你口中第一次聽見,也就是說,陛下并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這事,他是打算瞞下來的,也就是還護著您的面子!所以……太子,在您這兒不能先xiele氣,能起身了以后,就去暢春園請見陛下吧,然后賠罪,若是陛下不見,就不停的請見……再不行,等著三阿哥和四阿哥回來了,總是要為了揚州那事兒一起請見的……總是有您表心跡的時候……” “皇阿瑪也許只是怕丟人吧……他對我已經失去了耐心,我太讓他老人家失望了” “太子,這,臣不是在安慰您,您應該看清陛下愛你,護你的心,不要妄自菲薄,您自從上次因為索相的事兒,就每日里心驚膽顫的過著,陛下勸您遠離索相,是必須得,臣說一句不該說的話,自從出了那件事兒,索相只會連累您了,皇上就是極其愛護您,才這么一再的容忍您……您也要給皇上掙臉面才行啊,他百年以后才能放心的把這么大的國家交到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