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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長達十幾年的輿論戰中,生命制藥輸得丟盔棄甲,直到林成周用血淋淋的鮮血把“生命制藥”四個字送上了各大新聞的頭條, 這個曾為巨頭的藥企才獲得了修生養息的集會。 林成周自殺后, 又是十幾年過去了,生命制藥雖然擺脫了瀕臨破產的窘境,但再也沒有回到曾經的巔峰,如今只是泯然世間的一間二流藥企。 “造謠一張嘴,澄清跑斷腿”, 這句話生命制藥的相關人應該深有體會。 有時候,人們在意的并非真相。 岑念收起手機, 目光望向窗外不斷后退的街景,思緒已經飛到九霄云外。 如果岑溪報復傅顯是因為多年前靈堂里發生的那一幕, 那么他的下一個目標會是岑筠連嗎? 岑筠連會像原著結局一樣, 死于非命嗎? 如果他真的要這么做……她又該怎么辦呢? 岑念望著窗外陷入茫然。 …… 星期五的時候, 所有學生都陷入了一種激動興奮的心情之中,其中一半人是因為今天一天不用上課,另一半人是因為即將召開的七校聯賽。 早自習過后,每個年級前五十名的學生被召集到cao場集合,他們是有資格前往現場觀賽的學生,其余的學生則只能留在教室里觀看比賽直播。 岑念也是高二年級的五十人之一。 按成績落座,她的身旁是排名第二的武君君,隔著一條狹窄的通道,武君君身旁是她的鐵桿擁護者雷鵬翔。 柯捷在這次月考里排名突飛猛進,坐到了岑念身后的位置。 岑念沒打算惹事,事兒總是接二連三找上門。 因為王森林就坐鎮司機身旁的緣故,車上鴉雀無聲,偏偏雷鵬翔要音量不低地笑上一聲,說: “老師們心里門清,知道讓有真材實料的人上場為校爭光?!?/br> 岑念對不妨礙她的冷嘲熱諷一向采取無視態度,有獅子因為眼前螞蟻團團轉就暴跳如雷的嗎? 武君君神色有些尷尬,低聲說:“別說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該羞恥的是某些排名和實力不符的廢物!” 雷鵬翔大聲說。 坐在岑念身后的柯捷看了少女數眼,她面無波瀾,不動如山,他心中為她不平,忍不住開口道:“雷鵬翔,你是在質疑老師給分不公嗎?” 雷鵬翔冷笑一聲:“誰知道她從哪兒偷來了試卷答案。還有你,本人都沒說話,你這條狗急著汪汪什么?!?/br> 一聲輕笑從窗邊傳來。 雷鵬翔朝聲音發源地看去,一直面無表情的岑念笑了,微微揚起的嘴角帶著一絲嘲諷。 “你笑什么?”雷鵬翔沉著臉說。 “我笑這年頭除了‘我殺我自己’外,還有‘我罵我自己’?!贬钫f。 “你——” 雷鵬翔剛陷入窘境,一直坐在前排裝聾作啞的王森林就適時地開口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行了!車上吵什么?你們別忘了這次的目的!” 雷鵬翔狠狠瞪了岑念一眼,不說話了。 坐在岑念身旁的武君君露著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終也是什么都沒說。 同一時刻,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11班學生無視臺上坐鎮的康媛,正在為即將開始的七校聯賽展開激烈討論。 許多人一邊刷著學園論壇一邊等待教室里的電視機開始直播。 議論聲層出不窮,不少人都在遺憾這次出戰七校聯賽的選手沒有岑念。 坐在前排的尤東哲正在回答同桌的疑問: “岑念身上有4個同時進行的競賽,老師們可能也是想跟她減負吧?!?/br> 坐在不遠處的莊輝聽見了,一臉不可思議地說:“放屁,以老陳頭那么虛榮的個性,要是在報名表上看見岑念的名字,怎么可能會不派她出戰打臉南大附中和京大附中那群裝逼犯?” “那你說是怎么回事?”尤東哲皺眉說。 “我賭一根黃瓜,肯定是王森林從中作梗?!鼻f輝說。 “你怎么知道?” 莊輝斬釘截鐵地說:“我猜的?!?/br> “不至于吧……” 一旁,諸宜趴在桌上百無聊賴地刷著微博,口中念念有詞: “念念不參加,這個比賽還有什么看頭?” 進門處的幾個學生聊的又是另一件事: “可惜京大附中這次沒有派王牌魏昊霖參加,沒有魏昊霖,這場比賽的可看性就折了一半?!?/br> “既沒我們六中女神,也沒京大附中的男神,我等著看這場比賽的唯一理由只剩下南大附中的校草成言了?!?/br> “如果魏昊霖和成言能夠同臺參加比賽,一定會很精彩,有生之年我能見到他們同框的一天嗎?” 康媛雖然坐在臺上一臉嚴肅地批改作業,但實際也是豎著耳朵在聽學生們的議論。 對于岑念不能參加七校聯賽,康媛始終心有愧疚,如果當初能直接去找校長報名就好了,還是她想得太少,結果因此耽擱了岑念。 唉,康媛重重嘆了口氣。 讓她好好想想,還有什么方法能讓岑念獲得天賦異稟的門票呢…… …… 今年七校聯賽的主辦方是京大附中,校車在京大附中寬闊的cao場停下后,車上的六中學生們陸續下車。 岑念站在京大附中的塑膠跑道上,一下車就遭到了大量目光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