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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開始做自己的事,一個電話打進了她的手機,對方自稱是飛躍補習機構的老師,說得天花亂墜,目的就是為了說服岑念交錢去他們的補習班學習。 岑念不知道他怎么得到自己的手機號,從利益鏈猜測,應該是學校漏出了她的資料。 “不需要?!贬钫f。 “我們聽說你這次月考的成績不太理想,不過沒關系,只要加入我們飛躍補習班,我們的精英教育能讓你在下次考試的時候有一個質的飛躍!” 面對岑念的拒絕,對方絲毫沒有受到打擊,依然熱情地鼓吹著他們補習班的好處: “京大附中的成言就在我們飛躍學習,成言你知道嗎?就是去年中考的全國狀元!他從初中起就在我們飛躍學習了,還有文瑾,中考時我們市的綜合成績第一!她也在我們飛躍學……” 岑念直接掛斷了電話。 浪費時間。 第二天是周六,也是岑念穿來后的第一個周末,直到九點,岑家所有人才齊聚在早餐桌前。 岑琰珠和侯婉打扮得花枝招展,為了去參加上午的一個慈善拍賣會。 在她們討論著今天要買些什么的時候,岑筠連眉頭越皺越緊,當岑琰珠說起今天的拍品有一枚價值不菲的湖綠色碧璽戒指時,他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少買些沒用的石頭回來!你們當我賺的錢是大風吹來的?” 侯婉被當眾下了面子,一臉委屈地說:“別的夫人都買,我能不買嗎?我不買,跌的還不是你的面子!” 岑筠連皺著眉頭,立即說道:“別的夫人還能給家里掙錢,你能嗎?!” 侯婉說:“予晟不是在給你的公司做投資顧問嗎?沒有他,岑氏能發展這么快?” 侯婉不提這一樁還好,一提岑筠連就變了臉色。 “你什么意思?你覺得我岑氏有今天,都是你弟弟幾句話的緣故?” 岑筠連啪地扔下筷子,說: “我告訴你!你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也別把你弟弟想得太重要!否則你會后悔莫及!岑溪,跟我上來!” 岑筠連起身,怒氣沖沖地往電梯走去,被點名的岑溪神色平靜地放下筷子,留下一句“我吃好了”,安靜跟上岑筠連的腳步。 侯婉和岑琰珠大眼看小眼,滿臉疑惑和委屈。 “爸爸為什么發這么大火?”岑琰珠的好心情都被敗光了,她一臉不忿。 等岑筠連和岑溪的電梯升上去以后,侯婉才敢低聲罵道:“他發神經!簡直莫名其妙!” 岑念無意卷入這場和她無關的風波,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后,放下杯子回了臥室。 二樓岑筠連的書房里,岑筠連臉色不善,進門后一屁股坐到了寬敞的真皮沙發上。 “什么事都幫不上忙,就知道買買買!不會說人話就閉嘴,居然還說岑氏能發展成這樣是侯予晟的功勞——她是打針的時候打到腦子里去了嗎?!侯予晟一個經理,我一句話就能讓他滾出岑氏!” 后一步走進書房的岑溪笑而不語。 侯予晟在岑氏的地位的確只是一個戰略經理,但他手握股份,也是大股東之一,更別說他手里總是握有普通人無法得知的一手情報,岑筠連現在也就是心氣不順,說說氣話,真要把侯予晟踢出公司,岑氏也要傷筋動骨。 “你對青山集團進軍住宅開發業的事怎么看?”岑筠連問。 這,才是真正引得他暴躁的原因。 岑溪說:“我認為不必在意?!?/br> “為什么?”岑筠連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不看好住宅開發業的前景?!贬f:“與其把時間花在阻擋青山地產上,還不如將精力放在岑氏沒有重視的商業地產上?!?/br> “不對?!贬捱B果斷地說:“我們應該未雨綢繆,在青山集團站穩腳跟前反擊?!?/br> 岑溪笑了笑,不再說話。 沒有和岑溪取得一致,岑筠連顯然不太開心。 “早就讓你去學工商管理,你非要學什么哲學,大學四年也不知道學了什么……” 岑溪笑道:“學了《純粹理性批判》、《創造進化論》、《存在與虛無》……” 岑筠連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行了行了,你別在我頭上添油加醋了,趕緊出去吧!” 岑溪揚起嘴角,轉身離開了書房。 岑念的臥室房門被敲響,她開門一看,岑溪站在門外。 “準備好了嗎?” 岑念把手機拿到手里,說:“好了?!?/br> 她跟著岑溪乘電梯下樓,走出胡桃色的大門。 岑筠連的司機齊佑站在門口等待,見到兩人出來,他恭敬地彎下腰:“溪少爺,二小姐?!?/br> 岑溪輕輕“嗯”了一聲,沒有停留地走過彎著腰的齊佑。 岑念坐上他的車,岑溪輕車熟路地將車開上了正路。 他們要去梨花街的文具市場,岑溪昨天答應了她。 岑琰珠在三樓自己的臥室里看著黑色的布加迪威龍消失,關上窗簾后,下樓來到二樓侯婉和岑筠連的臥室。 這里現在只有侯婉一人,她正在給侯予晟打電話。 “簡直莫名其妙!要不是你,他哪兒來那些一手情報?居然大言不慚地在所有人面前斥責我,他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心情不好?我心情也不好!我不管他是不是遇上了麻煩,他不能在岑溪和岑念,還有傭人面前不給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