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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立這幾年一直在做舞臺劇,她曾是蘇陶的伯樂,多年后好像又回到了原點重新開始。簡行不知道蘇陶和何立怎么談的,但看情況好像不是特別好。 簡行又摸了摸蘇陶的腦袋,他替蘇陶和李希露說道:阿姨,我覺得蘇陶可以試試舞臺劇。 李希露聞言覺得這個方向不錯,她顯得挺開心的,便問蘇陶怎么看。 媽,我下午和何導演聯系過了,她說那邊如果有機會會讓我去試。蘇陶說道。 李希露抬了抬眉毛,微微一笑。 吃過飯,簡行跟著蘇陶,乘著她去外婆房間幫外婆換床單的時候,問她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蘇陶把抱著的新被單放在床頭柜上,她笑了笑神色掩飾,她晚上戴了眼鏡,眼神越發閃爍。 和何導演談的怎么樣?簡行走去幫忙,要幫蘇陶拆被套。 哎呀,你別動,我來就好了。蘇陶伸手試圖扯過簡行手里的被角。 我會的,你放心。簡行笑道,死死拽著,好像耍賴。 我知道你會啦,但是不好,我媽和我外婆看到會說我讓你干活的。蘇陶笑瞪了瞪眼。 那你告訴我你怎么了,不然我就去告狀了。簡行說道。 我沒有怎么了啊。蘇陶不承認。 還騙我?簡行挑眉,那我一會還要去幫你媽房間換被單。 神經!你給我趕緊出去!蘇陶氣笑。 去你媽房間換被單嗎? 我不信你敢! 簡行真不敢,所以他見好就收話鋒一轉,真誠可憐地望著蘇陶說道:蘇小波,你就告訴我吧,我太想知道你怎么了。 蘇陶被簡行弄得哭笑不得,也有些暖意,她說道:真沒什么大事,簡行,我不在微信里和你說了嗎? 簡行想了一下,試探問道:關于陳黎云? 聽到這個名字,蘇陶抿嘴皺了皺眉點了點頭,她看了眼門口,壓低聲音和簡行說道:我媽今天去找我爸,在我爸家里碰到了陳黎云。但我媽以為我不知道,她什么也沒有告訴我。 那你怎么知道的? 蘇陶看了眼簡行,低頭拆開外婆的被套把被芯從里面拉出來,說道:陳黎云自己發短信和我說的,不知道她安的什么心,我打電話和她吵了一架。 然后呢?簡行等下文。 沒然后。蘇陶一時懶得說。 換簡行皺眉。 蘇陶見簡行沒說話,她抬頭看了他一眼,問道:簡行,你說陳黎云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對這個問題,簡行認真想了想說道:是個聰明人。 你對她多少有點了解是嗎?蘇陶問道,她注視著簡行。 簡行覺得這是他和蘇陶坦白一些事情的時候,他不過片刻猶疑點了點頭。 蘇陶神色沒有什么變化,但眼神有些不開心,換她等著簡行的下文。而簡行發現說些實事還挺難的,因為他不僅僅要說陳黎云的身世,還要告訴蘇陶說他自己是個復雜愛算計的人,以前就看到了陳黎云和張領新的關系,看到了向家和肖貴的關系,他覺得陳黎云會是一個切入點,所以曾慷慨借給她一筆錢。簡行不知道蘇陶會怎么看待他。 蘇陶見簡行遲遲不說話,她放下了手里的被子,開始有些緊張。 簡行見狀,說出了第一句話:我曾給陳黎云借過一筆錢,蘇陶,因為她爸是向家的女婿,也就是說,陳黎云和向遠其實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陳黎云是個私生女。 蘇陶面露驚愕。 我和她不算是真正的朋友,蘇陶,我想過要利用她。簡行說道,他感到年少自己到底是自負的。 蘇陶一時沒有消化過來簡行說的話,她的樣子是呆若木雞。 你在想什么,蘇陶?簡行繞過床走向蘇陶。 蘇陶站著沒動就是望著簡行,她看到他伸手捧住了自己的臉。 向家和肖貴關系匪淺,我那時候預感陳黎云會有用。我想得很復雜,蘇陶,以后也會想得很復雜。簡行的拇指輕輕摩挲過蘇陶的臉頰說道,但我對你都是真心的,蘇小波。 蘇陶終于慢慢回神,她緩緩抬手握住簡行的手腕,她透過簡行深幽又明亮的眼睛看到過往的時光里,她的確單純簡單,而他早在認真籌劃未來。 簡行,你當初和我分手的原因是不是因為怕我會影響你的前程?你有沒有覺得我們不配?蘇陶問道,問出了很多年前被分手的困惑。 沒有,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蘇小波,如果我有這么想,我不會在當時放棄從政,就是因為我不想被我外公安排,希望還有機會能和你在一起,我才選擇等待。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你,我應該早就聯姻結婚了,蘇陶。簡行說道,如果我當時不和你分手,我外公一定會封殺你。 蘇陶曾聽簡行說過這個理由。那天他在收到她的信之后來找她和她傾訴衷腸,他說過這么一件事情,當時蘇陶聽進去了卻不如此刻聽簡行這么和她坦白交心來的真實來的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