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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宏宇見狀和肖貴喝了一杯,隨后他先給肖貴滿上了酒,再滿上自己的杯。 向遠在金宏宇來了之后,心里莫名很開心,雖然他還沒有搞清楚蘇陶的態度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有種幸福要來臨的感覺。他信任的兄弟,喜歡的女人還有可靠山的長輩坐一桌,大家其樂融融。 向遠有點激動,他旁邊的蘇陶抬手捋了捋耳邊的頭發,伸手拿了塊桌上果盤里切得小巧精致的西瓜送到嘴里吃著。他看到她的手腕纖細,肌膚白皙晶瑩,唇上染著西瓜的汁水像擦了唇膏,酒色在她臉頰柔柔暈開,使得她楚楚動人。 向遠忍不住伸手握住了蘇陶的手腕,蘇陶拿西瓜的手一僵,她側頭看向遠,對上他一雙潮紅的眼睛,那里閃著微茫。 包廂不大,人不多,另外兩人都看到了向遠的舉動,也開始打量蘇陶。蘇陶在目光注視下,轉動手腕,抬了抬手臂試探讓向遠松手。見他握得更緊,她把西瓜皮丟在了碟子里,放下了手,將他握著她手的樣子藏在了桌子底下。 向遠因為蘇陶的做法更高興了,他的手滑過蘇陶的手腕握住了她的手。蘇陶面不改色,她抬起另一只手安撫般地拍了拍向遠的手背,然后側頭和他說道:你幫我盛碗湯。 向遠聞言松了蘇陶的手,他站起來拿過蘇陶面前的碗,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蘇陶笑對向遠說了句謝謝,然后低頭慢條斯理地喝湯。 肖貴笑盯著向遠看,他看到他一直盯著蘇陶看,而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燃燒著的渴望。 肖貴伸手拿煙,笑說道:向遠,有小金在這陪我喝酒,你帶蘇陶上樓去,樓上房間已經開好了。 金宏宇為肖貴點煙,聽到他說的話,他笑了聲。這么鎮定的蘇陶實在出乎金宏宇的意料,也讓他鎮定下來,想看會戲,他想看蘇陶演戲。 向遠漲紅了臉,他小心看蘇陶,低聲問她:你累不累,蘇陶? 蘇陶瞟了眼向遠,還沒有開口,只聽肖貴教導向遠道:向遠,這事輪不到她說話,你想上就上。肖貴雖然不完全明白蘇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但他眼睛沒有瞎,完全可以看出向遠在蘇陶面前就是處在弱勢。蘇陶這個女人很會拿捏向遠,并不簡單。所以肖貴這話也是說給蘇陶聽。 沒,我沒,沒有,肖叔,我沒有向遠下意識掩飾,但最后一句話還是透露了他真實的想法,我看蘇陶還沒有吃完他不知道自己又把矛頭指向了蘇陶。 蘇陶,你吃完沒有?肖貴問蘇陶,話語里隱隱藏著危險。 而蘇陶在這個時候才放下湯勺,她抬起頭迎向肖貴的目光,笑了笑說道:肖叔,你沒有聽到嗎?是向遠認為我還沒有吃飽,你問我做什么? 蘇陶明白到她和肖貴較力的點就是向遠,她無法確定肖貴一心想教壞向遠的原因,但她并不認為向遠本意就是要做一個壞人,他只是軟弱抵御不了肖貴的誘惑,分不清對錯。而思想灌輸這種事情,肖貴能做,她蘇陶也能做。 所以,不等肖貴或者向遠接話,蘇陶又抬手輕柔拍了拍向遠的肩膀笑道:不過,我真的還沒吃飽,你怎么那么懂我,向遠?像撒嬌像玩笑,一下化開了前一秒僵持住的氣氛。 向遠被蘇陶笑得慌神,好一會他才知道對蘇陶回以微笑,他笑起來,臉越發紅,眼神越發明亮。 我特別想吃糯米雞,能不能點一份?蘇陶又說道。 向遠忙不迭說好,叫來了服務員。 肖貴這個人不喜歡被人忤逆,可蘇陶的柔性讓他一下不好發作,而他如果強扭向遠,就失去了意義,因為他要讓向遠自己真正嘗到權勢的味道。于是他此刻只能犀利盯住蘇陶,皺起了眉抽了一口煙。 蘇陶知道肖貴在打量她并且對她不滿,她倒不是很在意,反而另一道來自金宏宇的目光讓她有些怵。因為肖貴顯然不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但金宏宇多少知道一些,她在他面前更難藏,而金宏宇那種戲謔探究的神情也說明了他在看她的表演。 金宏宇的第二杯酒是和向遠喝的,他在向遠和服務生加完單坐下后,對他舉杯笑說道:你和你陶陶姐認識這么久,人家喜歡吃糯米雞,你怎么都不知道?還要等著人自己開口要加單,是不是太不行了? 向遠被一提這事,頗認真想了想,側頭問蘇陶:你以前沒有特別喜歡吃糯米**?他不想自己有這樣的失誤。 蘇陶看了眼金宏宇,又看了眼向遠,一句話帶過說道:還好啦,人的口味會變的。 金宏宇喝掉自己酒杯里的酒,放下杯子笑了聲,側頭對肖貴說道:蘇陶在高中那會是我們學校的?;?,基本上男生都喜歡過她。她在我隔壁班,就是和簡行還有上次那位陳小姐一個班。 上次聽你提起過。肖貴聽到簡行的名字,神色瞬間變得陰鷙,眼神一沉。 金宏宇似乎沒看到肖貴的表情,笑隔桌問蘇陶:蘇陶,我記得你當時和簡行是同桌,陳小姐是你們前桌,那陳小姐和簡行的關系怎么樣,你知不知道? 肖貴聞言,眼里閃過狠厲的光,瞪向了蘇陶。 而蘇陶也被金宏宇的一句話踩到了兩個她在意的點,她心頭一緊,抬起眼看向金宏宇,似乎想看清楚他的想法,而他眼里的挑釁讓她心里也涌起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