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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陶聽到響動回頭望著簡行,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她看到簡行對她笑了笑,她也報以微笑,同時也感覺到了簡行狀態的不同。 晚上,蘇陶和簡行離開李希露的家,回去的路上,蘇陶問簡行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簡行開著車,笑看了眼蘇陶表示不解。 你的收購案是不是讓你很煩惱?蘇陶猜測道。 簡行笑意漸微,他知道蘇陶其實很敏銳。 蘇陶見簡行沒有回答,她遲疑了會,柔聲說道:可以不可以和我講講?如果我們要在一起,你有些重要的決定,應該要告訴我,這樣我可以信任你,你也可以信任我。 簡行聞言捏了捏方向盤。 作者有話要說: 明晚再補一章。最近不太開心,故事也寫到不太開心的地方,不知道該說什么。最深的感觸就是,如果你們能有個地方,有開心的時候就分享開心,不開心的時候就分享不開心;有開心的時候能表達出來,不開心的時候也能表達出來,那已經就是種幸福了。好好珍惜。 另外,故事會在62章完結。感謝陪伴等待。 第49章 夏天的天亮得特別早,蘇陶房間里的窗簾只是普通窗簾,沒有刻意遮光,這樣天一亮,她就知道了。 這三四天幾乎每一天都是簡行醒的比蘇陶早,今天除外。蘇陶坐起來的時候,簡行還在睡覺,他迷糊有點感覺,感覺蘇陶親了親他的臉頰下了床。 今天是個雨天,清晨天氣很涼,蘇陶洗漱完披上一件綠色外套去廚房做早飯,她準備煮粥。淘完米煮上粥,蘇陶去客廳拉了拉筋打發時間,之后她把自己的樂高玩具拿出來坐在地上拼。 家里很安靜,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煮粥的香氣越來越濃。在雨聲里,房間里傳來一聲響,像是什么掉在了地上,隔了會,簡行睡眼惺忪拿著手機走出來和蘇陶說道:我手機掉地上了。 沒睡醒?蘇陶抬起頭笑問道。 你煮了飯?簡行抓了抓頭發。 粥,你昨晚不是說想喝粥嗎?蘇陶笑道。 簡行聞言走過去也坐在了地板上,然后他還躺下來把頭鉆進蘇陶懷里要枕在她腿上。 你干嘛?蘇陶手上拿著一塊樂高抬了抬手臂好讓簡行枕進懷里,又哭笑不得嫌棄他打擾她拼樂高。 簡行笑沒回答,他又閉上眼睛表示自己還沒有睡夠。 蘇陶把手上的樂高拼上后,隨手拿了一塊擺在簡行的額頭上。簡行的額頭寬闊飽滿,蘇陶摸了摸他的鬢角說道:你別躺地上睡,今天有點涼,回床上去睡。 簡行應了聲,抬手把額頭上的樂高摸下來握在手心,他張開眼睛看了看藍色的樂高,望著蘇陶低垂下來的臉,問道:你在拼什么,蘇陶? 史迪奇。蘇陶笑道。 簡行笑了,他側過身抬手環著蘇陶的要,把臉埋在她的懷里,深深嗅著她身上的香氣,說道:我明天不想回家,你也別去劇組了,我們就待家里。 蘇陶撫摸簡行的后腦勺:感覺是不是有點像開學前一天? 你作業寫好了嗎? 蘇陶笑出聲,又去摸了摸簡行的手臂,他穿著短袖,肌膚微涼:冷不冷???快起來吧。 簡行這下聽話坐了起來,他從剛才的溫順乖巧被蘇陶愛撫,變成了保護者姿態,他張開手把蘇陶一把擁進了懷里,他緊緊抱著她,低頭摩挲蹭著她的腦袋。 昨天晚上兩人都睡得很晚,因為聊了一整夜,簡行和蘇陶說他收購案的問題,說到了肖貴。簡行說他其實可以放棄這個收購案,不用和肖貴正面交鋒,生意這種事情是靈活的,他也不怕公司里的人笑話他的失敗,他是很想收購森覽,但收購的難度已經超過了利潤,對公司來說并沒有什么特別大的意義??珊喰胁辉敢夥艞?,因為這可以是他和肖貴正面交鋒的正當理由。 蘇陶對肖貴這個人還有他做的事情還不太了解,直到簡行和她說了傳于的事情。聽完傳于的事情,蘇陶發覺自己實在是很幸運,社會是個很復雜的地方,經歷得越多越無法去判斷它到底是什么樣的。簡行也無法完全判斷。 有些事情,簡行在自己心里思量了很久,因為涉及的人事很多,是無法和人交流的,哪怕蘇陶也不行。簡行知道肖貴身后涉及政治,他可能需要王翰林的幫忙,而他自己也有些門路,他的政法大學不是白上的。但一旦涉及政治利益,那些他曾經認識的人,不管是兄弟還是朋友,他都要重新思量,慎重說每一句話。在沒有任何實質證據前,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去想他的算計。 而這些隱晦的東西,簡行沒法全部說清楚,蘇陶也能明白一些。當年拍《水聲》的時候,蘇陶還算年幼,她歡喜讀著劇本,了解同性的愛,她發現人和人之間很隱蔽敏感的觸動。電影的最后,小蕾沒有和張娜在一起,不知道是因為世俗定義她們的感情是友情,還是因為那真的只是友情。張娜畢業旅行回來后,離開了小蕾所在的城市,很多年后,小蕾收到請帖聽說了張娜結婚的消息。小蕾的年紀也不小了,公司里的同事就著一張請帖勸她也快點結婚,小蕾和年輕時一樣愛笑,她笑說她會結婚的,只要她找到她想一起生活的那個人就會結婚。同事問那人是誰。小蕾笑道:不知道,不管男女吧,只要我想和他一起生活就是結婚了。同事以為小蕾開玩笑,他和她講解法律上對結婚的定義,前提是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