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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陶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她看到簡行已經洗過澡換了衣服,抱著電腦坐在窗臺上工作。 蘇陶安靜看了會簡行,從另一邊下床坐起來,她低頭找拖鞋,身后傳過來動靜,簡行給她拿了拖鞋過來。剛才上床的時候,蘇陶把拖鞋蹭的東西各一只。 簡行給蘇陶擺好拖鞋后還蹲在床邊,他抬頭看著蘇陶,問她道:要不要我幫你洗澡,蘇小波? 蘇陶被逗笑,紅了紅臉,抬手推開簡行。簡行順勢握住蘇陶的手,他拉著她的手,忽然陷入沉默。 蘇陶也沒有開口,她低頭看著簡行,等著他開口。 而沉默許久的簡行只是低頭認真吻了吻蘇陶的手背,鄭重說道:我愛你,蘇陶。 蘇陶俯身抱住簡行,把臉埋在他短短的頭發間,愛意也在她胸口蕩漾。 蘇陶洗完澡,清爽舒服地走出浴室,她看了眼凌亂的床鋪,走到衣柜前準備換被床鋪。 簡行還在看郵件,聽到響動,他回頭看了眼蘇陶放下電腦站起身,走去幫忙,也問她道:蘇陶,你們劇組什么時候會重新開拍? 不知道,他們都沒有通知我們具體的時間。蘇陶說著對這事皺了皺眉,她不喜歡這件事情,同時她指了指衣柜最上層疊放著的床單被套。 簡行抬手取下床單被套,打量蘇陶的表情,想了想問道:你們劇組到底是為什么忽然換導演?簡行覺得投資方對導演**的反應快得匪夷所思。 蘇陶聽得問抱著床單被套思量了會,說道:你也覺得很奇怪是不是?雖然我和黃導演相處的時間不算久,但我感覺一張照片和一些沒有真實證據的言論不能就證明他有戀童癖。我第六感是因為劇組里要新進來的演員,但我想不明白為什么。 新來的演員是誰?簡行問道。 我不認識,只聽向遠說他叫孔晉川。蘇陶說道。 叫孔晉川?簡行重復這個名字。 你認識?蘇陶笑問道,略覺奇怪。 簡行搖搖頭,笑了笑,說道:不認識。說罷,他伸手摟住蘇陶的腰。 干嘛?蘇陶靠在簡行懷里,抬頭笑問他,覺得他的樣子有些鄭重其事。 簡行低頭貼了貼蘇陶的額頭,說道:我是在想,如果你最近沒有拍戲,能不能和我回一趟家? 見你外公嗎?蘇陶問道。 暫時不是。是我媽,我媽很想有機會好好認識你。簡行說道。 蘇陶面帶微笑抬手輕輕拍了拍簡行的胸口,那里很結實堅硬但跳躍著最溫柔的心跳,她說道:我也想認識阿姨。我以前見過你媽,在家長會上,但我那時候狀態很不好吧?考試考得不理想。 你知道為什么那天我媽要去見你嗎?簡行摸摸蘇陶的腦袋問道。 蘇陶仔細想了想,笑道:因為當時我是你同桌嗎? 簡行聽笑了,他說道:不是,因為我和我媽說我喜歡你。 蘇陶臉一紅,笑道:我那時候很難想象你喜歡我。你為什么會喜歡我,簡行? 你很認真努力。簡行說道,注視著蘇陶。 我是跟你學的。蘇陶笑道,她仰著臉,被簡行親了親臉頰。 蘇陶,如果我不是大臉貓,我和大臉貓,你會選誰?簡行心底一直有一種好奇,他偶爾會覺得人和人之間的感情充滿偶然和僥幸。 蘇陶回憶大臉貓,其實對她來說有些感觸已經回不去,唯有簡行是最真實的,他讓所有情感落地生根發芽,在她心里種滿了柔情的花朵,所以她湊上去親親簡行的唇,毫不猶豫說道:我要你。 簡行被蘇陶哄得很開心,他緊緊把她抱起來,忍不住轉了圈。蘇陶笑出聲,感到輕松快樂。 這個夜晚漫長也舒適,換完床單被套,蘇陶躺在床上看劇本,簡行靠坐在床上處理公事。到了凌晨一點鐘,簡行催蘇陶睡覺,蘇陶合上劇本放好。她滑進被窩里,抬手摟著簡行的腰,嘀咕說道:叫我睡覺,你自己還不睡。 我也馬上結束了。簡行說道。 蘇陶點頭打了個哈欠有了睡意,她問簡行:你收購案的問題解決了嗎? 嗯,解決了,你快睡吧。簡行摸了摸蘇陶的腦袋,目不轉睛盯著電腦屏幕,柔聲說道。 蘇陶聞言閉上眼睛,蜷在簡行身邊睡了。 簡行在翻看森覽的資料,他記得孔令奇的他兒子就叫孔晉川。對孔令奇這個人,簡行覺得很值得去想一想,孔令奇的前妻董麗珠是肖貴的情人,不管董麗珠和肖貴是怎么好上的,老婆婚內出軌的事情是鐵定的。而孔令奇似乎并不在意這件事情,對肖貴忠心耿耿。簡行現在的想法已經不僅僅是為了一口氣收購森覽,他更想要的是扳倒肖貴這個惡黑勢力,他調查肖貴越多,對權勢這張網越發有敬畏之心,黑則很黑,白則很白。 肖貴的發家史從一起車禍開始,這起小車禍在社會上沒有引起任何的關注,但在市里某政府部門引起了動蕩。十多年前,肖貴駕車在某一個十字路口與一輛豪車發生輕微車禍,他的車從路口忽然躥出來撞了別人的車,而那輛豪車的駕駛座里走下來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恰好是市里某部門領導,該位領導在當時正面臨升職,和另一位領導有很強的競爭力,但車禍事情出了之后,這位領導就涼了,因為這么豪的車領導開不起,一系列關于他貪污受賄的事情就此揭開了序幕,這位領導徹底下了臺。而當年被提升為市長的另一位領導,開始平步青云,現在是某省委書記,還會繼續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