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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zuoai的時候,房間里開著燈,但蘇陶并沒意識到她看得見是因為開著燈:他們的身軀交疊,蘇陶看到簡行的身體健瘦頎長,每一塊肌rou都迸發著熱情的力量,他一次次把她托起來,她覺得自己像一彎水流淌在他懷里,想跟著他的熱蒸發,把那些無處著力的沖動欲望一起帶走。 蘇陶在簡行激情聳動愛撫她的時候,也緊緊抱著他,她不由自主咬他的耳朵,脖子肩膀。簡行好像被咬得疼,扳過蘇陶的臉吻住她的嘴,吻到不能呼吸,兩人松開望著對方好像一切都靜止了,但彼此的身體還在進行著收縮進出的愛意,他們好像坐在奔馳前進的列車里,在軌道上無限前進,窗外撩過無數的風景,窗內兩人靜坐著,都不曾離開過年少的位置。 有一會,他們一起低頭望向兩具身軀性欲的交合處,抬頭后都悸動地呼吸不上來,簡行吻了吻蘇陶的唇說他愛她。蘇陶捧著簡行的臉,望進他深幽的眼睛里奇怪地想起了一件事情:高二那年有次音樂課,她被老師叫去臺上唱歌,簡行坐在下面笑望著她,她在唱《紅河谷》里的那句:要記住紅河谷你的故鄉,還有那熱愛你的姑娘。他的眼睛是她所見過最明亮純凈的眼睛。 床頭的時鐘是分秒地走,床上的親密卻像是一年年地走,很慢也很快,結束的時候已經進入新的一天,疲倦又滿足的兩人低聲說著話,相擁而眠。這個覺很短但很優質,早起的簡行一點也不覺得困和累,他吻完蘇陶,起身去浴室洗澡,蘇陶聽著浴室里的水聲安心半睡半醒。 簡行從浴室出來換好衣服,蘇陶爬起來下了床,簡行讓她繼續睡,她一邊抬手擦臉一邊說道:我要送你出門。 蘇陶住的是小套房,從睡房到酒店的房間門口并不遠,蘇陶依著簡行到門口,他們在門口擁吻道別,依依不舍。簡行出門后,又回身抱了抱站在門里的蘇陶才肯離開。 清早的電梯從一樓上來,到達樓層的時候,簡行正低頭看手機航班動態,他沒有抬頭一步邁進電梯不防里面出來一個人,兩人差點撞上。簡行不由退后一步,看清來人后,他略微驚訝忙放下手里的手機,問好道:阿姨,您好,好久不見。 李希露看著簡行,雖然不算意料之外,但她還是不由驚訝了。 簡行?你李希露在想措詞。 簡行等著李希露的下文,他恢復了鎮定,禮貌望著對方。 你怎么在這?李希露昨天從易居安那聽說了蘇陶的事情,今天就為這事而來,不想就遇到了簡行。 我來找蘇陶。簡行坦白道。 李希露看著簡行,兩人陷入了一種沉默里。 蘇陶在簡行走后回到床上,但她還沒有躺下多久,門鈴就響了。蘇陶以為是簡行忘了東西,下床飛奔去開門,她打開門很高興,在看到按門鈴的不是簡行而是李希露的時候,她的高興變成了驚喜。 媽,你怎么來了?蘇陶說道。 你剛才喊的是簡行?李希露捕捉到了蘇陶開門時喊的名字。 蘇陶臉一紅,在李希露對她笑了笑之后,她捂了捂臉把頭靠在門上也笑了。蘇陶推開門讓出道請李希露進去,關門的瞬間,她說了一句:對不起,媽。 有什么好對不起的?李希露聽到身后蘇陶打開了等,房間里亮了起來。屋里有點亂,昨晚剩余的一些飯菜還擺在小客廳的茶幾上。 你一早過來是不是擔心我?蘇陶問道。 李希露聞言回頭看著蘇陶,眼神里有打量。 于是,蘇陶告訴李希露:我和簡行和好了。話落,她忍不住笑了笑,有些嘆息。 我剛在電梯門口碰到他了。李希露說道,他就是你男朋友,昨天早上來找你的那個人? 蘇陶點頭。 李希露聞言轉回了頭。 但我們暫時不會公開。簡行希望我好好拍完這部戲,他知道投資方現在對我的要求。蘇陶主動說道,她知道李希露會為難。 李希露聞言低了低頭,她的手上挎著包,她沒說什么但是長長嘆了口氣。 你怎么了,媽?蘇陶笑問道。 你現在是把我當經紀人,還是當你媽?李希露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子,解釋了自己的嘆氣,她帶著點惆悵的笑意。這幾年一晃過去,她在蘇陶二十三歲那年徹底離開了學校,她離開的決定沖動也堅定。蘇陶那年經歷和某導演的沖突,輸了一場官司,很多人笑她也奚落她,冷眼旁觀的人告訴她這種事情在現實里很正常,不知道她為什么小題大做,他們叫蘇陶接受現實。蘇陶因為這件事情和李希露說過一句話,她說那些說她的人不是在接受現實,他們是沒有能力而對現實妥協,卻說自己接受了現實。蘇陶始終相信好的那一面才是現實,不好的那一面是大部分人對小惡妥協造成的,局面因此越來越大。 李希露在看到蘇陶受挫后不僅沒有悲觀難受,而是越發堅定自己的信念,她就是那一刻決定陪著蘇陶在演藝事業上往前走的??勺叩浇裉?,她發現,生活和理想還是解不開的題,它們首尾相連地扣在一起,利益的鏈條綁著所有人。 你現在是我們公司里所有人的媽呀。蘇陶玩笑說道。的確,在希安公司里,所有的藝人都覺得李希露嚴厲也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