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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黎云見狀忙想要去撿,但金宏宇快了步,撿走了書和錢包。 還給我!陳黎云只能撿書包,她一邊拉拉鏈一邊怒道。 錢包里有錢嗎?金宏宇似笑非笑,他是邊說邊打開錢包,只見里面除了一些錢還有一張銀行卡。 陳黎云看到金宏宇露出笑意,她自知情緒失控,她緩了緩焦躁,皺眉冷哼說道:又沒有多少錢。 金宏宇看了看裝訂的書,只見上面手寫著:話劇《小豌豆找豌豆公主》。 這是你們班的元旦節目?金宏宇問道。 關你什么事,還我。陳黎云要去搶,金宏宇躲開了。 金宏宇飛快把話劇本夾在腋下,手上是飛快打開錢包,他把錢包里的銀行卡抽了出來,然后把錢包丟還給了陳黎云,他說道:話劇本和銀行卡我拿走了,你想要回去就拿東西和我換。金宏宇揣測銀行卡對陳黎云來說是很重要的,而話劇本會讓她不能好好參與集體活動。 你把東西還給我。陳黎云咬牙切齒,那張銀行卡是張領新給她們母女轉生活費的,可以說是經濟來源。 我說了,你想要就拿東西和我換。金宏宇說道,帶著冷酷的笑意。說罷,金宏宇轉身就走了。 陳黎云站在原地,她忽然累到不想計較了,或者說她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了,她憤然轉身并沒有去追金宏宇。 而再不想過,第二天,陳黎云還是得起床得出門去學校,還是得繼續過眼前的生活,只是她睡了一覺,不再惱火,決定要好好反擊金宏宇,把自己的東西要回來。 因為陳黎云忘了帶話劇本,蔣夢麗說她拖后腿,因為大家昨晚都背了臺詞。陳黎云笑說道:原來東西就都在我腦袋里,你非要我寫出來打印出來,現在又讓我重新記在腦袋里,你什么邏輯? 蔣夢麗被逗笑。 七班參與話劇表演的學生借了學校的音樂教室排練,因為蘇陶那正好有音樂教室的鑰匙。 在排練之余,蘇陶坐到鋼琴面前翻看樂譜,好像是想彈琴。 蘇庭看到蘇陶自若坐到鋼琴前面,她想起了剛才排練。第一幕戲,蘇陶扮演的小豌豆要以自述的形式開場說自己的遭遇,原本蘇庭以為她會像背書一樣很可笑就像她自己。結果,蘇陶一開口,蘇庭很意外,她說不出為什么,但她感覺蘇陶就是那顆小豌豆沒有一點違和感。 蘇庭有點嫉妒蘇陶,她也會彈鋼琴,便過去一屁股坐在蘇陶旁邊讓她過去點。 你要和我一起彈嗎?蘇陶問蘇庭。 蘇庭點點頭,她問她:你鋼琴學了幾年?幾級? 蘇陶說道:我彈的很一般,就學到小學五年級。 蘇庭翻了翻白眼,她斜了眼蘇陶意思是讓她好好看,于是她把手放在鋼琴上就彈了起來。 鋼琴聲吸引其他同學都圍過來,蔣夢麗發現新大陸說:蘇庭,你可以給我們的話劇伴奏,營造氣氛。 蘇庭沒搭腔似乎沉浸在彈奏里,蘇陶覺得蔣夢麗的點子很好,她笑望著蘇庭。有人站在蘇陶身后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蘇陶回頭看到了簡行。 簡行低頭對蘇陶笑了笑,蘇陶也笑了微微臉紅,她想起昨天的事情,他說想看她的紋身,她沒好意思給他看。下車后,蘇陶猶豫著在前面走,簡行則拽著她衣擺不緊不慢地跟,還時不時問她:蘇小波,你考慮好了沒有? 我說考慮五分鐘啦。蘇陶回頭說道,他們繞著圈在蘇陶家所在的小區附近走。 哦。簡行應得干脆,但一分鐘不到,他又問。 你沒有表嗎?哪有五分鐘這么快的。蘇陶好笑問簡行。 我這是在表達自己急切的心情。簡行說道,理直氣壯的樣子。 蘇陶氣笑,她反手拉開簡行抓她衣擺的手,但簡行很快又抓住。 兩人就這么走走停停大半個小時,直到夜幕降臨必須得各回各家吃晚飯了。 你好絕情,蘇小波。簡行埋怨蘇陶。 你少來。蘇陶推了推假裝委屈的簡行,笑道。 我是真想看。簡行說道。 你又不是沒看過史迪奇。蘇陶揚臉抬眉說道。 紋身上的真沒看過。 不行啦。 為什么? 呃,我覺得很不好意思。蘇陶微微低頭縮了縮下巴,拉起自己的毛衣高領遮住了半張臉。 簡行笑垂眼看著蘇陶,他說道:你這么不好意思那就算了。 蘇陶笑了聲,正想說簡行真好,卻又聽到他說:改親我一下好了。 蘇陶笑出聲,她握著簡行的手,拽他俯身低頭,在他臉上左看右看,最后吻在了他的唇上,她的唇輕輕貼著他的唇,短暫停留就離開了,但兩個人都因此就能感覺到擁有了對方。 大家都圍著鋼琴站,只有陳黎云依舊坐在位置上,音樂教室的位置離老師的鋼琴有兩三步的距離,她就像個局外人看著別人的熱鬧。陳黎云看到別人無憂無慮,一首曲子完,有人對著蘇庭點歌,蘇庭不高興不耐煩就表現在臉上;林浩然那么胖,依舊想吃就吃;蔣夢麗一個勁,可以不用管別人是不是在聽,依舊在說自己對話劇的安排,她和左邊的人說一句又和右邊的人說一句,說完又去拽蘇庭的手讓蘇庭聽她說;蘇庭被拽不開心,兩人因此發生點小別扭,但又像說笑;蘇陶和簡行雖然沒有什么參與,但他們是融入進去的,簡行看到林浩然一直在吃薯片,他看了會問林浩然要了一片塞進嘴里發現挺好吃,便又問林浩然要了一片塞進了蘇陶嘴里。蘇陶有些猝不及防,但也發現薯片挺好吃,意外變成了開心,她也回頭問林浩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