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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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雁哈哈笑了幾聲,指了指她,“她,我保了?!?/br> 才剛說話那人不再多說,刷地抽出長刀,“動手!” 第80章 大戰告捷! 帶隊的紅枝鏢局成員打了個手勢, 十多匹馬立刻分開三路,一路迎敵,左右兩翼包抄, 顯然是想來個甕中捉鱉。 這時候被分開就是個死, 白星和廖雁立刻背靠背站立,前者飛快地掏出手/弩, 一言不發抬手就射。 來人尚未來得及查看尸體情況,只知白鷂子擅長近戰, 何曾想到如今她也手持弓/弩?有兩人躲閃不及, 胸膛上炸開一團血花, 當場哀嚎落馬。 多人打馬戰有個很要命的弊端, 那就是一旦有人墜馬,后方人員很容易躲閃不及, 所以白星根本不用射中要害,只要那人落下馬背,給同伴的馬蹄踩上幾下, 整個人也就廢了。 “這小娘皮有弩!散開!” 東面據點人數眾多卻被悄無聲息地端掉,前來支援的人自然不敢輕敵, 都非烏合之眾, 此刻見己方有人受傷, 非但不亂, 甚至還能在第一時間做出正確反應, 顯然戰力非同一般。 距離一旦被拉近, 手/弩就再無用武之地。 白星填裝好第二波箭矢時, 馬背上的人已經開始有意識的躲閃格擋了,再想射中難如登天。 不過,射不中人, 還怕射不中馬嗎? 又是三支箭飛出,現場立刻有三匹馬兒吃痛,要么直接噗通一下倒地不起,要么嘶律律叫著,高高揚起前蹄,將背上毫無防備的騎手掀翻在地。 有經驗豐富的人立刻半路調整姿勢,在泥水中滾了一圈后安然無恙的起身;經驗不足、機變不夠的就慘了,大半邊身體都被壓在馬身之下,隨著清晰的骨骼斷裂聲,瞬間面容慘白,成了廢人。 白星收起手/弩,在斬馬/刀長桿上一踢,下一刻就如流星般沖入馬隊,宛若狼入羊群。 她身體俯低,避開迎面劈來的刀鋒,腰腹用力一擰,掄起斬馬/刀舞了個大風車! 慘白的刀刃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就聽咔嚓嚓幾點脆響,三五條馬腿齊根而斷,噴出來的熱血澆了她滿頭滿臉,熱辣辣的腥氣。 稍慢一步的廖雁如鬼魅般從她身后出現,在她刀桿上輕輕一踩,速度驟然提升,長短雙刀灑下兩團銀光,瞬間將雨幕斬斷,趁那幾人還在半空無處借力,用力將刀尖送入他們心窩。 一個沖鋒過后,紅枝鏢局那頭就折了四五匹好馬、三五個好手,眨眼傷損近半,帶隊之人面色不虞,越加凝重起來。 雖然來之前就猜測點子扎手,但誰也沒想到對手竟然會是白鷂子和折翅雁,不是說這兩人多在關外活動么?今天怎么忽然在綏山城外出現! 也不怪他們消息閉塞,江湖之大、好手眾多,紅枝鏢局又不是專門干情報買賣的,自然不可能將所有人的動向掌握得一清二楚。且西北和西南一南一北,相距何止千里之遙,即便不對脾氣也打不到一塊兒去,無需日日防范,所以難免疏忽。 雨還在下,落在刀鋒上,將上面尚未來得及干涸的血液沖開,匯成一股淡紅色的血水沿著刀面滑落,將地上的水洼染紅。 “哈哈,痛快,痛快!”廖雁將雙刀在手里挽了個刀花,把上面最后一點血跡甩飛,凌亂的碎發下,一雙雪亮的眼睛竟微微泛起綠光。 像雪地里的狼。 其實他現在已經很累了,剛才一場惡戰消耗的體力尚未完全恢復,此時冰冷的雨水不斷打在身上,迅速帶走熱量,讓他的雙手漸漸失去知覺。 胳膊和后背的幾道傷口被雨水浸泡、發脹,隱隱作痛。這痛意綿綿不絕,逐漸深入,仿佛要啃到骨髓才罷休。 有溫熱的血水順著衣擺滴落,是他自己的。 但他不想認輸,也不能認輸。 人生在世,不過短短數十載,若能轟轟烈烈的死,自然是好過窩窩囊囊的活。 “唐爺!”有個人眼尖,忽然對cao西南方言的漢子喊道,“哈哈,這兩個小崽子都受傷了!又下著雨,想必堅持不了多久!” 眾人聞言定睛一看,果然發現端倪,都是精神為之一振,齊聲大笑起來。 是啊,憑什么我們的人都沒了,你們卻還能安然無恙? 就算磨,也磨得死你們! 唐爺獰笑幾聲,一抬手,“再打!不必留手!” 此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必講什么江湖道義,自然是要一擁而上,將這兩個小崽子徹底砍死。 “老子就是斷了一條腿,也照樣砍得死你們!”若論對自己狠,無人勝過廖雁。別人狂,他更狂,當下抄起雙刀,沖破雨幕,呼嘯著朝對手劈去。 白星已經許久沒打過這么慘烈的仗了。 江湖中人好名聲,愛面子,除非歪門邪道,很少搞以多對少,她幾乎都要忘了上次類似的情況是在什么時候。 現實容不得多想,實際上,她的腦海已經放空,也什么都顧不上想了。 一柄斬馬/刀在她手中如有神助,端的是神出鬼沒,冷不防就從刁鉆的角度刺入對手的身體…… “媽的,誰吹的哨子?萬一是調虎離山怎么辦?” “放屁!這里都快守不住了,就算調虎離山又如何?” 四方把手聽著威風,但也不可避免的造成兵力分散,一旦其中一處失守,整個計劃也就宣告破產。 在生與死的邊緣,時間變得毫無意義,誰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白星只模模糊糊地記得對手又吹了一次哨子,喊了一次增援,而她和廖雁身上,也多了幾處新傷。 大量失血和低溫讓人的神志模糊,昏昏欲睡,但傷口不斷傳來的疼痛卻又一遍遍刺激著,叫人不自覺打起精神。 堅持下來,或許也要死;但就此放棄,一定不可能活! “唐爺!”忽有人大喊,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驚詫,“風,風箏!” “放屁!”唐爺頭也不回,暴躁地吼了句,“大雨天哪個狗日滴龜兒子放風箏!” “不是,是真有風箏??!”另一人也指著陰霾的天空大喊道。 “你個龜兒……”唐爺還沒罵完,剩下的后半句就硬生生咽了回去,因為他也看到了高空中那只巨大的風箏。 真的有?! 山谷多風,風箏自然是吹得起來的,可這個時節、這個天氣,誰這么別出心裁跑來放風箏? “是山谷里升起來的!”有人順著風箏線看了一回,大叫道,“看,上面好像綁著什么東西!” “看看看,看個錘子!還有個鬼東西,那分明是個人!”唐爺瞇著眼睛一看,臉色大變,“分明就是袁明那個龜孫!” 風箏? 白星和廖雁一怔,終于明白了裴懷馬背上馱著的是什么。 那是一只巨大的風箏拆分后的零件。 袁明或許已經受傷,餓了幾天后僅剩的體力肯定不足以支撐他一路拼殺出來,比起與人正面交鋒拼運氣,倒是這種法子高效便捷。 “給老子射下來!”唐爺氣急敗壞道。 沒想到除了這兩個小崽子之外,竟然還有人不怕死,竟直接進去山谷里面了。 奈何唐爺這波人挑的就是近戰好手,竟無一人手持弓/弩,只能仰天長嘆。 其余三方顯然也看到了,一時間哨聲四起,不時有箭矢從各個方向激射而出。 然而那風箏早就乘風而起,離得又遠、飛得又高,根本射不中。 誰也沒想到竟會有這樣的變數。 若袁明逃脫了,就算將他的所有親隨都殺光又如何? “就不信他一輩子飄在天上,給老子追!”唐爺也顧不上跟白星和廖雁糾纏了,大聲喊道。 “可是唐爺,這兩個小雜種殺了咱們好些人!”有人不愿意,當即提出異議。 “老子說追!”唐爺陰森森道。 莫說死的不是紅枝鏢局的伙計,他們不心疼,就算是又如何?左不過是填旋罷了,回頭一吆喝,多的是人來填坑。 雖然不知稍后袁明如何落地,但眼見著他暫時脫困,白星和廖雁都是精神一振,又從身體內榨出一點力氣。 “爺爺還沒打夠呢,這就想夾著尾巴跑?”廖雁怪笑著,撲過去就打。 一到關鍵時候,烏合之眾的弊端就體現出來。 唐爺要去追袁明,可紅枝鏢局請來的幾個人卻不愿意,執意留在原地與白星和廖雁死磕,想給被殺的兄弟們報仇。 唐爺是個狠人,見狀也不猶豫,竟雙腿一夾馬腹,獨自帶著兩個紅枝鏢局的鏢師追逐風箏而去。 你們不跟著,倒是正好,省得那兩個小畜生追殺而來! “他要跑!”白星喊道。 “給老子留下!”廖雁腳尖一勾,踢起地上不知誰的刀,卯足力氣朝唐爺背心甩去。 “唐爺當心!”他的手下聽見破空之聲,回頭一看頓時肝膽俱裂,忙揮刀格擋,徑直劈在刀身上。 然而廖雁力道驚人,那刀被對方砍斷后去勢不減,可惜被打歪方向,只在唐爺胳膊上留下一道血口子。 唐爺悶哼一聲,扭過臉上帶著詫異。 顯然,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般余力,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還能傷到自己。 白星以斬馬/刀的長桿點地,借力騰空飛起來將近一丈高,直接踩在兩人腦袋上,氣沉丹田,猛一發力! 那兩人悶哼一聲,直覺天靈蓋上有一股巨力傳來,令人無法抵擋,竟雙膝一屈,噗通跪倒。 但聽得兩聲悶響,幾片膝蓋骨像被磕到的西瓜,紛紛斷裂開來。 而這個時候,白星已經迅速完成掏手/弩、上箭、拉弦一系列動作,半空一個鷂子翻身,三根箭矢齊發,猛地朝唐爺他們射去。 那些烏合之眾跑了也就跑了,可唐爺心黑手狠遇事果決,著實留不得! 三箭齊發威力最大,這邊弓弦一響,那頭箭矢就到了,直逼唐爺的背心。 兩個伴當根本來不及反應,全屏他自己依仗多年經驗反手抄刀打飛其中兩支,剩下那支卻已來不及,就聽一聲悶哼,唐爺左側背心中箭,整個人瞬間撲倒在馬背上。 娘的,也不知這小娘皮從哪兒弄來的三箭齊發的手/弩!不是說早就失傳了嗎? 唐爺到底有幾分工夫在身,重傷之下竟沒有墜馬,一手捂住傷處,一手緊握馬韁,轉眼就消失在視線中。 廖雁跺了跺腳,“可惜了!” “未必!”來不及收起手弩,白星順手丟在地上,三下五除二將來人逼退,“他被射中的可是左胸?!?/br> 那里有心臟。 若是走運,唐爺元氣大傷,沒個三年五載絕對養不過來;若是不走運,明年的今天我給你燒紙! 打到現在,雙方都已是強弩之末,一個個氣喘如牛,渾身血跡,惡狠狠瞪著對方的模樣如同底下爬出來的惡鬼。 到了這個時候,但凡一方再有人來…… “白姑娘!廖少俠!”忽聽山谷內一陣馬蹄疾馳,竟是裴懷帶著兩個身穿黑風鏢局短打的漢子去而復返,“得手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