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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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記得呼吸沉灼,千萬糾纏。 唇齒相依,耳鬢廝磨,熾熱香沉郁郁入腑。 成全于此恍若半生夢境,流光皎潔,一瞬萬年是前世今生。 閉眼時恍惚有淚,自眼角溺于無盡深吻。 是為了什么,她不知道。 更不知眼前之人是她的裴郎,還是遠遠可望的裴卿。 第27章 天上星辰水中月 (三) jiejie,她愛我…… 溫府大門外, 車馬行停。 葉華年早早在門口東張西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溫府主人。 “你在這里待著做什么?!?/br> 葉檀見他一副盼望的模樣,葉華年勾唇一笑, “姐,上回我未來媳婦兒和我說還會再見面的, 肯定就是今天?!?/br> 他們都是京城官宦子弟,今天這樣的場合, 一定能見面的。 葉檀噎語, 沒想到他還記著這茬。 早知道上回不騙他了。 以前怎么沒發現他對什么事情有這么長情。 “嗯......葉華年, 如果令珩嫁人了呢?” “不可能?!?/br> 葉少爺一口否決,有理有據道,“她一定喜歡我?!?/br> “......你憑什么這樣堅信?!?/br> “她不喜歡我怎么會對我好?jiejie的朋友這么多, 你見有誰像她這般,待我如此上心?” 在誰眼里他葉華年都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是扶不上墻的阿斗,也從來沒人和他說過那番話。 他看得出來,她是很相信他的。 他答應她不惹事, 她就信。 有時候連jiejie都不信他的話, 她卻信。 葉華年確信道,“我能看懂她的眼神, 她一定喜歡我, 她懂我。jiejie, 她愛我!” “.........” 葉檀同他無話可說,反正到時候他見了兄長, 就自然心死的透透的了。 葉華年是個反骨的性子,打心眼兒里佩服的人不多,裴郁卿算一個。 上卿府的馬車, 一眼可見一個鏤玉墜字裴。 秦書坐在車里從頭到尾盯著手上的閑話本子,半個眼神也沒分過身旁的人。 裴郁卿從上車就看著她,現下終于忍不住道,“殿下,該翻頁了?!?/br> “要你多嘴?!鼻貢了谎?,語氣不善。 她今天氣性似乎挺大。 裴郁卿笑意微深,目光繾綣,“殿下翻臉倒是比翻書快?!?/br> 昨夜明明還挺溫柔的。 秦書壓根就不想看見他,一看見她心情就十分復雜。 昨夜他就那么捧著她的臉俯身低頭吻下來,她沒躲是被他蠱惑了...... 她那一瞬很希望的是,他記起了前生的一切。他們兩個那一生,哪怕有一個人敢這般往前一步,或許結局大抵都會不一樣。 可是沒有了,都過去了。只她一人背負,也好。 不過昨晚那個吻...... 悔矣悔矣。 這算老牛吃嫩草嗎...... 呸!她才十七歲,裴狗賊才是老牛吃嫩草,便宜死他了。 秦書一個字也沒看進去,神游太虛,裴郁卿何時傾身過來也沒察覺。 她細微的神色變化都看在他眼里,“殿下,我今晚能回房睡嗎?!?/br> 她昨夜當真不留情面地將他關在了房門外,分明前一刻還纏綿悱惻,你儂我儂。不過有了前車之鑒,裴郁卿承受力強了不少。 秦書推開他,拿話本子指著他,“裴卿,本宮一次次原諒你犯上作亂,望你莫要不知好歹?!?/br> 裴郁卿漫然地喔了聲,“那倘若微臣以后再親殿下......” “把三從四德四個大字抄一百五十遍?!?/br> 秦書淡漠地看著他,“昨晚也算?!?/br> “那倘若親一下手......” “一百遍?!?/br> “脖子?” “兩百?!?/br> 裴郁卿微微挑眉,目光往下,以此類推的話...... “放肆?!鼻貢话褜⒃挶境麃G過去,“膽敢生不軌之心,摘了你的腦袋?!?/br> 他年輕時原是這般厚顏無恥。 一路到了溫府,秦書顧自跳下車,裴郁卿扶了個空。殿下連獻媚的機會也不給,好生絕情。 許多大戶人家下轎會踩人凳,秦書素來下不去腳踩在別人的脊梁上,父親也從來沒有。令她身心坦然的是,溫府也沒有這樣的規矩。 溫庭之遠遠見到上卿府的馬車,下了階去迎,“殿下?!?/br> 他如今見了她抬袖喊一聲殿下,比最初親近了許多。秦書笑道,“溫大人生辰吉樂?!?/br> 溫庭之微微頷首,如玉眉眼。 裴郁卿隨之而來道祝詞,唇角攜著意味不明的笑,“溫大人身上的沉檀熏香,似乎繚繞縈縈,好聞的緊?!?/br> 溫庭之看向他,微微揚眉有些莫名。 秦書:...... 氣氛微妙之際,一道響亮的嗓音打破了這份一瞬的寂靜。 “媳婦兒!” 秦書偏頭看,就見葉華年興高采烈地過來。 他就知道今天能見到她。 秦書皺眉疑惑,“你叫我什么?” “媳婦兒?!?/br> “......” 葉華年一臉什么都明白的神情,牽起她的手,“媳婦兒,我已經知道你的名字了,你不用瞞我了。我知道你喜歡我不好意思開口,沒關系,我這兩天就去你家提親......你啊——” 秦書嫌棄地瞅著他,葉華年的手被裴郁卿搭住腕子,沒防備著了道,疼的氣都不順,“兄、兄長!” “誰是你媳婦兒?!?/br> 裴郁卿眸色陰冷,能看的人后脊發涼。 他將葉華年的爪子從秦書手上拽下去,“你最近皮癢了?” 葉華年揉了揉手腕,蹙眉反駁,“兄長,令珩雖然現在還不是我的媳婦兒,以后就是了?!?/br> “令珩?” 裴郁卿微微瞇眼,他在思考這小子今天是不是來找死的。 葉華年心大地點了點頭,“是阿,以后,她就是兄長的弟妹了。阿珩,叫兄長?!?/br> “.........” 秦書嘆氣望了望天,偏頭看向裴郁卿小聲道,“裴卿,要不你幫我打他一頓吧?!?/br> 裴郁卿勾唇,笑意薄涼,“好啊?!?/br> 他溫柔地看向葉華年,“你跟我來,兄長同你說兩句話?!?/br> 葉華年點頭,大方地跟著去。 他想兄長定是要囑咐他好好對媳婦兒,不能再不務正業什么的。 * 秦書隨溫庭之進了府,在清凈的庭院園子里,將自己的禮物送給他看。 是一幅畫,鋪展開,是簡庭院落,花之四君子各色為景。青衣寬袖的郎君立于簌簌花下,側目回眸,眼尾薄笑,清秀眉目溫潤爾雅,一眼便令華景失色。 左側角落,是兩行詩。 閑袖青衣滿庭風,攬得三千粉黛眉。 世無君子折枝愧,長卿攬月不自懷。 “庭之青衣,世無君子。溫郎乃世間獨絕,終生難遇?!?/br> 秦書眸華流轉看著他,殊不知她媚明笑意,才是世間獨絕。 “殿下,此乃庭之所收最好的禮物?!?/br> 溫庭之垂眸輕撫著手下的畫,指腹所觸仿若有溫度,連至脈絡,成了心口每一下的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