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這個是可以去疤痕的?!被艟蚌诵┰谧约旱氖稚?。 沈容看著霍景霆的動作,頓時背脊一冷…… “這點疤痕沒什么關系,寡人也不在意?!鄙蛉莸穆曇粲薪z絲的顫抖。 “我在意?!?/br> “???”沈容一臉懵,他在意什么?!在意摸得手感不好?!還是看著不好?! 霍景霆得了表情上面沒半分多余的表情,沈容壓根就看不出來他在想什么。 “在意……什么?”沈容才不出來,只好硬著頭皮發問。 霍景霆的目光緊隨著沈容的目光,皺起了眉頭:“胸口悶?!?/br> 沒有隱瞞,直接把所想的說了出來。 “為什么胸口……”沈容話一頓,把未說完的話咽回了肚子里,她自然是知道霍景霆為什么會胸口悶,自己喜歡的人受傷,怎么可能胸口不悶! 霍景霆沉默半響,道:“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br> 沈容拉了拉自己的衣領,“不用了,待會寡人讓宮女來上藥就好了……” 聲音在霍景霆目光的主事之下漸漸的弱了下去。 “你我二人在昨天,就已經成為夫妻了?!?/br> 對,昨日他們就成為夫妻了,他們從為說過只做假夫妻,都很是有默契,默認了成婚后,就是夫妻,沒有別的。 可…… 沈容覺得,要是她不點破,只怕霍景霆還不知道真夫妻是什么。 算了算了,又不是沒上過藥,在汾水的時候還上了好幾回的藥,有什么好害臊的? “那、那寡人脫了?!鞭D身背對霍景霆,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服解開。 深秋,寒意重,把衣服褪下,一頭黑絲撥到了胸前,身前抱著被子,卻還是有冷意襲來,免不了打了個寒顫。 霍景霆目光落在了沈容背后那幾道只剩下粉色的疤痕,從肩胛骨到腰,可見當時鞭子落下的時候有多觸目驚心。 最后還是伸手,把藥膏抹在那幾道鞭痕上,冰冰涼涼。 把幾道傷痕都涂抹了一遍后,道:“稍后再把衣服穿上?!?/br> “那幫寡人把簾子放下……”背后空蕩蕩的,絲毫沒有安全感。 “自己放?!?/br> 霍景霆說完這三字,身后便沒了聲響,沈容便認為他去把藥放好了,容暗罵了句沒良心后,抱著衣服坐著轉身,才轉一半,就看到了霍景霆還站在床邊的身影。 抬起頭,看向他的眼眸……有些火熱…… …… 沈容咽了咽口水,佯裝淡定:“你能幫寡人把簾子放下來嗎?” 霍景霆不語,繼而低下頭,俯下身,抬起了沈容的下巴。 注視良久,嗓音微?。骸澳阄沂欠蚱?,我想……更親密些?!?/br> …… ………… 霍景霆他絕對是吃錯藥了!他是不是把她藏起來的小人書看了?! “不、不、別……” 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說什么,只見霍景霆俯下身來,繼而含著了她的嘴唇,有了兩次經驗,加上他向來懂得舉一反三,便直接撬開她的唇齒。 ……她要反抗么??? 要么???要么???要么??? 沈容滿腦子都是要不要反抗,但心跳卻快得要直接從胸口跳出來一樣。 不厭惡也討厭不起來的感覺。 良久之后,兩人緩緩分離,相互低著額頭,感覺到了對方呼出來的溫柔氣息。 “你的江山,我會幫你守到最后?!被艟蚌f下了誓言。 沒有濃情蜜意的說——我心悅你。 也沒有甜言蜜語的說——我心有你。 不善言辭,卻是能讓人從最簡單的話語中感受得出來有這其中的感情。 第四十五章 舞姬元夕 不知怎的, 最后霍景霆也躺在了床上, 而沈容久久不能平復, 之前霍景霆兩次親吻她, 第一次似乎是氣急攻心, 第二次又是在喝得叮嚀大醉之后, 這兩次都不能算是在清醒的狀態之下, 再者也沒有說過什么。 而這一次,他是在清醒的情況之下,還許了一個諾, 再者現在還是躺在同一張床上,雖然兩人的中間還隔了很大的一塊地,幾乎還可以再擠下兩個人, 但她還是緊張。 “你, 可曾厭惡我?”許久之后,霍景霆出聲問道。 沈容默了一響, 實話實說:“不厭惡, 就是有時候, 有些害怕?!?/br> “害怕什么?” “氣勢強悍, 說一不二, 殺人從來不皺眉, 最主要的是,滿朝文武也都怕你,所以寡人怕你, 似乎也正常?!?/br> 沈容從來就沒想過, 有朝一日會和霍景霆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只閑聊。 “氣勢我會收斂,說一不二,我盡量與你有商量,殺人,我為一國之將,不能不殺,再者滿朝文武怕我,唯獨你不能,因為你是王?!被艟蚌獋冗^頭看向沈容。 沈容眨了眨眼,懷疑的問道:“你這是在讓寡人不要懼怕你嗎?” “嗯?!?/br> 沈容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她怎么可能不懼怕,猶記得汾水之時,他一支長箭就能穿透殺手的腦袋,還有在將軍府之時,好不拖泥帶水,用一根枯樹枝干凈利落的就穿過了刺客的喉嚨,如此強悍的霍景霆,她怎能不怕。 許是看出了沈容心中所怕,霍景霆眼眸沉了些:“不會傷害你的?!?/br> 這點沈容倒是相信,雖然有懼怕,更多的卻是安全感。 “但,在你的身旁,寡人總覺得就算是天塌下來了,有你在的這一角,天永遠不會砸到寡人的身上?!彼呕艟蚌?。 “有我在,天塌不下來?!?/br> 聞言,沈容笑了笑,往霍景霆的位置挪了挪,中間只剩下半個人的位置,霍景霆有些詫異的看向她。 沈容卻是閉上了眼睛,道:“睡覺?!?/br> 霍景霆對她,已經明顯有喜歡之意了,她自知自己不討厭霍景霆,只是有些許的害怕,但更多的是信任,生逢亂世,身居高位,難能有人真心以待,為什么還要退縮,不坦然些去試著自己也往前一步? 她之前躲著霍景霆的感情,是她不夠確定霍景霆是否真的喜歡于她,霍景霆一而再的做出這些親密與關切的事情來,能圖她些什么?他連魏王之位都不屑于,又怎會圖身外之物,他圖的不過是順應自己的心而已。 霍景霆從明白自己的感情,便從來沒有否認,而他的人生里面只有“勇往直前”,居然不會有“膽小畏縮”這四個字。 夜深,沈容已陷入了夢香,睡覺也極其的不安穩,大抵是天氣冷了起來,身上被子已經不夠御寒,一直不停的往霍景霆的身上蹭去。 霍景霆向來淺眠,在沈容動來動去的時候便已經醒了,沈容手腳并用的搭在他的身上,腦袋還不時的蹭著他的手臂。 熟悉的燥熱感覺又從心底開始蔓延到身體,特別是下半身,霍景霆微抬頭看了眼,耳根子頓時暗紅了起來。 口干舌燥,渾身難受得厲害,有一團火似乎要把自己燃燒了一眼,卻有不明所以,不知入如何泄火,最后按耐不住,僵硬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沈容的手腳拿開,下了床,穿了鞋子,給沈容蓋好了被子之后,便轉身走出了寢殿。 霍景霆從殿中出來,守殿的宮女內侍紛紛低下了頭,低首垂眸,霍景霆抬眼望了眼明月,明月清冷,莫名的覺得身體上的燥熱沒有那么厲害了。 收回了目光,看向守殿的霍一霍七。 今夜輪到霍一霍七守夜。 “你們兩個,隨我到偏殿?” 霍一霍七面面相視,皆想不明白自家將軍三更半夜不睡覺,喊他們到偏殿做什么。 到了偏殿之后,又都讓他們兩個圍著長桌坐了下來,目光直直看向他們。 霍一霍七不是一般的慌而是非常的慌!將軍如此的謹慎,是要和他們商量些什么重大的事情嗎?! 霍一和霍七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都聚精會神的等著霍景霆接下來要說的話。 “你們二人,可成家了?” 霍一霍七:這是要派他們去做任務?還有生命威脅的任務? “即便成家了,但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屬下二人是決不會退縮!家人也會理解我等的!”二人異口同聲,字字鏗鏘有力,全是忠肝義膽,一腔熱血。 霍景霆靠著椅背,臉色微沉,薄唇再啟:“我是問你們,可成家了,可娶了妻子?!?/br> 霍景霆表情中有不耐煩,兩人摸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便如實都答,“成了?!?/br> 聞言,霍景霆離開緊貼的椅背,微微的往前傾。 “那你們和自己妻子相處的時候,可有渾身燥熱不舒適之感?”霍景霆表情極為的正經,正經之余還有幾分的嚴謹。 如果霍一霍七在飲著茶,定然會一口噴出來,這明明就是夫妻間的閨房樂趣,將軍怎么會拿出來問他們,莫不是…… 霍一看向霍七,以眼神暗示:你去問問將軍有沒有哪個! 霍七:你怎么不去問?! 霍一:我是老大還是你是老大? 霍七:…… 兩人暗地里交流,霍景霆看在眼中,凝眉問:“此事有難言之隱?” 霍七最終屈服在霍一的yin威之下,忐忑的看向霍景霆。 “將軍你和大王……圓、圓房了沒有?”霍七堂堂一個昂藏七尺的的男兒,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幾乎都快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霍一霍七眼睛眨都沒眨一下,直直的看著自家將軍,生怕會錯過了什么一樣。 只見霍景霆皺了皺眉,淡淡的問:“如何才算得上圓房?” 霍景霆這話一問出來,霍一霍七下巴一松,嘴巴微張,完全怔住了,傻了。 他們家將軍三歲,還是顆rou球的時候就已經會拿著刀嚷著去干敵軍了,五歲更是把刀劍耍得溜溜的,八歲的時候射箭也已經百發百中了,十五歲更是把軍中所有的兵器都練得上手,這么一個強悍的將軍,為什么會不知道圓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