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老祖是炮灰_分節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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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飛說著,眉心漸漸凝起:“而且,諸位不覺得怪異么?三殿下自小生在皇宮長在都城,雖然結交甚廣,這作詩寫詞的風格也太過變幻難定了,我雖沒讀過多少經史子集,卻也知道文人風骨不會輕易變化。例如我的老師,作詩寫詞四十余年,也是走遍了大江南北,詩詞內容變幻難定,但依稀可見他個人風骨??稍谌钕掠玫倪@些詩中,完全看不到他的影子?!?/br> 李三公子打著折扇的動作慢了下來,他正了正色道:“世子以為……” 韓飛卻不回話,只目光灼灼的盯著容祁,容祁見狀,莞爾:“風雨暗,浮云起,金塊珠礫,真幾成假?!?/br> 韓飛不是第一個對容安的才華起疑的人,自然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李三公子道:“蕭公子曾在三殿下身邊待過兩年,可知幾成真假?” 蕭景寧生得俊美絕倫,在沉寂的時候眉宇間自帶幾分冷清,他聞言抬眸,看了李三公子一會兒,說道:“不知?!?/br> 李三公子失望的收回視線,手中的折扇再次打了起來,只是少了幾分活力。 韓飛道:“李三,你莫要沮喪了,要相信公道自在人心?!?/br> 李三公子其實也是恨毒了容安的,要不是容安,他胞姐怎么會背棄他姐夫,又如何能丟下兩個年幼的孩子年紀輕輕的就走了。這些時候以來,李三一直試圖追查容安的罪證,奈何那人太過好運,每每有頭目之時,總會跳出幾個壞事的。 若三殿下那些詩詞不是他本人所作,那么欺世盜名的名頭他是背定了,到時別說是對皇位繼承再無可能,便是京都,也不一定還能有他的容身之處。 朝堂上文臣武將各自參半,文臣自詡清高,定是不屑與欺世盜名之輩同流合污。武將雖耿直隨性,但絕大部分也是有原則的,他們不會支持一個盜竊者。 問題是,沒有證據! 李三愁得眉頭都要打結了,韓飛見著好笑,便說道:“再過幾日,我和父王便回西北了,李兄若是愿意,可隨我們同去,我瞧著三殿下的詩詞中有不少是關于邊疆戰事的,說不定可以從邊疆找出作詩人來?!?/br> 李三公子眼睛驀地一亮,他立刻就答應了慶陽王世子的建議。 容安在京都揚名已經有許多年了,期間雖有人疑惑,但終于還是沒有被拆穿。他若一直在京都候著原作詩人入京,怕是等到頭發白了,牙齒掉了,也不一定能等到。四處找尋就不一樣了,說不準出了京都就給他碰上了。 李三篤定,容安的詩詞定不是他一人所作!至于有多少人,得慢慢查探。 容祁聽著李三公子和慶陽王的話,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查的弧度,除了蕭景寧,無別人看見。 蕭景寧微微嘆了口氣,跟在這人身邊兩年多,他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他曾真心輔佐容安,奈何容安自負自大,有不少計劃都被容安自行破壞。否則,容安現在的處境也不會像現在這般,表面上風光無限,背地里卻是舉步維艱。不過,蕭景寧仔細想了想,若為容安籌劃的是面前這人,容安怕是早已經登上太子位了。 當初,面前這人太子位被廢,皇族身份被除,皇后與皇帝離心,追隨他的朝臣倒戈,可謂是身處風里雨里,然則通過他的步步算計,八殿下成為了北疆戰神,皇后看似不管事卻是后宮真正的不二之主,容行造反,勢力被除。容列和容安現在雖在制衡,但手下可用勢力卻是被一步步瓦解,正一點點潰散。除此之外,從地方官員到朝中重臣,從寒門士子到權門上位都在被逐步肅理,朝堂浮云漸去,露出清明之態。宣帝成為了明面上的最大贏家,可是宣帝手中的勢力究竟真正有多少是他的,他自己怕是都不知道。 說到底,還是他不如面前這人。 想到這里,蕭景寧的心中又是高興又是難過,一時間酸甜苦辣咸集了個齊全。 蕭景寧的神思漸漸飄遠,他在想,若是他還在容安身邊做謀士,在面對這人步步算計的時候,他能堅持多久? 第17章 廢太子謀略16 李三公子和慶陽王世子都不是會客氣的主兒,在容祁這里一坐就是一天,離開的時候還不忘抱兩盆冰回去,說是不想和三殿下糾葛太深。 又過了半月,慶陽王述職完畢,準備起身回西北。事情是在他們一家啟程的前一天發生的,別真郡主偷偷從房間里逃出去了,他們遍尋不著,只得延遲了回程的時間。 兩日過后,慶陽王一行還是沒有找到別真郡主,韓飛只得上門求了與他關系還算不錯的容祁,容祁沉吟一會兒,問道:“三皇子府可有尋過了?” 容祁話音一落,韓飛的臉立刻就黑了,說道:“我和父王已經往三殿下府中遞過帖子,并沒有得到回應?,F在我們也沒有別真就在三皇子府的證據,不敢亂闖,所以冒昧上門,想請侯爺為我們做主?!?/br> 容祁淡淡道:“本侯只是三品平康侯,在這京都誰的主也做不了,世子還是莫要再說這話了。不過,要想尋回別真郡主,本侯倒是有個不錯的人選?!?/br> 韓飛難得正經的說:“還請侯爺賜教?!?/br> 容祁道:“慶陽王一家入京述職,別真郡主卻在離京前一天失去蹤跡,怕是有人想要挑撥藩王與陛下的關系,刻意拖延藩王離京的時間,世子大可入宮向陛下請罪,順便請陛下派人幫忙找尋別真郡主的下落?!?/br> 韓飛有些為難,別真鬧出的事情雖然不是人盡皆知,但有心人也沒有瞞住,京都那些自詡高貴的權門,誰不在背地里說慶陽王教女無方,說別真郡主不知羞恥與人無媒茍合。 韓飛有些頹然,說實在的,西北藩王的威嚴都給別真郡主丟光了。只是,不管別真郡主如何,她都是他們西北藩王府的郡主,她代表著他們西北藩王的臉面。若是這次的事情處理得不好,他們慶陽王府怕是就要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rou中刺了。 來京都將近兩月,作為慶陽王世子的韓飛受到的拉攏討好試探不計其數,好在他并未被浮云遮眼,這才勉強干凈的堅持到了最后。 現在被別真郡主扯了后腿,韓飛心中的惱怒可想而知。 韓飛在容侯府坐了一會兒便匆匆離開往皇宮而去,宣帝在得知韓飛入宮的目的之后,也大致明白了西北藩王府的態度,他對他們的識趣很是滿意。 宣帝心情頗好的宣見了慶陽王世子韓飛,在確定了韓飛入宮的目的如他所想之后,很是大方的允了他的請求,還派了一列羽林衛隨他一起尋找別真郡主。 慶陽王在得知兒子干的事情之后臉都黑了,他把韓飛叫到跟前,斥責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是嫌咱們再京都丟臉丟得不夠嗎?你這么大張旗鼓找人,人家會怎么看我們西北藩王府?” 韓飛疲倦的擰著眉頭,說道:“現在京都朝臣怎么看我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怎么看,別真這事兒若處理不好,我們整個慶陽王府都得給她陪葬。父親,我早說過,咱們的根基在西北,老老實實守在西北就是,不管新帝是不是有削藩的打算,至少現在這位是沒有的,咱們還有很多時間慢慢謀算,你偏不聽,現在可是……” 慶陽王現在也是后悔莫及,好在尚未鑄成大錯,眼看著就能遠離京都這個是非之地,關鍵時候又被女兒扯了后腿,他現在別提多郁悶了。 所以,即使被兒子不甚尊重,他也捏著鼻子認了,誰讓這事兒的禍首是他呢? 而且,慶陽王也發現了,這京都真不是他這種剛毅耿直的將軍能待的地方,他不過是想保住爵位世襲,就差點讓人算計得回不了西北,若是長時間待在京城,還不得把腦袋別褲腰帶上?也不知京都這些官員的腦袋是怎么長的,一個個腦子里的算計簡直比他們大西北的山路還要多,說句話得繞半天彎子還不到正點,兩個字能挖出一堆坑來讓人跳,簡直是防不勝防。 想到這里,慶陽王又抹了把冷汗,以后這京都能不來就盡量別來了,免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就在這時候,韓飛又開口了,他說:“父親,若是別真不肯回西北,您少不得要在宣帝跟前表個態?!?/br> 慶陽王虎目一瞪,怒道:“不肯回西北?一巴掌拍暈了帶回去!” 韓飛只覺得眼皮子跳個不停,他這父親打仗是個好手,但在人心謀算方面,怕是連京都的小官小吏都及不上,也虧得邊疆人心單純,不然…… 韓飛閉了閉眼睛,有些絕望的想,只希望事情還沒有發展到最壞的狀態。 兩天后,別真郡主被找到,是在三皇子容安的府中。 把別真郡主關起來之后,慶陽王和世子入宮向宣帝表示感激并請辭,宣帝也不留,簡單吩咐了幾句便讓人將他們送了出去。 然而,事情還沒有完,慶陽王和韓飛剛回到府中,命令人收拾準備啟程,就聽丫鬟來報,說別真郡主竟然在她房間里上吊自殺了。 慶陽王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張臉都黑透了,他忙朝著別真郡主的房間走去,剛進房間就見請來的大夫捏著花白的山羊胡須不住搖頭,慶陽王心里一緊,忙上前詢問:“大夫,本王的女兒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