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老祖是炮灰_分節閱讀_17
書迷正在閱讀:我為陸先生病了、對象今天找回記憶了嗎(gl)、臺風過境、我給老攻送愛心[快穿]、文明之萬界領主、打字機成精修煉日常、我是要成為影帝的男人[重生]、枕間星(1V1繁體)、閬苑瓊葩、月出中天
在慶陽王一家正式入京那天,容祁和蕭景寧去了別月樓,從別月樓的二樓包廂剛好可以看到街面上的熱鬧場景,接待慶陽王一家的是三皇子容安并著兩位世家公子。容安似乎特別喜歡穿米白色的錦袍,錦袍材質上乘,款式簡單大方,穿在容安身上襯得他優雅明潤,再配以一把山水折扇,倒是符了他如玉公子的名號。 在修仙界,正派修者大多喜著白衣,但真正能穿出白衣仙風道骨風華天姿的人卻是不多。容祁不喜歡著白衣,因為他必須經常守在藥房和丹爐旁,白衣太容易弄臟。 蕭景寧在煮茶,他容祁面容含笑的看著窗外,他也往外面掃了一眼,剛好看到容安從容不迫的與慶陽王世子交流,慶陽王世子的言行中也透著些許親近。 “侯爺可是后悔了?”蕭景寧笑著詢問。 容祁眉梢微揚,說道:“蕭公子指的是本侯向皇上推薦由容安接待慶陽王一家的事?” 蕭景寧道:“景寧見侯爺一直瞧著窗外,以為侯爺是在擔心三殿下與慶陽王府的關系,說實在的,三殿下的手段的確讓人不可小覷,不過短短數個時辰,三殿下與慶陽王世子的關系都有些親近了?!?/br> 容祁嗤笑:“蕭公子多慮了,慶陽王是明白人,他們鎮守邊疆,隸世襲,京都的富貴榮華與他們并無多大干系。在本侯看來,在京都未塵埃落定之前,慶陽王府絕無站邊的可能?!?/br> 遍地撒網,四面交好才是他們可能做的。 蕭景寧卻是道:“侯爺莫不是忘了別真郡主了?” 容祁掃了一眼正從馬車的車簾處偷偷往外面看的別真郡主,說道:“本侯前幾日入宮時,陛下意圖將別真郡主指給本侯做夫人?!?/br> 慶陽王的勢力大多在邊疆,京都雖得兼顧,但完全不必用兒女聯姻,他卻在此次將別真郡主帶進京都,還是在這種風起云涌的時候,意味著什么? 蕭景寧聞言,臉色微僵,心里一緊,有些急促的問:“那侯爺可是允下了?” “允什么?”容祁有些疑惑,但又很快恍然:“蕭公子說的是陛下欲將別真郡主指給本侯一事?本侯拒絕了,本是快死之人,何必浪費人家的大好年華?!?/br> 雖然早就知曉容祁時日無多,但蕭景寧每次聽他說起還是忍不住心疼,他勉力道:“侯爺會長命百歲的?!?/br> 容祁弄不懂蕭景寧怎么忽然就悲傷起來了,就像他不明白蕭景寧為什么脫離他原先還看好的容安,來到完全沒有前途的他的身邊。 容祁抬起白得幾乎透明的手看了看,說道:“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也沒什么?!?/br> 蕭景寧見容祁這般不在意,心中有火氣升騰,一想到他現在完全沒有生氣的立場,那點火氣就越冒越大,他放冷了聲音道:“侯爺,螻蟻尚且偷生?!?/br> 容祁嘴角抽了抽,蕭景寧這么說,是在影射他連螻蟻都不如? 可是這也不是他的錯啊,他來的時候原主的身體就已經破敗了,要不是他頂著,原主怕是早就變成一堆白骨了,哪里還有站在這里說話的機會? 容祁不想與蕭景寧糾葛壽命的事,便將話題強硬的轉回了別真郡主的身上,說道:“別真郡主入京,陛下定是不會將她指給一般的世家公子,也不會嫁與皇子為妾,畢竟慶陽王鎮守邊疆勞苦功高,如此做會寒了慶陽王的心,慶陽王手握西北兵權,若不再盡忠職守,那會是個很大的麻煩?!?/br> 蕭景寧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本想借著談話勸說容祁在此間事了之后隨他一起去天山,請他師叔為他診治續命,現在看來,又要重新找機會了。 蕭景寧道:“若是別真郡主與三殿下兩情相悅呢?” 容祁道:“那就得看慶陽王的頭腦是不是能一直保持清醒了?!?/br> 容祁要表達的意思,蕭景寧一聽就明白了,現下容安和容列爭斗得厲害,宣帝明面上雖是視而不見,但暗里不定在布什么局,只等著容安和容列兩敗俱傷之后全數收網。慶陽王若能不被京都的表象迷了眼,他該清楚要怎么做。 容祁再一次將視線放向窗外,他其實還有個猜想,是慶陽王帶別真郡主入京述職的真正目的。 “陛下無削藩的心思,不代表新帝也沒有?!笔捑皩幙粗萜?,緩緩開口:“要保證藩王爵位世代延續,各地藩王須得在京有絕對說得上話的人?!?/br> 那么,慶陽王帶別真郡主入京的真實目的不就是…… 容祁的視線略微放空,說道:“絕對說得上話的,從來只有那一個?!?/br> 蕭景寧悚然,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慶陽王府的別真郡主,今年只有十七歲。 第16章 廢太子謀略15 七月的天焦灼悶熱,往日蓬勃生機的青木碧草無精打采的耷拉著,知了倒掛在樹上扯了嗓子嘶吼,像是在為毫不吝嗇散發出滾滾熱浪的太陽吶喊,讓人無端煩悶。 不過,容祁的三伏天并不是很難熬,因為容安在幾年前就倒騰出了制冰的法子,還把這法子獻給了宣帝,宣帝‘愛子心切’,又命人將這法子抄寫下來,送給了幾個他比較寵愛的兒女,容祁便是其中之一。 在屋子里擺上幾盆現制的冰,整個屋子便整天涼爽舒適。 自李氏去后,李三公子就極少再往侯府來,但從慶陽王一家入京之后,李三又頻繁往侯府跑,與之同行的還有慶陽王世子韓飛。 韓飛是個很會自來熟的人,當初宮宴時被容祁解圍之后就經常到容侯府做客,剛開始的時候還會遞上兩張帖子等候主人的許可,后面就直接找上門來,等著家仆稟告。慶陽王世子是皇帝都認定的貴客,他來容侯府做客,容祁自然不能時常避而不見。 韓飛不僅很會自來熟,還是個非常不拘小節的人,他進了門就自行尋了個位置坐下,喟嘆道:“還是在侯爺府上待著舒服,這屋子清清涼涼的,是坐是睡都舒坦?!?/br> 容祁瞥了他一眼,說道:“前些時候不是已經把制冰的法子給你了么,是懶得做么?” 韓飛翹著二郎腿,慵懶自在的模樣,他隨手撿起不知道被誰放在桌子上的書籍,看了幾行就嫌棄的放下,說道:“還是侯爺了解在下,說實在的,只要一想到那制冰的法子是三殿下想出來的,在下就不想用了?!?/br> 容祁淡淡開口:“本侯府中制冰的法子也是三殿下想出來的?!?/br> 韓飛雙手一攤:“至少在下沒有直接使用不是?!?/br> 關于韓飛不滿容安的原因,容祁也是知道一二的,是與別真郡主有關。容安是一個很有女人情緣的男人,在與別真郡主相處了短短幾日之后,別真郡主就被吸引了,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了容安,還要死要活的要慶陽王請皇上為她和容安指婚。要知道,容安正妃側妃都已經有人了,別真郡主入三皇子府,就只能是個妾侍。 慶陽王好歹是世襲藩王,身份的尊貴程度不比京都異姓王低,他這次帶別真郡主入京雖然打著某些不可明說的目的,也因為看清局勢未成,但把別真郡主嫁給一個處在風尖浪口上的皇子為妾,他是從未考慮過的。 慶陽王雖久未歸京,但上位者的直覺告訴他,容安并不是皇帝心目中的繼承人人選,所以不管容安現在能鬧騰的多厲害,他最后不定也是為別人做了嫁衣裳,偏生那容安得意不自知。 在西北的時候,慶陽王雖然也知道京都風云驟起,但入了京才知道,這趟渾水不是他們這些根基不在京都的藩王能蹚的。 慶陽王在述職之前就后悔了,因為別真郡主的事兒,他們別想干干凈凈的走。 “侯爺,蕭公子,還有李三公子,你們來給我評評理,到底那三殿下哪里好了?人家正妃側妃都有了,難不成她還想去給他做妾不成,我慶陽王府可丟不起這人?!表n飛想到現在還在絕食抗議的別真郡主,心里就極為憤懣。 李三公子打著折扇笑言:“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我說韓兄,看在三殿下這般癡情的份上,你還是莫要再氣,就成全了他們罷!” 韓飛冷笑道:“我聽說,三殿下在求娶三皇妃的時候是這么說的,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妻妾成群,七環八繞,他倒是敢說?!?/br> 還不等李三公子再說什么,韓飛又道:“還不止如此,我還聽說,三殿下在求娶董側妃的時候也寫過詩,好像是‘恨君不似江樓月,南北東西,南北東西,只有相隨無別離’。在求娶王側妃的時候則是‘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在求娶三夫人說的是‘憶卿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求娶四夫人的時候說的是‘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擬同生死’。求娶五夫人說的是‘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愿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至于六夫人,用的是‘相思難表,夢魂無據,惟有歸來是’。七夫人用的是‘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才敢與君絕’?!?/br> 韓飛暫時停了下來,他抬頭朝著容祁幾人看去,就見幾人嘴角抽搐的盯著他,他不自在的移開目光,說道:“這可不是我特意打探的,書肆里有不少關于這位殿下的風流韻事的書籍,隨手一翻也都知道了。本來么,男兒多情,這也無可指責,只這位殿下身邊美人環抱,竟還作出什么‘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詩詞來,簡直有辱讀書人的風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