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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br> 衛淵坐在書房,看著前來相請赴宴的小廝,出言拒絕。 小廝急得頭上冒汗,為難道:“公子這般,小的不好回話?!?/br> “你就說,我這邊快用午飯了,吃不慣外面的飯食?!毙l淵翻動一頁紙張,連眼皮都沒抬。 路上一來一回就要將近一個時辰,小廝不愿白跑這趟,還想再勸勸,就見衛淵身后站著的衛瑯出聲道:“都說了不去,沒聽到我家公子的話嗎?!” 衛瑯是極其凌厲的長相,而且除了面對衛淵,他平常很少會露出笑容,看著很不好惹。 小廝見其目光凜冽似刀鋒,嚇得渾身一哆嗦,不敢再繼續勸說,退了下去。 衛夫人那邊,在恭王跟前待了將近一個時辰,如坐針氈。 恭王也不跟她說話,自顧自的在房間里走動,一會兒看看窗外風景,一會兒從墻上取下長弓擦拭,一會兒翻幾頁書。 以他尊貴的身份,是理所當然。 而衛夫人自從成為刺史繼室,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恭維捧著,十幾年都沒有被人這樣忽視冷落過。 見傳話的小廝過來稟報,她甚至松了口氣,開口問道:“淵兒過來了嗎?” 小廝為難的搖頭:“二公子說,他要吃午飯,用不慣外食?!?/br> 衛夫人聽了,慢慢露出一個笑。 衛淵啊衛淵,這可是正兒八經封了王的皇子要見你,你還在那里裝模作樣拿喬,以為自己是個什么東西?! 自己要作死,可怨不得別人。 “淵兒不懂事,望殿下海涵?!北M管內心暗暗叫好,衛夫人表現出來的卻是一片慈母作態,“他因身殘而性情不睦,家中人人都是避讓著他的?!?/br> “就連當初……唉,不說也罷?!?/br> 誰知恭王根本沒搭理她留的話茬,完全不以為忤,起身哈哈一笑道:“他既不肯過來,那就換孤去見他!” “陽驍,備馬車?!?/br> 衛夫人的眼藥沒上成,后頭的話噎在喉嚨里。 恭王臨時起意要去刺史府,衛夫人自然也不能繼續留在桃林赴宴,當下叫上子女們一同跟著恭王車駕回去。 特地喚來衛鴻和衛沐同乘一駕馬車,衛夫人私下問他們:“殿下叫你們過去,跟你們說了些什么?” “根本就什么都沒說,殿下看了我們兩人一眼,就打發我們走了?!毙l鴻疑惑道,“母親,既然如此,你說殿下為何叫我們過去?” 衛夫人撫著胸口,深深吸了口氣。 看來真是為了衛淵那小畜牲! 才來稷城幾天,也不知他的身邊人做出什么事,竟讓恭王留了心。 如若衛淵真跟恭王搭上線,縱使殘疾之身,往后也極有可能青云直上,受老爺另眼看待! 只能寄希望于這小畜牲繼續拿喬作死,把恭王對他的耐心消磨掉。 衛刺史此時人在府中,聽到恭王過來,連忙親自出門相迎接駕。 得知恭王是為衛淵而來,衛刺史不由得疑惑道:“殿下……可是找錯了?” “臣那二兒子天生癡傻殘疾,只怕殿下受到驚嚇?!?/br> 腦海中浮現那個癡肥憨傻、時??摁[喊叫的孽障,自家養著就罷了,哪里能見人。 “孤要見的,就是府上二公子?!惫鯃猿?,面具之下的眉頭微微皺起。 殘疾是沒錯,但觀其言行談吐,肯定并非癡傻。 衛刺史連自己的兒子什么情況,都搞不清楚嗎? 既然恭王堅持,衛刺史也不能違逆,于是和衛夫人一起陪著恭王朝長平院而去。 到了長平院門口,衛刺史讓人叫門,過了好一會兒才大搖大擺走出來個臉帶酒渦的俊朗青年,態度倨傲無禮的說:“我家公子正在午睡,不宜見客。有什么事兒,等我家公子睡醒了再說?!?/br> 衛夫人一見衛琥,新仇舊恨頓時涌上來,臉上卻帶著笑:“平常在我跟前不懂事也就罷了,現在是他父親跟恭王殿下過來了,哪里就貪睡這一時半刻?” “還不讓淵兒起來相迎?” “我家公子正在午睡,有什么事醒了再說?!闭l知衛琥聽了,半點不為所動,只是重復之前的話。 第25章 洗臉 “你是哪里來的刁奴,竟敢拿捏主子?!”衛刺史聞言怒道,“還不給我讓開!” 真是反了天了,他在自己家里,居然被奴仆攔在兒子院門外頭,還是當著恭王的面! 衛淵是個自身做不得主的癡傻兒,眼下不是刁奴欺主又是什么?! “嘴巴放干凈點兒,我只聽命于我家公子,誰是你家的奴仆?”衛琥雙手叉在胸前,從鼻子里哼一聲,“我是賣給你家了嗎?可有身契為證?” “來人……” 衛刺史氣得不行,正想讓人把這個囂張無禮的酒渦小子打走,卻見恭王上前幾步,伸手攔下,開口道:“二公子既是正在午睡,孤便在此等待一會兒又有何妨?!?/br> 恭王此言一出,衛刺史衛夫人,包括他自己帶來的扈從,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皇室高門當然會禮賢下士,三顧茅廬候夢醒的典故,至今還為人所津津樂道。 但這禮賢下士的姿態,一定是給值得的人、做給天下看的,也同時為自己搏取名望。 比如面對年高德重的長者大儒,又比如說隱居深山聲名傳頌的智者賢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