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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絡細瞧了一眼,看上去除了面色有些發白,好像也沒什么大礙了。 她同素雪寒暄了幾句,就自去提熱水了。 * 中軍大帳之中,蕭衍脫下了血跡斑駁的內衫。 高貴公公適才注意到他右臂上多了一條刀傷,約有半掌長,深褐血跡早已凝固。 他捏著布帕,頓時大驚,“陛下受了傷?” 蕭衍接過他手中沾水的帕子,擦了擦,垂眉道:“只是小傷,不值得大驚小怪?!?/br> 高貴公公速速取了箱中的傷藥和棉紗來,“陛下還是包扎一下,雖是小傷,若是放任不管,變成大傷,在外多有不便?!?/br> 蕭衍頷首,上過藥后,任由高貴替他纏了一圈白紗。 帳外值守的侍衛揚聲報道:“齊威將軍求見?!?/br> 蕭衍不慌不忙地穿上外袍后,才道:“宣?!?/br> 齊威邁步進帳,抱拳一揖,“末將參見陛下?!?/br> 蕭衍端坐帳中幾千,笑道:“許久不見齊將軍,將軍無甚變化?!?/br> 齊威亦笑,語意輕松,“陛下仁厚,末將老了,身體大不如前,舞刀弄槍一輩子,眼下已是有些力不從心?!?/br> 齊威年越四旬,生得高壯,常年弓馬不歇,絲毫不顯老態。 蕭衍又笑一聲,“齊將軍可見到齊闖了,此番南巡,齊闖自請隨行,想來也是趁此良機,與齊將軍一聚?” 齊威斂了笑容,抱拳再拜,“陛下大恩,末將銘感五內,齊闖身負重任,陛下安危乃系國本,他不可擅離職守,末將見與不見,非是大事?!?/br> 蕭衍此刻才道:“齊將軍坐下罷?!?/br> 齊威撩袍坐于幾前空座,見到幾上攤開的卷軸,是一幅熟悉的水路圖,洛川流經青州,四通八達。 蕭衍觀他目光落處,緩緩問:“齊將軍可有把握?” 齊威沉吟片刻,“末將與于將軍前日商議一番,兩軍相和,此計或可行?!?/br> “甚好?!笔捬軓陀中Φ?,“鄭綏東拼西湊的兵馬,皆是利益所趨,毫無忠心,鄭綏一死,便如散沙,齊將軍若是取下鄭綏首級,朕……允你卸甲?!?/br> 齊威喉頭一滾,抱拳道:“末將領旨?!?/br> 待到齊威離去,高貴公公便將剛熬好的湯藥呈了上來,“陛下有傷在身,還是服一碗安眠湯,躺下歇一會兒罷……” 蕭衍接過湯碗,一飲而盡,卻問:“顧儀此際人在何處?” 高貴公公笑道:“顧貴人的帳篷離此處不遠,陛下要去瞧瞧?” 蕭衍頷首,起身往外而去。 高貴公公快走了兩步,在前引路。 第80章 一定是奇妙的緣分 登州大營原本屯兵五萬, 于代領兵南下后,又多了三萬大軍。 此營寨乃是中軍所處,五千人扎營此地, 荒草之上密密麻麻全是漆了桐油的帳篷。 多絡守在帳外,見到來人,忙蹲福道:“參見陛下?!?/br> 蕭衍左手輕抬掀開帳簾, 耳邊卻聽多絡低聲急道:“貴人昨夜一夜未眠,方才沐浴過后,人有些乏了, 此刻正在安睡?!?/br> 蕭衍略一頷首,緩步進入帳篷。 帳簾落后, 因牛皮帳中并未點燈, 光線昏昏暗暗。 蕭衍放輕了腳步, 身心此刻全然松懈了下來,方覺右臂隱隱作痛。 昨夜博古從背后伏擊, 他扭頭看見一人影飛身而至。 瞬息之間,竟將來人錯認成了顧儀。 他當時只覺呼吸驟然停止, 蒼茫分神之際,與他纏斗之人,一刀凌厲, 劃過了他的手臂。 痛意令他回過神來,才發現那人影竟是趙婉。 不是顧儀。 幸而,不是顧儀。 蕭衍一念至此, 頓住腳步立在原地,背心莫名發涼。 他抬眼望向榻上之人,蓋著棉被,披散的長發露在被外, 卻睡得無聲無息。 蕭衍心中忽覺古怪,兩步走到了榻前,攀住那人的肩膀,將他翻了過來。 是個頭發披散的男人。 他劈手揮開了被褥,見此人只著軍中規制的白衫,可罩在外面的盔甲早不知所蹤,腳上尚還穿著一雙帶泥的軍靴。 他伸手探他的鼻息,還活著。 蕭衍冷笑一聲,胸腔幾起幾伏,他閉了閉眼,喝道:“都滾進來?!?/br> 帳外默立的高貴公公和多絡聞聲而入,待到看清榻上之人的面目,多絡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陛下恕罪!” 蕭衍隱在袖中的雙拳緊握,“顧儀呢?你方才一直守在帳外,她人在何處?” 聲音聽上去明明又平又緩,可多絡卻被嚇得不住發抖,她緊咬牙關,才說出話來,“奴……奴婢不知,陛下……陛下恕罪,方才半刻之前,貴人沐浴過后便說要睡了,讓奴婢守在帳外,不讓外人打擾,奴婢自去了帳外……”多絡眼睛發紅道,“可熱水桶是膳房帳篷里借得,奴婢想著小跑去還,不過小半刻功夫,奴婢就回來了,一直也沒有人來帳篷里……”說著說著,多絡撲簌簌地掉下了眼淚。 一旁的高貴公公聽得臉上發白。 此事非同小可。 他抬眼只見皇帝目光尤為駭人,心中不由大驚,立時跪地長拜道:“陛下息怒!” 蕭衍目光漠然掃過高貴,只回頭再看那榻上之人,“命人提水來?!鳖D了片刻,又道,“宣于代覲見?!?/br> * 顧儀是被晃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