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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下便被玄炎宗發現了端倪。 是以玄炎宗便逼著玄嘯門主參與進這件事中,不然便以門人性命相脅。 玄嘯門主對于玄炎宗的公然撕破臉皮毫無辦法,只得假意答應,并暗中協助自己的大弟子,即這位芙蓉糕姑娘,逃出玄嘯門,并囑咐她最好往太虛宗的方向去。 而那遮掩修為的法寶,也是她的師父所贈,據說是師父的先祖所煉,元嬰修為以下絕對不能識破。 而逃出來后,她并沒有趕去太虛宗,而是在這周邊混跡,企圖找機會救出師父。 蘇禾聽了這女子的一番敘述后,好笑道: “你也太天真了,別人說什么都信,若是一個玄炎宗的人說他是太虛宗的前輩,你也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什么都說?” “玄炎宗的人可不會去管那些人……”那女子紅了臉,但還是囁喏道。 “好吧好吧,”蘇禾心里雖已經信了這芙蓉糕姑娘,但面上還是道,“但是,就憑你說的這些,叫人怎么相信你呢?” “你說的這些,都可以一一推翻,比如玄炎宗主為何會逼著玄嘯門參與進這件事而不是直接軟禁或殺了他?比如你是如何從那幾乎被時時刻刻監視著的玄嘯門中逃出來的?再比如,你又是如何湊巧地看到了這次他們舉辦的活動,又是如何確定本座一定是太虛宗的呢?” “本座能不能懷疑一下,是你們玄嘯門故意把臟水潑道玄炎宗身上的呢?” “前輩,”那女子抬起臉,跟蘇禾對視,“在下承認,在下的表述可能有漏洞,但是,玄嘯門向來行事如何,想必前輩并非沒有耳聞,在下相信,比起玄炎宗,前輩也會更相信玄嘯門吧?!?/br> 第33章 出發 看著眼前女子面上的認真,蘇禾咽下了“以往的名聲能代表什么”,而是朝她伸出手,道: “我相信你?!?/br> 那女子似是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許久才感到早已干澀的眼眶里傳來一陣熱意,她道: “前……前輩?你就這么……”這么簡單就相信了? “唉,”蘇禾打斷了她的話,擺擺手,道,“相信了就是相信了,莫非,你覺得你不值得相信嗎?” “不、不是……” “我只能先跟太虛宗的人聯系一下,”蘇禾從儲物袋中拿出了門派的傳訊秘寶,把這事通知了顧闌,然后看向那女子,道,“其余的事兒你等他們過來再說吧,這次出來,我還有事在身?!?/br> “謝、謝前輩,”她擦了擦眼角,站起身來,道,“在下替師父和玄嘯門謝謝前輩的恩德了?!?/br> “不用,”蘇禾微笑著頷首,問道,“你還沒說呢,你叫什么名字?” “在、在下蔣佩?!?/br> “哦,”蘇禾的手劃過衣角,攥住了什么東西,然后道,“真是的,這么緊張做甚?我又不會吃了你?!?/br> “前輩真是說笑了,”蔣佩笑著道,“不知在下可否斗膽問一句,前輩是太虛宗哪位長老?” “英雄不問出處,”蘇禾哂笑道,“你就不必問了?!?/br> 說罷,也不待她回答,便幾個跳躍消失在了天邊。 徒留下蔣佩在原地,眼里透出奇怪的迷茫。 蘇禾著急回去雖有懶得再說什么的原因,但更重要的是―― 天快亮了,她的小徒弟快醒了啊喂! 對于錯誤估計了自己處理事情的速度的這件事,蘇禾表示…… 有點想哭。 緊趕慢趕,當蘇禾看到她關上的窗子已經被人給打開的時候,不由得掛上一副愧疚的表情。 甚至已經腦補好了說辭。 待從窗戶進了屋里,看到一臉可憐巴巴的越子戚,蘇禾干咳兩聲,正準備說些什么。 可誰知―― “師、師父,”越子戚站在那里動也不動,似乎害怕蘇禾會嫌棄自己,她的語調一抽一抽的,聽著便令人心尖微顫,“師父怎么又拋下子戚了?是子戚、是子戚做的不好嗎?” 聽了這話,蘇禾到了嘴邊的說辭全忘了。 她走過去,蹲下、身,舉起一只手作發誓狀,道:“師父向你保證,下次師父絕對不留你一個人了,不要哭了,好嗎?” “師父,”越子戚搖著她的手,不信道,“上次、上次你也是這么說的?!?/br> 蘇禾有些哭笑不得,這孩子自五歲開始,就一直對“拋下”這種字眼特別敏感,明明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間很少,而且身旁也沒有人向她說這個,不知道這小東西是怎么腦補這么多的。 蘇禾替她整理了衣襟,嘆了口氣道:“師父這不是有事嗎?也不是故意不帶你?!?/br> “那……是不是子戚拖累了師父?”越子戚小心翼翼地問。 “怎么可能?”蘇禾啞然失笑道,“師父最喜歡子戚啦,子戚才不是拖累呢?!?/br> “那就好,”越子戚終于笑了,她道,“只要師父在身邊,子戚什么都不怕?!?/br> “好了好了,該走啦?!碧K禾站起來,拍了拍越子戚的腦袋,道。 “欸?奇怪,”越子戚小聲嘟囔,道,“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消失了……” 蘇禾回過頭,笑道:“興許是你昨天太累了吧,休息一晚上便好了?!?/br> “啊,可是子戚昨晚明明是在認真修煉的?!?/br> “那也差不多嘛,”蘇禾把買的衣服卷一卷塞進儲物袋,才看向越子戚,道,“總歸現在沒有不適,便是好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