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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眾人便走了。 見來得快去得也快的那群人隨著一陣飛揚的塵土就不見了,那中年男人和道人面露喜色,試圖爬起來。 可是…… “動不了了!” “怎么回事!” 意識到自己可能再也無法從這里離開,甚至可能渴死餓死或者被野獸叼走的兩人目露絕望之色,俱都癱倒在地上。 …… 在遠處的蘇禾全程圍觀了這一幕,她微微一笑,點燃了剛剛落在指尖的紙鶴。 幸虧這棠國還在太虛宗的范圍內,她的話還有點用處。 聽說這棠國的律法最是公允,除了那幾個罪大惡極的,其余的幫兇,就讓本國的律法來處置吧。 是殺是坐牢還是先坐牢再殺,已經不歸她管了。 不得不說,蘇禾的思想里還有著一些來自現代法制社會的影響。 但這也不一定壞。 她拿出宗門特有的傳音法寶,把這邊發生的事給顧闌匯報了一下。 得到回復后,她便提步,準備回客棧了。 “這位前輩,請留步?!?/br> 一個清脆的少女音在她后面響起。 蘇禾止了步,轉了身,一看便有些好笑。 來人正是那位芙蓉糕姑娘。 第32章 疑惑 考慮到這位脾氣火爆的芙蓉糕姑娘并不認識自己現在這副打扮,蘇禾便開口道: “姑娘喚在下,是有何事?” “請問……您可是太虛宗的前輩?” “怎么了,”蘇禾的表情依然是微笑著的,但她的聲音卻有點發冷,“是與不是,又與卿何干?” “抱歉,前輩,”那女子好脾氣地低頭認錯,一點都看不出來之前能把人給噎得說不出話的樣子,道,“小輩并沒有冒犯試探的意思,只是想結識一下前輩這種為民除害的高人?!?/br> “為民除害?”蘇禾哂笑了一下,道,“在下也是有私心的?!?/br> 她之所以這么著力于這件事,不僅是看這教派活動實在有悖于天道和人性,更是害怕太虛宗會不會因此受到影響。 若不是如此,她只會直接上去把這些人都砍翻,才懶得浪費時間跟他們說教。 即使她來到這個太虛宗還不過三年,其中也不是沒有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但是蘇禾的心中,已然把太虛宗當成了家。 她是不會讓自己的家和家人,受到別人的傷害的。 “即便如此,”那芙蓉糕姑娘認真道,“即便前輩的所作所為摻雜著私心,那為民除害的事實也不會改變?!?/br> “嗯,”蘇禾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轉了話題,道,“你有何事?” 其實剛剛來到這里時,她就發現了這里還有修道者,一開始她以為是這太虛神教暗中監管的人,看著不過是練氣大圓滿的修為便也沒有在意,但后來見即使那些人都跳出來了這人也沒出來,便也知道這人的目的和自己說不定是一樣的,就沒去管了。 見她是那位芙蓉糕姑娘,蘇禾還有些疑惑,因為之前見她時她分明是沒有任何修為的凡人,但轉念一想,說不定這人身上有什么掩蓋修為的法寶呢,便也釋然了。 “在下……”那芙蓉糕姑娘攥緊了袍角,聲音從躊躇變得堅定,她道,“在下是玄嘯門金丹長老的首席弟子,想請前輩到玄嘯門一敘?!?/br> “玄嘯門?”蘇禾眉頭微凝,很快又舒展開來,道,“就是那個以煉器著稱的玄嘯門?” 玄嘯門,其實并不在太虛宗境內,只是因為跟太虛宗離得近,蘇禾才知道一些。 他們的宗門雖然弱小,門派內僅有一個金丹中期和一個金丹初期的長老,然這金丹中期的長老,一手煉器功夫著實不凡,雖與太虛宗內的煉器圣手仍有差距,但是在這一塊土地上仍是名聲斐然。 “前輩謬贊了,”那女子低頭道,“若論起煉器,家師怎么抵得上貴宗的煉器圣手?” “嗯,”蘇禾擺擺手,示意別夸了,她直接道,“不用廢話,相比起來自太虛宗的我,不是請玄炎宗的人更合適嗎?” “前輩!”那女子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您知道像太虛神教的這種邪派是誰搞出來的嗎?就是玄炎宗!” 蘇禾嚇了一跳,連忙擄了那女子,換了個地方落腳。 待站定后,蘇禾把那女子扔下來,皺眉道: “為何那么大聲?不知道這里乃是門派接壤的地兒嗎?” “抱歉……前輩,是在下太激動了?!?/br> “好了,”蘇禾道,“這兒暫時安全,你且與我細細道來?!?/br> 待那女子說完,蘇禾才總算是理清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一次玄嘯門的宗主例行去玄炎宗送禮喝茶聊天的時候,不小心聽到了玄炎宗主跟一個男人的聊天,內容便是關于這太虛神教的,當時玄嘯門主聽了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但也沒被發現,便也糊弄過去了,待到回玄嘯門后,因怕拖累門人,便以門派開支太大為由順勢遣散了一些門人。 玄炎宗的宗主對于玄嘯門突然遣散門人的舉動心下生疑,便派出使者試探。 玄嘯門門主應對自如,倒也過了這一關。 但玄炎宗主仍然存疑,便派玄嘯門主去接觸有關太虛神教的事。 玄嘯門主不愿助紂為虐,殘害生命,便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