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與鐵十字之夢(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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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頭,趴在柜臺上,戰事越發艱苦,俾斯麥也不時地不再履行自己的諾 言。 只是,自己并沒有怪罪她的權力,在這段關系中誰處于強勢,誰又只能順從, 她相當清楚。 在她終于忍不住閉上眼睛,而胖嘟嘟的女傭小姐也打著哈欠走向后廚時,伴 隨著一陣悅耳的門鈴聲,夜風裹挾著麗人身上的硝煙與玫瑰氣息,讓她的睡意一 掃而空。 「抱歉,有些工作要做?!?/br> 俾斯麥摘下頭頂的軍帽,將它和長風衣一起脫下掛在吧臺旁,輕輕戳了戳愛 人那因為趴在吧臺上而被壓出了痕跡的臉頰。 「什么工作要做那么久啊……」 黎塞留有些心疼地嘆了口氣,從櫥柜里翻出一小罐蜂蜜,開始用吧臺后的小 爐子為她煮起了蜂蜜茶。 作為法國這樣的烹飪大國之中成長起來的女性,對于夜宵她也是有所了解的。 高挑的麗人坐在吧臺旁,白手套撐著同樣白皙的俏臉,她看向周圍,房門早 已經關牢,而后廚也并未傳出什么動靜,才稍稍放低了聲音。 「唉,突如其來的事情,是集團軍群指揮部那里打來的電話;上面的人一張 嘴,下面的人就得跑到斷腿?!?/br> 黎塞留微微瞪大了眼睛。 「集團軍群,那是——」 在她說出第一個音節之前,高挑的國防軍軍官靈巧地越過吧臺,白手套覆蓋 著的指尖抵住她的嘴唇。 「沒錯,就是他。這是機密,還是不在這里說較好……把茶帶到房間里吧?!?/br> 黎塞留彎下腰,為眼前的麗人將軍官制服上的武裝帶解下,然后掛在房間的 一側,兩人相處的上千個夜里,這套動作她已經輕車熟路,就像是每一個普魯士 軍人所夢想著的完美的妻子那樣,只是,這一次,這位普魯士軍人自己,也是一 個女性。 可有如此佳人在側,觸碰禁忌又何妨? 認真地將那一身軍官制服抖落平整,掛好,她才坐回到俾斯麥小姐的身側, 握住她未端茶杯的手。 灰發的麗人端著茶杯,小口啜飲著其中金色的甜美液體,直到一杯蜂蜜茶有 一半進入腹中,她才向著黎塞留的方向側過腦袋。 黎塞留不是那種喜歡追問的人,就像是每一個酒吧的老板娘那樣,她會微笑 著傾聽每一句抱怨,然后說上一句「辛苦了」。 所以俾斯麥偶爾會覺得自己很幸運,因為,她除了能聽到那句「辛苦了」之 外,還能聽到更多。 所以她也愿意告訴眼前人更多。 原本絕不應該如此。 是作為國防軍的骨干,得到的那一切不利消息逐步磨損了她的精神嗎,還是 說……自己對眼前的人,有了比起喜歡與相互吸引而言更加深入的,被稱為愛的 東西呢? 俾斯麥慢慢地放松身體,如同雌貓蜷伏在火爐旁邊。這里是安全的地方,可 以傾訴秘密。永遠守口如瓶的她,會將自己的秘密保存下去,就像是她自己也保 存著兩人相戀的秘密那樣。 「上面的人要去巴黎市郊的工廠參觀,混凝土預制件,還有其他一些東西, 專員⑦委派了我全權負責這事?!顾p聲說,「斯派達爾將軍給他打了電話,估 計是隆美爾元帥本人的意思?!?/br> ——大西洋壁壘。 那是早在法國戰敗伊始,便為了防備同盟國登陸而開始籌備的計劃,原本這 一計劃主要由托特組織⑧及其下屬的奴隸進行。 然而,隨戰爭的情況越發糟糕,法國本土的幾乎所有建筑公司都開始加班加 點的為其工作,即便如此——想要實現法國沿海的完全要塞化,恐怕永遠也不足 夠。 俾斯麥沉吟著,腦海中閃過她所監督過的幾個工程項目,得出了一個無比悲 哀的結論,所以,她遲了半晌才意識到,黎塞留正用擔憂的眼光看向自己。 「那……你要注意安全。比起那些大人物……我還是想看到你平安無事?!?/br> ……所以她才會喜歡眼前的人。她不關心戰爭,不關心軍隊,所以在她面前, 自己也只需要關心她一人。 「沒事的,我有分寸。只是,接下來幾天可能未必能回家了,這種安保工作 ……你知道的,是個大工程?!?/br> 俾斯麥的語氣溫軟了下來,蜂蜜茶被一飲而盡,她伸出手去緩緩撫弄著眼前 人的俏臉。 盡管一直工作到深夜,已是疲倦不已,她卻起了幾分愛撫眼前人的欲望。 軍隊,帝國,戰爭………所有這一切,此刻都沒有眼前的戀人更重要。 「嗯……」黎塞留乖巧地出聲,旋即因為胸脯前的紐扣被俾斯麥解開,漏出 小聲的悲鳴?!赣H愛的……現在………做嗎?明早……你還要上班的吧?」 「明早的事情,明早再說。拜托了,小姐……讓我吻你?!?/br> 她用略微帶著幾分命令的口氣出聲,只是,這份命令隨即轉為含混的求懇, 沒有等待黎塞留給出回應,她的臉頰已埋在了麗人被解開的衣襟里,貪婪地呼吸 著那飽含著乳香的空氣。 就像是每個普魯士軍人那樣,她寡言,但說出的話語就直接代表著行動。 「哈啊……您想做什么……都好 ………只要是您的話……」 用著同樣溫軟的語調,黎塞留的指尖劃過戀人的后頸。感受到俾斯麥的嬌軀 微微顫抖,她愉快地笑了起來。 她真是有許多像雌貓的地方,被撫弄后頸會變得興奮起來這點,也那么的像 一只貓——所以黎塞留甚至偶爾會想買一只貓回家。 臉色緋紅的她很快便忍受著愛撫脖頸的靈巧動作,揚起頭,與眼前的戀人嘴 唇相貼。 「嗯………唔………咕啾………」 伴隨著持續的親吻,兩人的指尖無聲地扣合在一處。直到黎塞留的氣息率先 抵達極限,原本冷酷的麗人仍舊用舌尖貪婪地舔舐著身下少女沾著唾液的唇線, 微微散亂的眼神令黎塞留的呼吸微微停滯。 完美的軍人面貌下的這份可愛,再一次的令她動了心。 「再……繼續做下去吧?」 俾斯麥沒有出聲,伸手關上了房間中的燈,然后,在有幾分清冷的月光下, 配合著黎塞留解開她紐扣的動作,她慢慢撩起自己的襯衫,露出其下為了劇烈活 動,緊緊束縛住那對毫不遜色于黎塞留的巨乳的,此刻已經微微見汗的內衣。 「很辛苦吧………這就,讓你舒服起來………啾?!?/br> 在白膩的酥乳上,黎塞留落下了溫柔的一吻,然后,伴隨著系扣解開,那件 內衣被俾斯麥甩在一側,豐盈的美乳盡情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的同時,略微汗濕的 乳峰也在同時被黎塞留所愛撫著。 「哈啊………真棒………嗯………」 用拇指與食指夾住一側的乳尖旋轉,黎塞留用貝齒輕輕啃咬另一側的乳首, 高挑的麗人清冷的臉頰此刻滿是yin欲,追求著快感,她扭動著身體將胸部進一步 的向前湊去,卻在黎塞留更進一步的進攻下回縮。 黎塞留則適時轉換著進攻方向,俾斯麥已經完全充血的乳尖在被她綿密地吸 吮了許多次之后總算得到了暫時的放過,隨即,她的目標轉向了另一側的乳峰, 而那在微冷的空氣中傲然挺立的潤濕葡萄則落在了她的另一只手中,伴隨著捻弄 被稍稍拉長。 「嗯咕……親愛的……哈啊……嗯………」 不善于表達自己情感的俾斯麥小姐,只有唇間不住漏出的嬌聲提示著她,她 的身體已經完全做好了交合的準備。 直到兩側的乳尖在舔舐下已經充血到了極限,黎塞留才戀戀不舍地從那美好 的果實上挪開了嘴唇,向著戀人嫣然一笑,然后,隨手解開了襯衫的紐扣與胸罩 系帶,直到少女那緊致的小腹與一對酥乳也盡皆展現在對方面前。 「拜托您了……也讓我,興奮起來………」 兩人的被褥在糾纏中落在了床邊的地毯上,只是,寬敞的大床上糾纏著的兩 人卻沒有余裕在意這件事。 讓黎塞留在床上躺好,俾斯麥手足并用,跪坐在了戀人的腦后,然后,向著 她嬌艷的紅唇俯下了身。 只是,與戀人交吻的并不是自己的紅唇——她輕輕活動著身體,直到一側的 乳峰尖端那甜美的葡萄再度落入到黎塞留早已準備好的唇間,對方那盡管平躺在 床上,卻仍舊聚攏成豐盈半半球的挺翹乳峰以及其上的兩粒嫣紅櫻桃,便也落在 了她親吻的范圍內。 「親愛的……胸部還是那么下流……讓人想要嘗個夠……咕啾……」 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小聲說出類似的評語,身下微熱的臉頰摩擦著自己的乳峰, 大概此刻自己的臉也是同樣的緋紅不已,灰發的麗人將那帶著淡淡鳶尾花香的乳 尖抿入嘴中,含弄著戀人乳峰,感受著對方身體微微繃緊的同時,進攻著自己那 對峰巒的嘴唇中也漏出慌亂的氣息,她感到心理上的某種極大的愉悅感,再加上 rou體上的快感,高挑麗人那竭力蜷縮起來的雙腿并在一起,縮緊的蜜xue已是洪水 泛濫,她知道自己最愛的戀人也是一樣。 「您呀………總是喜歡說這種羞人的話………嗯唔………明明自己的也…… 那么yin蕩………嗯啾………」 同性的性事中,應該說出的話是怎樣的?她們都不知道,在這個時代,沒有 任何一本書,一部電影,會教授這樣的事情——所以,她們只是忍受著,享受著 來自彼此那酥麻的愛撫,發出極低的嬌聲的同時,進一步將對方的嬌軀推向愉悅 的頂峰。 兩人竭力擁住對方的身體,每一次用力吸吮rutou,兩位高挑的麗人都產生了 某種此刻自己正在進行著神圣的哺乳的錯覺。 自己,既在渴求著戀人的乳汁,又在為戀人哺乳………這種混亂的倒錯感, 讓兩人那混沌的腦海中更多了幾分極端的興奮。 「哈啊………咕啾……親愛的……嗯唔………要………丟掉了………」 「 不要………會被………嗯啾……拉長的……」 嬌軀拼命繃緊,俾斯麥小姐感到自己已經抵達了極限,每次在床上,黎塞留 那靈活的舌尖總是能準確地找到她乳峰最為敏感的部位,再加上她那因長期的調 酒而同樣靈巧的修長指尖……自己在決斗中鮮少輸給任何男性,可是,在床上, 卻偏偏總是在她一介女流的面前丟盔棄甲,高潮迭起。 竭力進行著不算完美的反擊,她享受地聽著黎塞留那因乳尖被扯動而發出的 兼有痛苦與快感的悲鳴,可隨即,她的嬌軀抵達了忍耐的上限。 伴隨著黎塞留那空閑的指尖慢慢下滑,隔著內褲準確地按揉上陰蒂所在的位 置,她那本就不擅長忍受快感的身體抵達了今日的第一次高潮,黏稠的愛液讓內 褲潤濕,黎塞留那濕透的指尖在少女的大腿內側輕輕勾勒著,令俾斯麥的欲望更 烈了幾分。 所幸,盡管并不那么擅長性技巧,她卻有著遠遠超過普通人的體力,而黎塞 留的體力卻只是尋常女性的程度,就像是她過去經歷的每一場戰斗一樣,她絕不 要輸,哪怕面前是自己疼愛的戀人。 「內褲都已經濕透了………親愛的,幫我,脫下來吧………?」 「那我的………也拜托您了………」 黎塞留也很清楚這點,只是一次兩次的高潮,是絕對無法讓懷中倔強的雌貓 服軟的,過去的許多次zuoai里,都是以兩人的體力同時耗盡,彼此擁抱著陷入無 夢的酣睡作結。 兩人留戀地再度深吻彼此的乳尖。泥濘的xiaoxue因舌尖與指尖對乳首那持續的 侵犯而更加濡濕,終于,兩人稍稍放開了彼此的胸部,俾斯麥那柔軟的舌尖沿著 黎塞留的小腹慢慢向下,然后,黎塞留竭力挺起腰際,并攏雙腿,讓俾斯麥順暢 地將自己的內褲脫下,那被薄薄的白色布料包裹著的,屬于她的那神圣且精致的, 被修剪整齊的小塊淡金色陰毛保護著的三角地帶便盡收眼底。 就算是已經被親吻舔舐過那么多次,那份粉色還是令灰發的麗人心醉。 絕對不要……讓男人染指這里…… 感受到自己的內褲同樣被黎塞留褪到了腿彎位置,她翹起一條修長玉腿,直 到自己那黑色的內衣同樣僅僅掛在一側的足踝上,再被甩在地上。 與黎塞留不同的是,自己的下身毛發卷曲,此刻,那同樣修剪成小塊的陰毛 已經被溫熱的黏稠愛液沾濕,還未等她反應過來,黎塞留的整個臉頰便已埋入到 麗人的股間。 「嗯……噫呀!親愛的………還真是………喜歡偷襲別人……」 舌尖在敏感的陰阜上來回舔舐的同時,黎塞留深吸了口氣,微冷的風讓她發 出一聲嬌艷的悲鳴。 作為驕傲的德意志軍人,怎么可以反過來被法國人偷襲………她拼命忍住那 隨即吐出,吹拂在自己xiaoxue上的溫熱吹息,向著黎塞留的粉嫩yinchun上落下一吻, 竭力吸吮著那此刻如同rou蚌中的珍珠般充血的小巧陰蒂的同時,用舌尖在其上來 回掃過。 戀人的yin液順著蜜裂不斷溢出,可是,就像是反擊般,黎塞留的香舌以更快 的頻率動作了起來。 就像是受到了電擊般,劇烈的酥麻感令俾斯麥下意識地扭動纖腰,每一次兩 人的肌膚相親,自己的rufang滑過對方的小腹,黎塞留的舌尖也便隨心所欲地深入 到那緊緊閉合的裂縫里,靈巧地刺激著她全身上下最為敏感的軟rou。 不行………絕對……絕對不能在這里………在這里認輸………至少要和她… ……一起高潮…… 「嗯啾,滋嚕,咕啾,噗?!?/br> 縮緊雙腮的同時,俾斯麥用雙手將黎塞留的那一雙玉腿強行向著兩側大幅度 分開,指尖輕輕搔弄著菊xue的外圍。 突如其來的刺激讓黎塞留的舔舐動作一滯,可是,隨即,伴隨著對自己的那 兩瓣嬌臀報復性的揉捏,更為猛烈的舔弄動作掃過麗人那已充血到了極限的陰蒂, 讓俾斯麥的意識抵達了極限。 「哈啊……要……要丟掉了………要丟掉了噫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拼命俯下腦袋,就像是本能一般吸吮著蜜裂中漏出的香津,國防軍軍官那修 長且矯健的嬌軀此刻就如同嬰兒般毫無抵抗之力的顫抖著,在身下的戀人那準確 的刺激下,這一次的高潮比起上一次用乳尖達到的頂峰還要激烈,盡管黎塞留竭 力吞咽著那仿佛失禁的大量愛液,可更多的愛液還是從金發麗人的嘴角滲出,滲 入到潔白的床單里。 「不要………吸的好厲害………我也要………丟掉了……咿呀啊啊啊啊啊??!」 在高潮中驟然猛烈地吸吮動作,讓黎塞留也沒能再堅持住不泄身。 腰肢如同鯉魚打挺般連續挺動 了好幾次,大量的愛液從中噴射而出。 俾斯麥低頭,貪婪地親吻吞咽著那些愛液,可無論怎樣吸吮,還是有更多帶 著淡淡青草氣息的黏稠溢出,直到兩人的體力都抵達暫時的極限,那持續的親吻 方才停止。 可是,很快,俾斯麥便輕巧地起身。她的體力恢復,遠遠比起黎塞留更快。 「哈啊………親愛的………至少………讓我休息………」 在黎塞留那軟弱的哀求聲中,灰發麗人只是摟住她已然汗濕的脖頸低語,然 后用一個霸道的,滿是愛液氣味的吻堵住了她的后半句話。 「今晚………可還很長呢……」 顯然,黎塞留的掙扎,更多的只是某種情趣。 象征性的在俾斯麥的懷抱中扭動了幾下,放任兩人的乳峰彼此摩擦,乳尖小 幅度地旋轉著,在汗水的潤滑下,兩人的酥乳彼此磨弄的同時,那兩對嫣紅也因 摩擦而更加堅挺,很快,兩具汗濕的嬌軀便伴隨著慌亂的氣息,再度親吻到了一 起。 「我愛你………哈啊……親愛的……嗯啾………」 仿佛飛上九霄云外的意識中,已經分不清是誰在向誰告白,只有跟隨著告白 的,持續且激烈的舌吻讓兩人混沌的頭腦再度被快感擊穿。 兩人早已被愛液潤濕的纖手,迫不及待地伸向了彼此那泥濘的股間,黎塞留 揚起頭,放任俾斯麥啃咬她如玉的修長玉頸的同時,扭動著纖腰配合著戀人的愛 撫,而俾斯麥也主動將腰際下沉,放任黎塞留那修長的食指與中指同時插入到她 的xiaoxue中,來回勾弄攪動。悲鳴聲里,兩人很快便迎來了又一次的輕微高潮,蜜 壺在彼此的指尖再度涌出愛液。 伴隨著黎塞留的嬌軀無力的軟倒,灰發麗人從戀人泥濘的xiaoxue中戀戀不舍地 抽出指尖,將那黏稠的玉指伸向黎塞留的唇,金發少女順從地將那修長手指整根 含入,舔舐得干干凈凈,卻在指尖抽出的下一瞬間吻上戀人的唇,將口中含著的 愛液與唾液一同送入到俾斯麥的檀口中,開始了下一輪的交合。 夜還很長。 看了一眼安穩地沉睡著的麗人,她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起身,走向浴室, 房間中的穿衣鏡映出麗人窈窕的身段,只是那對豐乳與修長的脖頸上多出了幾個 吻痕,也許今天要換一件高領子的衣裝了。 至少此刻,巴黎還有著充足的熱水供應,她用睡袍裹住身體,向浴室的方向 走去,浴室里有著沙沙的水聲,有人正用著淋浴,水聲里,模模糊糊地能夠聽見 女性輕輕哼唱著貝多芬的那曲。 她沒有敲門,門也沒有關。 她知道,浴室里的水聲是被刻意開到最大的。 她也知道,那曲,是專門為她而唱起的。 ——她輕輕推開門,赤身裸體的里昂小姐伸出一只纖手,將搓澡用的毛巾交 到了她的手中。 少女正坐在淋浴下的圓凳上,一頭秀發被白色的毛巾包裹著,足尖輕輕晃動。 直到黎塞留將房門緊緊關住,她才回過頭,露出一個淡淡的,自信的笑容。 黎塞留脫下浴袍,將它掛在浴室遠處的掛鉤上,不著寸縷的她慢慢坐在了里 昂背后,在水聲的遮掩中,她附上了麗人的耳側,放任兩人的軀體一起被沾濕。 「黎塞留……從她那里,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報嗎?」 里昂閉著眼睛,出聲。 一瞬間,無數的思緒與念頭從黎塞留的腦海中閃過,最后,她緩慢而堅定地 點頭。 「有?!?/br> ——里昂是一個脫衣舞女郎,一個妓女,從事著這世上最為艷麗也最為卑賤 的職業,拋灑著自己的青春時光與美麗容顏,換取轉瞬即逝的歡愉與金錢。 但這世上并沒有哪一條法則,規定妓女們不能有妓女們的榮耀,妓女們的堅 守與妓女們的愛。 所以,她既是脫衣舞女郎,也是游擊隊的一員。 正如同那個時代許多其他的悲哀故事一樣,她的家庭在大蕭條中支離破碎, 經商的父親破產,在某個夜晚拋下她們躍入了塞納河中,尚未成年的她,便在債 主的威逼下,用上自己天生便擅長的舞蹈技巧,與母親一起成為娼妓。 無論是含羞忍辱地與母親共同侍奉一位金主,還是憑借著兩人的美貌在男人 們面前上演假鳳虛凰的yin戲以換取金錢,又或者是比那更加低賤羞恥的事情…… 都已經被生活所逼迫著嘗試過了。 二戰之前的法蘭西,其社會之撕裂程度,幾乎超過了歷史上的任何政權,這 種撕裂甚至持續到了二戰后,直到1958年,夏爾-戴高樂憑借其崇高威望重組政 府,建立法蘭西第五共和國,持續不斷的政治混亂方才得到根除。 而在大蕭條風暴沖擊下的三 十年代,一個穩定的政府并不存在。極右翼的法 西斯主義者與極左翼的共產主義者在第三共和國那貌似輝煌的基座之下暗潮涌動, 而窮困的人們,自然更加易于倒向左翼,相信一個人人平等的美好世界——在母 親的葬禮上飲泣的她,遇到了幾位盡管衣衫破舊,面孔中卻有著仿佛火焰般灼熱 的勇氣的年輕人。她相信了他們說出的那些夢想,便向著他們伸出了手。 盡管不算太長久,但她感到自己有了朋友。她們在煤氣燈下,諸如西班 牙內戰近況的報刊,作為商人的女兒,她在淪為娼妓前曾接受過家庭教師的教育, 識字比起年輕工人們更多,所以,大家往往會坐成一圈,聽著她將那些由法共印 刷,號召無產階級起來戰斗的小冊子向他們宣讀。 第一次的,她感到有些人并不渴望自己的身體,而渴望著其他的,更加本質 也更加重要的東西——這令她感到久違的幸福。 好景不長。 伴隨著戰爭的爆發,政府在僅僅六周內便宣告了投降,只是,左翼的戰士們, 卻并未就此放棄斗爭。 里昂的朋友們拜托里昂繼續留在巴黎,為他們提供情報;而他們拿起武器, 加入了被稱為anisationcivileetmilitaire⑨的組織,躲藏在巴黎城外的 陰影中,忍受著蓋世太保與駐軍仿佛無窮無盡的打擊,下定決心為祖國解放戰斗 至最后一刻。 她一個個擁抱了她的戰友們,與他們依依不舍地告別。留在巴黎城內,侍奉 自己最為厭惡的侵略者們,在仿佛酷刑的交合中探聽出一個又一個情報,讓戰士 們有刺殺敵軍首領的機會——這并不比握住武器戰斗輕松,可是,她做的很好, 三年來,沒有哪怕一個德國人懷疑自己,她成功地傳遞了許多次情報,只是,再 沒有一次比這次更大。 就像是戰友們相信她一樣,她也相信著他們。 而黎塞留,當這位美麗的老板娘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時,里昂選擇了冒險相 信她,對她說出所有事實,賭這個溫婉的女性心中仍舊流著愛國者的血。 她賭對了。 傾聽著黎塞留的低聲,盡管因自噴頭而下的熱水而瞇起眼睛,里昂的嘴角卻 慢慢勾起自信的笑容。 埃爾溫-隆美爾與漢斯-斯派達爾,德意志的兩位戰斗英雄,不處在保衛森 嚴的指揮部中,卻在巴黎市郊的工廠里,而她碰巧,在夜晚的軍官玩弄她時的談 笑聲中,知道軍官們正抱怨著反常的調動——調動方向,正是某個郊外的建筑工 廠。 在一次襲擊中殺死這兩位傳奇,正如同在布拉格,暗殺者成功地刺殺那位金 發野獸⑩般……這將成為抵抗組織從未做到過的偉業。 安保會非比尋常的森嚴,也許會有戰友,有很多戰友死去——這樣的恐懼在 腦海中一閃而逝,隨即被她刻意壓在了心底。 比起擔心這個,現在,應該做的是,立刻將這份情報傳達到位。 她擔心自己的朋友們遠遠勝過擔心自己,可是,在他們下定決心共赴國難時, 他們就已經準備好了付出任何代價。 她也一樣。 「謝謝?!?/br> 她認真地傾聽,偶爾提出一兩個問題;直到黎塞留說完,少女才在短暫的沉 默后出聲,最后,又補上了一句。 「對不起?!?/br> 沒有給予黎塞留細細咀嚼這句話的機會,里昂站起身,用浴巾裹住軀體,離 開了浴室。 足聲漸漸遠去,忽然,黎塞留理解了少女帶著幾分歉意的話語中隱含著的含 義。 淚水忽然便從她的臉頰上滑落。 「——」 刺殺不可能分辨目標,而俾斯麥………她的戀人………也會在巡查的隊伍里。 她會戰斗,會殺死里昂的朋友們………更可能的是,她會在一場爆炸中,毫 無意義的與整個巡查隊一起死去。 而如果她幸存………黎塞留不敢去想。 她看過報紙。在海德里希死去之后,為了「神圣的復仇」,僅僅捷克便有上 萬相關人士被捕,其中數千人被殺。而如果這次死去的是兩位戰爭英雄……自己 的戀人手上,又會沾上多少屬于自己同胞的血? 浴室門再次打開,從腳步聲中,她聽出了那是自己的戀人。 她慌亂地,將洗發水抹在自己潤濕的長發上,灰發的麗人無聲地從身后擁住 了她,這次,她沒有勇氣給予身后的她回應的擁抱。 「怎么了?」 俾斯麥的語氣溫柔,帶著寵溺,手指卻不那么安分地在她的纖腰上往復滑動, 洗發水與水流的潤滑下,指尖帶來幾分溫和的酥癢感。 「是洗發水啦……這牌子的洗發水 一點也不好用?!?/br> 「我來幫你洗吧?!?/br> 柔軟的軀體從身后抱了上來,指尖插入黎塞留齊腰的長發,輕輕抓撓著她的 頭皮,溫柔的動作令黎塞留漏出喘息聲,只是,俾斯麥的另一只手卻不那么安分。 「我覺得………您除了想幫我洗頭,還想幫我洗其他部分吧?」 努力將心底的愁苦壓下,她強顏歡笑。 「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親愛的?!?/br> 這一次,黎塞留轉過身,主動吻了上去,在洗發水打出的泡沫與熱水的傾瀉 下,兩人的乳尖與嘴唇一起交吻在一起,只是,甜美的吻中,混入了幾分洗發水 的苦味。 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她閉上眼睛,指尖蘸取著洗發水,用俾斯麥下身那小塊蜷曲著的潤濕毛發打 出泡沫,再用那份潤滑慢慢搔弄著少女蜜壺的外圍——灰發麗人的喘息聲逐漸慌 亂了起來,被打濕的秀發貼在頰旁,眼神中多了幾分迷離。 「你還真是yin蕩呢………親愛的?!?/br> 對方的指尖也不安分了起來,她用對戀人的耳垂的親吻作為回應,淚水順著 臉頰無聲地滑落,混入淋漓的熱水中滴落到眼前人的香肩上,沒有任何人能看出 來。 這一瞬間,她帶著某種痛徹心扉的感觸,察覺到了某個事實。 自己對眼前的麗人,既不是委身奉仕,也不是虛與委蛇。 自己,真的愛上了眼前懷抱著自己上下其手的,高挑而美麗的侵略者,真的 在擔心著她的安?!墒?,縱然內心有著萬般旖旎愁緒,她仍舊只能選擇那些 奮起反抗的勇士,正如那些風餐露宿的勇士們選擇了為國捐軀。 與之后收音機里的段落都出自約瑟夫-戈培爾的演講《Warumwirdesuns soschwergemacht?(為何這事業越發困難)》(1944.4.9) ②在閃擊法國成功之后,德意志帝國對巴黎進行軍事管理,并實施配給制, 大多數咖啡或葡萄酒這樣的奢侈品都不被允許售賣。盡管如此,黑市和中間人隨 即繁榮起來。 ③艾爾薩斯-洛特寧根帝國直轄領(ReidElsa?-Len), 即德語中的阿爾薩斯-洛林。 ④在歷史上,納粹并不接受女性軍官。為了讓這個故事得以進行下去,我找 到了墨索里尼于1919年發表的,該宣言規定了一系列女性權益, 比如平等投票權等,但最后,因為黨內保守派的反對,墨索里尼沒能繼續推行這 個宣言中的內容,請務必理解為元首接受了他的好基友的進步思想;不過,顯然 他哪怕推行了男女平等,這種平等也只會局限在他認可的雅利安人內。 ⑤一般應該是稱呼軍銜,但設定中歐根小姐的軍銜是Obersturmführer,中 文翻譯為「黨衛軍上級突擊隊領袖」,這個名字實在是太長了,請默認她稱呼了 軍銜。 ⑥黃金時代(Belleépoque),即19世紀末到一戰爆發,這段時間里歐陸 處于難得的和平中。 ⑦巴黎軍政長官卡爾-海因利希-馮-史圖爾普納格(1886-1944),在設 定中是俾斯麥小姐的直系上司。 ⑧托特組織由NSDAP的著名工程師弗里茨-托特創立,通過強制征召,在二 戰期間其征發超過140萬奴隸與戰俘,進行各種基礎建設和軍事工業建設。 ⑨即公民武裝組織。這一組織最多時曾有45000人,盡管失去了數以千計的 優秀戰士,仍舊激進地在德意志占領區內進行抵抗,在歷史上,他們刺殺了許多 納粹軍官,正如同本文所描繪的情景那般;這也成為六周投降的法蘭西在二戰中 留下的不多亮色之一。 ⑩金發野獸即萊茵哈德-海德里希,蓋世太保體系的重要創建者。他于1942 年在布拉格被英國暗殺者刺殺而受傷,之后因感染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