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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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君亦則深深地吐了口氣,“行了行了,你暫時先留在我這邊,別亂跑,平日就待在這密室里做個侍女,待那日……” 他的話都還沒說完,白衣女人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隨后直接就朝他跪了下來,“牡丹任憑主上差遣?!?/br> 說著看向君亦則的眼中就閃爍著脈脈的情愫,直看得君亦則心中一慌,便找了個借口就出去了。 與此同時,原先還躺在榻上翻著話本,吃著果脯的寧瀟,忽的就坐了起來。 一看到她的動靜,謝嵇開口詢問了聲,“怎么了?” “白牡丹!昨晚那個女人是叫白牡丹嗎?” “娘子我真的錯了……” 一見寧瀟要翻舊賬,膝蓋一軟,謝嵇條件反射地就開始道起歉來了。 “哎呀,跟你沒關系。我昨晚就覺得白牡丹這個名字聽著有些熟悉,剛才我才終于回想起她到底是誰來了,珍妃,你知道嗎?君亦則最寶貝的珍妃,差點為了她廢了寧輕后位的珍妃,我聽寧輕說她就曾是青樓出身,花名就是白牡丹,那可是他最‘心愛’的女人!” 說到這里,寧瀟的眼中便閃過了一絲諷刺。 “是她?” 謝嵇挑了下眉,隨即便回想起,上一世寧瀟這個瀟皇貴妃去世之后,在君亦則的后宮確實是有一個珍妃比較受寵,但是…… “不過只是君亦則后宮的曇花一現罷了,在你死后,又出現過什么梅妃,宸妃之類的,他心愛的女人多了去了,不過只是個小角色罷了……” 謝嵇毫不猶豫地這么說道。 “是嗎?呵,我現在有些期待起上一世君亦則的下場來了,就是不知道寧輕又如何了……” 寧瀟喃喃道。 而就在夫妻倆開始討論起珍妃的時候,有關于寧瀟是個悍妻的消息同樣傳到了寧安侯府,侯夫人楊氏一聽到這消息就有些坐不住了,當即將寧瀟叫回了侯府,就苦口婆心地開始教育了起來。 什么應該以夫為天啦,什么男人都喜歡柔情似水的女子,你這樣兇悍,現在謝嵇喜愛你才愿意忍受,待她不喜歡你了,他很有可能就會以這個借口將你休棄,你不要嫌娘說話難聽等等…… 說著說著,她一設想到寧瀟以后被休回家的凄慘模樣,情緒來了都有些想哭了。 轉頭一看,卻發現寧瀟的瓜子殼花生殼都吃了一桌子了。 侯夫人:“……” 見狀,她剛想再教育教育她,就在這時,外頭忽然有小廝傳話來,她的好女婿謝嵇來了,專門來接寧瀟一起回家。 一聽到這,侯夫人立馬就喊人傳他進來,然后她看到了謝嵇一進門,跟她問了好之后,就開始跟個小倉鼠似的,就開始在自己的身上開始掏起小東西來了。 “娘子,你最愛吃的東市的糖炒栗子,西市的豌豆黃,路上我看到了這釵覺得特別適合你就買了下來,還有,你那條鞭子的紅穗兒都舊了,我讓人給你做了根新的,今天也一并取了過來?!?/br> “嗯嗯,辛苦了?!?/br> 侯夫人看著自家女兒沉浸在了敲核桃的這件有趣的小事中,聽見了謝嵇的話,這般敷衍地應和了聲,連頭都沒抬一下。 楊氏:“……” 而可能是見寧瀟敲核桃太累,謝嵇忙不迭地就接過了她手中的小銀錘就給她敲了起來。 一見謝嵇敲出來的核桃仁完好無缺,寧瀟興奮地一下就蹦了起來。 “你好厲害!” “嗯,你喜歡吃我回去也給你敲?!?/br> 謝嵇看著她的眼中滿是深情。 可寧瀟的注意力卻已經完全被核桃仁給吸引了過去,直接就叫他這滿眼的深情全都喂給了空氣。 楊氏:“……” 一時間,她差點沒開口她這女兒到底給她相公下了什么蠱了,她看著都要為剛剛給女兒傳授的馭夫之術的自己而感到臉紅。 以后她再也不管了! 她的這一套根本就不適合她的瀟瀟。 而看著看著,她不由得就對他們兩人之間那種只一眼就能立馬明了對方到底想干什么,誰也插不進去的感情生出淡淡的羨慕來。 寧安侯雖然待她也好,但從來都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不僅僅是寧安侯夫人,其他已經嫁人或尚未嫁人的閨閣女子們雖然面上一個個都對寧瀟的悍婦之名嗤之以鼻,覺得她不夠賢德,但心里哪個不對她過得如此肆意暢快而感到欣羨,更對她的相公在中了狀元之后對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也毫不在意,而暗暗嫉妒。 就連待在東宮之中的太子與太子妃,在聽到了這樣的消息之后,也不免交談了起來。 “看不出來,謝大人竟然還是這般重情重義之輩……” 這話是太子妃主動挑起來的。 “可不是。不過謝夫人也確實值得他這般對待,你不知道……” 太子下意識地就將那日在萬佛寺寧瀟冷靜地射出一記冷箭的模樣和她后來辛辛苦苦地將在山下的一座山村里將謝嵇尋回來時那堅毅果敢的模樣,一一說與了太子妃。 太子妃始終都是微笑地認真聽著。 “……所以,孤完全能夠理解謝大人的選擇,更何況……” 后面的話太子并沒有說,太子妃也善解人意地沒有問。 一旁的太子瞇了瞇眼,直接就陷入到了自己的情緒當中去了。 更何況,那春風樓從頭到尾都是他那個好七弟的產業,誰知道那里面出來的什么白牡丹是個什么貨色! 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七弟不僅在裝傻,竟然還不聲不響地辦下了那么多的產業,甚至朝中的各位大臣的后院里都有他插進去的釘子,包括他的! 想到這,太子就用力攥緊了拳頭。 在父皇的羽衣衛查出這些事情來的時候,不僅是他被震驚到了,就連父皇……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從父皇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加任何掩飾的殺意。 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酣睡! 最后還是,謝大人開口將他二人的神智給拉了回來,并且認真分析了現在與君亦則對上,絕對是勞民傷財,甚至有可能動搖國基的大事。 他們必須徐徐圖之。 徐徐圖之的結果便是,在謝嵇不著痕跡的引導下,君亦則的勢力開始以逐日縮小了起來,他前些年安插的釘子,他在京中甚至是地方早就開好的鋪子,一些官銜比較小的在他的引誘下投了他麾下的官員等等,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一個個慢慢就消失不見了。 釘子消亡在了宅斗之中,鋪子與人競爭,垮了,官員們更是一個個都被爆出了貪污等問題來…… 君亦則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勢力在被人不間斷地精準瓦解著。 氣急敗壞之下,他便只能與他的師父不斷地思索著對策。 “肯定是有內jian!” 君亦則雙眼通紅地這么說道。 “則兒……” 一見他這亂了陣腳的模樣,他的師父立刻喝斥了他一聲,“你心亂了?!?/br> “這一切都是我這八年來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現在一個個全都被打回了原形,我怎能不亂,師父,我們到底該怎么辦?” “不急,我們需要先審視一下我們的自己人,捉不出那個內jian,所有的努力都只能白費。我先私下里調查一番,再決定我們的下一步?!?/br> “好?!?/br> 君亦則狠狠地點了下頭,在他師父離開去調查之后,滿心的煩悶促使他直接就開始喝起酒來。 喝著喝著,人就開始神志不清了起來,然后撲通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主上,主上,主上……” 一直在一旁給他斟酒的白牡丹一臉喊了他好幾聲,對方都沒有什么反應,眼中精光一閃。 即便在最疼的時候,聽到了君亦則動情地喊了一聲輕兒,她也沒始終都沒什么反應。 等君亦則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就驚愕地發現赤luo著身子的白牡丹正在他的身邊睡得香甜。 一看到她,他想都沒想地一下就將其踹下了床去。 “賤人,你怎么……” 被一下就踹醒了的白牡丹,當即就紅著眼眶跪在了君亦則的面前,“主上,是你……是你叫了句輕兒,就一把將我……我掙脫不開……” 說著,她一下就偏開了頭。 “滾?!?/br> “主上……” “滾出去!” 君亦則怒吼了一聲。 白牡丹知情識趣地連忙退了出去。 徒留君亦則滿心懊惱地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腦袋,再次低吼了聲。 而等他回了王府之后,因為怕寧輕聞出了他身上的酒味,回府的第一時間便去了酒窖,打翻了好幾壇好酒,這才嘻嘻笑著去了寧輕的身邊。 “呀,你去哪里弄的這么臟?” 一看到他,寧輕便立馬這么說道。 “辣,辣,辣辣!” 他吐出了舌頭,抬起手就開始不斷地扇了起來。 “你喝酒了???” 寧輕一臉訝異。 “酒,酒,辣!” “咦,你身上的酒味好濃,這喝了多少?” “啟稟王妃,酒窖里的好幾壇極品女兒紅都空了?!?/br> “喝了這么多,你真是……快快快,小桃,你們快打點熱水來……” “是!” 一接過了熱水盆,她就慢慢地給君亦則擦了起來,然后就看到了他后脖頸處有一處鮮紅的紅印,盡管自己沒有經歷過,但經歷過信息大爆炸的現代,寧輕太清楚這是什么了。 俗稱草莓。 呵。 寧輕的手微頓了頓,但為免君亦則發現她的異樣,便繼續給他認真地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