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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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兒?” “什么聲兒???” “好像有人家大晚上的,在殺豬!” 第53章 重生首輔大佬(十五) 【二合一】……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擔憂謝嵇與寧瀟兩人的緣故,第二日一大清早,謝家一家人便立馬在正院圍了一大圈,一個兩個的,視線不斷地往門口看去。 “唉,不知昨晚嵇兒到底有沒有把瀟瀟給哄好?”眼睛看著門口,謝祖母不由得就這么開了口,隨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手就拍在了一旁的桌面上,氣得不行地開了口,“真的是,這世上怎會有那般不知廉恥的女子,竟然大路上就要……要……簡直沒臉沒皮!” “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像那種不要臉面的女子我們謝家是絕不允許進門的,嵇兒幸虧直接就拒絕了她,否則看我不打斷他的腿!我們謝家就不興什么小妾通房的,嵇兒以后要是好好的還好,要是負了瀟瀟,什么官兒都別給我做了,還不如給我回家種田!” 越想越氣的謝祖母連胸口都氣得起伏不斷了起來,之前她的娘家也算是小有余產,家里良田百畝,日子過得還算是闊綽逍遙,小的時候她還用過小丫鬟呢,誰知道男人還真不能有錢,一有錢就立馬變壞,她那個爹,功名功名考不到不說,還沒什么本事,沒本事不說,還學人家有錢老爺納小妾,什么臟的臭的都往家里拉。 結果呢,后來家里敗了,跟人跑了的跟人跑了,給他戴綠帽的戴綠帽,他不甘心,硬是找上了門去,結果被人家一記悶棍敲的當場暴斃,最后就只剩下她與她娘給他收了尸,入了葬。 呵。 她最看不慣的便是那些納妾的男子,除非真的是幾代單傳的人家,沒有辦法了。至于其他,全都是借口,狗屁! “娘,娘,別氣壞了身子,還有嵇兒不是拒絕了嘛?” “就是就是,娘你為了這種事情氣壞了身子不值得,再說了,瀟瀟那么賢良淑德,懂事聽話的孩子,嵇兒肯定是一哄就好的?!?/br> …… 一伙人哄了一會才終于將越老越孩子氣的謝祖母給哄好了。 一幫人就這么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就在這時,謝母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直接就試探性地開了口,“話說昨晚,你們有沒有聽到有人家在殺豬???” “什么?殺豬?昨兒晚上嗎?沒有,沒有。誰家大晚上的殺豬???這多奇怪!” “沒有,沒聽見!” 一聽他們這么說,謝母一下就急了,“哎,老大聲了,你們怎么可能沒聽過呢?那豬叫得可慘了,大晚上聽了都有些瘆得慌……” 說著,謝母還搓了下胳膊。 “真沒……” 剛有人想回答,坐在最末位的名為謝弗的謝嵇一母同胞的親弟弟,手中正拿著的一本書忽然就掉到了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一伙長輩們便立馬齊刷刷轉頭朝他看了過來,他漲紅著臉,連忙將書撿了起來,又再次將頭埋進去了。 自從謝嵇讀書之后,謝家的其他男孩子也跟在后頭開始讀起書來了,再說現在的家中也不是供不起。 其中就以謝嵇的親弟弟,謝弗,最有讀書的天分,只不過可能是哥哥太耀眼了,平時一向比較沉默寡言,俗話說得好,會哭的孩子有糖吃,謝弗這般沉默聽話,叫大人們不自覺就容易忽視了他。 這不,看他將書撿起來之后,便又轉頭繼續起殺沒殺豬的討論來。 唯有謝母提醒了他一句小心些,便立馬也加入了進去。 而謝弗在聽到了這些討論之后,捏著書本的手不由自主地就使上了點力氣,甚至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誰也不知道,因為住的院子離謝嵇最近,飽受了一晚上煎熬的謝小弟,心里早已不管不顧地大喊了起來—— 沒有殺豬,哪有什么殺豬!是大哥,大哥昨天晚上被那看上去笑瞇瞇,溫溫柔柔,瘦瘦弱弱的大嫂折磨了整整一晚上,整整一晚上??!不知道有多慘烈!而且就算是有殺豬,那只豬也是他大哥! 額,不對,他怎么能說他大哥是豬呢! 但這就是他聽到的啊,一開始的慘叫聲格外的慘烈,后來的好了一些,可能是和大嫂動起手來了吧,他連大嫂的聲音都聽到了,好像都哭了呢! 想到昨天晚上,他怕的整個晚上都縮在了被子里完全不敢動彈,一晚上都沒睡好的模樣。 謝小弟手上的勁不由得便使得更大了。 還不知道經過了昨天晚上,今天來請安的大哥大嫂的模樣會有多凄慘呢,說不定今兒個都不會來請……嗯? 才想到這里,謝小弟便目瞪口呆地看著互相牽著手的謝嵇與寧瀟一腳就踏進了院子,他忙不迭地朝他們兩個的臉上看了去,然后就愕然發現,這兩個人乍一看過去,不僅看不出任何的傷勢來,甚至還有些……容光煥發? 謝小弟:“……” 不可能,明明兩人打架都打哭起來了,怎么可能一點傷勢都沒有,難道都傷在了衣裳底下了? 這么一想,謝小弟便一門心思地在謝嵇的身上看了起來,他不信,肯定有傷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他一下子就在謝嵇的鎖骨下方發現了一塊紅色的痕跡,紅得都微微有些發紫了,咦,脖子后面也有,只可惜被他的頭發全遮住了,也是塊紅痕,還有手腕,天哪,都紅了一圈了,慘,實在是太慘了! 謝小弟看向自家大哥的眼神,瞬間就充滿了同情。 怎么會這么慘?明明大嫂…… 他下意識就朝寧瀟看了過去。 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他眼神的寧瀟,剛對他露出了個關愛的笑,下一秒謝小弟的身體就不自覺哆嗦了下,直接就避開了她的眼神,低下了頭。 不要看他,不要看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嗚嗚…… 見狀,寧瀟有些奇怪地挑了下眉,可很快她也顧不上去看他了,只因為坐在首位的謝祖母早已經一臉和藹地開始關心起她來了。 聽完謝祖母的問話,寧瀟柔情似水,一副以夫為天的模樣就朝謝嵇看了過去,“我相信相公,他絕不會做出讓我傷心的事情的,再說,如果相公想要納妾的話,那一定是我做的不夠好,到時候都不需要相公提,我就會主動幫他納妾的,相公,你說是不是???” 寧瀟的聲音柔的都快滴出水來了,看向謝嵇的眼神卻十分的明顯——你敢納,我就敢磨刀! 就在這時,一不小心抬起頭來,看到了寧瀟這個眼神的謝小弟,渾身上下一瞬間哆嗦的更厲害了。 天哪,好可怕,嗚嗚! 他以后一定不要娶這種瞧著柔情似水的女子,太嚇人了! 可能這也是謝小弟將來高中狀元,并娶了個將軍家的嫡女為妻之后,對各路或綠茶或白蓮的女子都敬謝不敏,三兩句話就能立馬識破她的真面目,一輩子與自己的妻子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重要原因吧! 而這邊的謝嵇表示只要不動手,一切都好說,當即就立馬一臉深情地握住了寧瀟的手,表明了自己的忠心,此生絕不納妾! 可把謝家的這些長輩們看得一臉欣慰,等吃了早飯之后,就樂呵呵地讓他們兩人走了。 卻不想謝嵇與寧瀟兩人才走出了沒多遠,就遇到了看著他們一臉警惕的謝小弟。 一看到他,忽然就想起了剛剛請安時,他看向她的眼神,當即寧瀟便挑了下眉,就主動開口說道,“你好好與小弟說話,我先回去了?!?/br> “嗯?!?/br> 謝嵇點了下頭,這才看向自己的親弟弟。 想到上一世他離開之后,接下他主持大局大擔的便是站在他面前的弟弟,而那個時候的他早已長成了一個翩翩好兒郎,那個時候,家中其他人都對寧瀟起了懷疑,唯有他始終在他的耳邊不斷地說著,不論如何,他都相信,大嫂絕不可能是傳言中那樣的人,哥,你該相信她。 上一世,他還記得他的妻子是一位姓戚的將軍家的小女兒,今生或許他可以讓他們早一點遇到對方。 想到這兒,謝嵇看向謝弗的眼神便充滿了關切與疼愛,走了上去,剛想開口說話。 謝弗就已經一臉憐憫地先開了口,“大哥,我都知道了,昨天晚上被殺的那頭豬就是你,您被大嫂打了一晚上!” 謝嵇:“……” “你別藏著了,你身上的傷我都看到了,鎖骨那兒,脖子后頭,還有手腕……大哥,你不要否認了,以后你若是與大嫂和離,我一定會站在你這邊的,祖母與母親他們被她欺騙了,我也不會,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br> 謝嵇:“……” 他身上,這些明明都是…… 謝嵇的老臉一紅,然后趁著周圍沒人發現他們,伸手就一把掐住了謝弗的嬰兒肥還未完全褪去的臉蛋,一下子就扯了開來。 “小屁孩兒,你懂個屁,這是……咳咳,記得別去母親那兒胡說,還有以后晚上好好睡覺,別亂聽一些不能聽的東西,知不知道!” 說完,他揉了下他的臉,抬腳就往前走了去。 嘖,小屁孩兒,我還給你介紹娘子,想得美!自己找去吧! 終于從自家大哥的手掌中逃脫了謝弗,見狀,一下子就摸了摸自己被捏的發疼的臉頰,看著謝嵇離開的背影,“狗大哥,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了……” 還有,為什么他剛剛突然生出了莫名其妙得到了某種珍貴的東西,又瞬間失去了的感覺呢。 真是奇怪! —— 今日的京城,各家茶館的客人們甚至連說書都聽不下去了,一個個地全都唾沫橫飛地開始討論起昨晚那有關新科狀元與春風樓花魁白牡丹的風流韻事來了。 “新科狀元與花魁白牡丹,難不成又是一樁才子佳人,花前月下成就的好事嗎?” 一位并不清楚昨晚內情的客人一聽這話便立馬湊了上來,一臉促狹地問道。 “哪兒能???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那白牡丹昨晚特意給自己贖了身,帶著細軟來到了那新科狀元的身邊,甘愿為妾,結果你猜怎么著?” “還能怎么著?當然是收下她啊,這簡直就是天底下掉餡餅的好事啊,我可是聽說那白牡丹國色天香,好像還是淸倌兒,這世上有哪個男子會拒絕???” “可不是,可偏偏新科狀元……” 這人可能是昨晚獻身事件的目擊者,直接就就將謝嵇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個棍子一下就將那朝他撲來的白牡丹,一棍子就給戳倒了不說,還飛快地逃走了。 “……嘖嘖,你們是不知道???我可都聽說了,據說新科狀元還是秀才的時候就娶了那寧安侯府的嫡女,那女子根本就是個悍婦,就新科狀元那樣的,她能打十個,你說為什么新科狀元會主動拒絕了那白牡丹,還跑的比兔子都快!” 聞言,周圍聽著的男人俱都吞了口唾沫。 新科狀元,好慘一男的! 所有人的心中俱都生出了這么一個念頭來、 “哎,照你們這么說,那白牡丹經此一役,豈不是身價大跌,現在新科狀元不要她,就算她回了春風樓,豈不是也不能做花魁了,到時候,該不會連我都有機會吧,嘿嘿……” 經過這些長舌之人的傳聞,寧瀟直接就成了遠近聞名的悍妻一枚,但這對她非但沒有什么影響,還直接就杜絕了其他女子對謝嵇的覬覦之心,也使得謝家人對她越來越憐惜了起來。 最慘的還是主動獻身的白牡丹,直接就成了個笑話。 而此時所有人口中最慘的白牡丹卻淚水漣漣地跪在了君亦則的面前,什么話都未說,就只是默默地流淚。 直流得君亦則整個人都心煩意亂了起來。 “想不到那謝嵇竟然連你都拒絕了,之后春風樓你回不去了,你有何打算?” 見狀,君亦則皺著眉頭就這么問道。 聞言,那白牡丹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沖他就磕了個頭,溫聲細語地說道,“多謝主上多年的栽培,牡丹無以為報,唯有下輩子再來報答主上了……” 說著,女人立馬站了起來就要一頭往一旁的柱子上撞去。 見狀,君亦則連忙上前一把就將她攔了下來,“你怎么回事?不過就是這么件小事罷了,你竟然……” “可牡丹名聲已毀,又無處可去,只能一死?!?/br> 女子的眼淚流得更歡了,就連身子都跟著微微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