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名戰！”

    這名詞可真是太新鮮了。

    “成名戰？”她哭笑不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大將軍呢，打仗還帶起名字的，還有成名戰役？”

    “那當然了，當時隔壁實驗高中來找茬，帶了三十多個人，程遲這邊只有十個。打得可兇了，各種棍棒椅子亂飛，滿地都是血，警察都差點招來了?！?/br>
    “程遲打架太厲害了，又狠又不怕死，生生把三十多個人打跑了，后來實驗高中再沒來惹過事，程遲也是因為這個才出名的。因為是在曼喬路打的，所以我們起名曼喬一戰?！?/br>
    “后來又打了幾次吧，一高首霸就這么坐穩了，混混聽他名字都要敬上三分呢?！?/br>
    那樣的世界離自己太遠，像是在看一場動魄驚心的電影，知道它也許存在，可從沒想過也不敢想，它會在自己身邊發生。

    有種失真的奇妙感。

    同學覺察出她的失神，戳戳她臉頰：“怎么，被嚇壞啦？能理解，畢竟你這么乖，肯定覺得群架可怕吧?！?/br>
    她冷不丁問：“那他會受傷嗎？”

    “當然會了，打架基本都是兩敗俱傷的，不然是去撓yǎngyǎng的嘛？”

    又聊了一陣，她們上樓去早讀，這次程遲到的比昨天早，沒一會也進來了。

    休息的空當里，阮音書一摸桌面：“糟了，忘記買牛nǎi了?！?/br>
    “早上聊得太high了吧，”李初瓷笑她，又抬頭看向去買東西的男生，“趙平！幫我帶杯牛nǎi上來！”

    趙平把牛nǎi買上來后，阮音書還沒來得及戳開蓋子，吸管就自己從中裂開了。

    “那你用我的吧?！壁w平把自己的新吸管遞過來。

    “不用，我等下再去拿……”

    他不由分說地用自己的吸管幫她戳開，阮音書想的很多：“那你用什么??？”

    “沒事，我可以撕開倒到杯子里喝，”趙平臉有點紅，“我帶了杯子的?！?/br>
    再三確認他帶了杯子之后，阮音書跟他說了謝謝：“我明天幫你買，不好意思啊?！?/br>
    “沒事的?！?/br>
    程遲靠在椅背上，看他們“你來我往”，眉間川字愈深，一身低氣壓，鄧昊搓著手臂喊：“好冷啊……”

    程遲輸送了半個多小時冷氣后，這才終于開口說話：“人一天最多喝幾杯牛nǎi？”

    鄧昊莫名其妙，但還是乖乖分析：“三杯……吧？不能再喝了，再喝我都要吐了?！?/br>
    于是翌日一大早，在網吧沙發上正睡得香的鄧昊被人捉起來，生平最早的一次到了學校。

    然后程遲帶他進了小賣部，買了五杯牛nǎi。

    鄧昊感覺自己精神都要錯亂了：“怎么，您今天是慈善發nǎi家嗎？”

    “閉嘴?！?/br>
    程遲把牛nǎi全戳開放到她桌上，三杯給她，一杯給趙平，還有一杯以防萬一。

    他不想今天還為這破牛nǎi這么吵。

    做完這些，從昨天不爽煩躁到今天的人，表情終于有了一絲和緩。

    鄧昊看樂了：“貼心阿遲，送nǎi上門？”

    程遲看他一眼，他立刻不敢再多話，加上真困了，趴在桌上沒一會就睡熟了，自然是錯過了阮音書看到一桌牛nǎi時的精彩表情。

    李初瓷看到也直了眼：“這誰送的啊，討好你嗎？”

    阮音書懵中帶了點驚訝：“誰示好送這么多牛nǎi呀?！?/br>
    她抬頭往班上看了一圈，不期然對上程遲視線，又冷靜地覺得應該不是他，轉過了頭。

    可能是誰買多了喝不完吧。

    可不知道是誰給的，她也不敢喝。

    于是五杯牛nǎi就這么擺在桌沿邊，以回頭率超高的姿勢放了一天。

    放學打球時鄧昊發現程遲的不在狀態：“今天遲哥狀態沒有之前猛啊，怎么還沒我進的球多？”

    “你他媽像頭豬一樣睡了一天，當然精神好了?！庇腥苏{侃他。

    程遲沒做聲，從箱子里抽了瓶礦泉水，坐在球場的位子上。

    這個位置剛好對準一班，他抬頭就能清楚地看到班內的一切，這會人都走光了，空dàngdàng的教室只剩阮音書和……趙平。

    趙平或許是在背書，就坐在阮音書旁邊的位置上，偶爾跟她說兩句話，然后把自己的書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