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軟，聲音糯，再加上說話的時候習慣眨眼睛，就像團小倉鼠在沖他吐舌頭。

    正兒八經的樣子，很有點兒可愛。

    程遲仍是撐著門框，情不自禁輕笑了一聲。

    阮音書奇怪地看著他，手指緊張地在身側蜷了蜷：“你笑什么啊……”

    她說錯了嗎？

    “沒，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彼逼鹕?，“有理有據，令人信服?！?/br>
    雖然感覺這人一整天都莫名其妙，但應該是在夸她。

    她點點頭，嘴角勾了勾，蘋果肌溫溫柔柔：“嗯，我也覺得?！?/br>
    看她頗有成就感地挺了挺小胸脯，先前那股局促感淡了很多，居然還敢接自己的話玩笑起來。

    他敲敲門框，像警示，更像逗弄：“你不怕我了？”

    先前樓梯間，他不過是找她借個火，她都嚇得手亂顫，仿佛靈魂都要被嚇出竅了。

    剛剛他不過是抬個手不讓她出去，她抬眼那個瞬間全是驚慌失措，好像他能把她吃了似的。

    她長睫斂了斂，抬頭說：“怕?！?/br>
    他看向她，在等理由。

    誰知她更加正經地抿抿唇，“怕給你打了勾，老師查出來之后罰我跑圈?！?/br>
    “……”

    這邊在講話，樓梯間后面也傳來細小響動。

    鄧昊和一眾狐朋狗友縮在墻角，偷聽他們聊天，恨不得這時候耳朵幾米長。

    本來鄧昊準備走了的，但是程遲一貫是這群紈绔公子哥里的頭兒，他一不在了，大家就不知道干嘛好，思來想去覺得程遲今天也是挺破天荒的，就窩這里來聽墻角。

    聽完之后，鄧昊小聲嘀咕：“程遲是不是吃錯yào了，平時管都不管的事今天這么較真？還跟人妹子聊了二十來分鐘？”

    有人踹他屁股：“你懂他媽個屁，醉翁之意不在酒知道嗎？”

    鄧昊直接被踢出去，一屁股坐地上：“邱天我cāo。你媽！”

    整個樓梯間都回dàng著這句臟話，鄧昊感覺挺不對勁的，抬頭一看，正準備下樓的程遲低眼冷冷地看他。

    鄧昊苦澀地磨了磨牙：“我要是說我帶他們來這里賞月，你信嗎哥？”

    程遲皮笑rou不笑：“你覺得呢？”

    “……”

    ///

    第二天一早，阮音書跟李初瓷約好一起在學校吃早餐，一進食堂，發現李初瓷果然在位置上等著了。

    她順著看過去，居然在在最靠內的地方看到了程遲。

    他今天穿了件黑t，襯得一頭黑發洗過似的亮，正抄著手，搭著二郎腿閉目養神。

    “，”李初瓷沖她招手，“你吃什么？”

    阮音書早就想好了，美滋滋地：“我要湯面?！?/br>
    她早上喜歡吃這些湯湯水水的，比較舒服。

    她正買完，抽了雙筷子端面去位置上的時候，一側頭，很清淡的柑橘冷香迎面撲來，帶著點煙草味兒。

    隨之而來的是他的寬闊胸膛，程遲上前一步，懶洋洋站在窗口。

    不知什么時候站到她身后的。

    里面的人問：“同學要什么？”

    他遞上一張紙鈔，一字一頓，意味綿長：“也要湯面?！?/br>
    后來她吃東西的時候，隱約聽到程遲那邊有人捏著嗓子說“我也要湯面～”，被人一掌拍到桌面上：“惡心死了，再yin陽怪氣拖出去打死，多少年不吃早餐這玩意了?！?/br>
    “那我們程少爺今天怎么忽然吃面啊～”

    “你懂個毛，”那人笑了聲，語焉不詳，“……餓了唄?！?/br>
    吃完湯面，去小賣部買牛nǎi的時候又碰上同學，阮音書笑著側頭：“好巧?！?/br>
    然同學答：“不巧，我們來看程遲的?！?/br>
    阮音書：？

    “他很少早到的，也很少在食堂和球場，一般都在我們找不到的地方清靜呢，”同學眼里閃著興奮的光，“不打架的他也好帥啊?！?/br>
    阮音書跟著看過去：“這么遠能看到什么呀?！?/br>
    “遠遠看也有朦朧美好不好，他又不可能靠很近給我們欣賞?！蓖瑢W說。

    她莫名其妙想到他不止一次湊近的臉頰，有些恍惚時被人扯了一下：“誒阿音，你有沒有聽過曼喬一戰？”

    她愣了一下：“什么？”

    “曼喬一戰啊，程遲